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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冤种

59 修仙第五十九天 敌不动,我不动……

令梨:谁把我捆起来了?(猫猫呆滞)

哭了半宿的眼睛被温暖抚慰,令梨慢慢睁开眼,眯着眼睛注视阳光下飞扬的尘埃。

明明睡了很好的一觉,为什么身体这么累呢?她费解地想。

她的手没能抬起来。

“?”令梨缓慢地、迟疑地偏过头,余光瞥到自己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

不是什么奇怪的陌生人真是太好了,大清早毁尸灭迹不吉利,清晨见血,一天都会变得很血腥。

但,“我猫呢?”令梨不解。

伽野在她身边毫无问题,令梨随身携带黑猫挂件,但她揣在怀里的不是人形版本的少主,是猫猫形态的他啊。

退一万步,就算伽野恢复了人形,他为什么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师兄昨日特别嘱咐过,令梨住的是套间,有两张空床!

再退一万步,就算伽野恢复了人形且和她躺在一张床上,他不可以背对她吗?

他们为什么要用脸对着脸,呼吸交缠在一起的方式入睡?

令梨无法理解,她陷入了知识的盲区。

“阿梨?”少年迷迷糊糊的声音在令梨耳边响起,“你醒了?”

细细簌簌,伽野困得不愿意睁眼,双手自然地绕过令梨,把她半拥在怀里:“捆了一晚上,手是不是很痛?我给你解开。”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伽野忘了自己打的是死结,他闭着眼摸索两下,没找到绳扣,干脆捏着绳子向外一扯。

撕拉——少年随手丢掉碎布,脑袋蹭进令梨颈窝,邀功似地说:“解开了……困,再让我睡会儿。”

令梨的双手恢复了自由,代价是她整个人失去了自由。

少年的身材看着单薄,实际能让令梨全身嵌进他的怀里,她要很努力地仰起头,才能越过伽野的肩膀看到屋外的屏风。

绕在她背后解绳结的手松松搭在令梨腰间,很奇怪的是,伽野像是特意避开了她脊椎的位置,没碰令梨身上最不能碰的地方。

突然变成人形抱枕的令梨认真地思索了两秒,遗憾得出旁边这人不能杀的结论。

自己养的猫,哭着也要宠下去。

比起教育猫猫,还是搞清楚现状更重要。

“瓜瓜!”令梨感应了一下本命剑的位置,在识海里拼命呼唤她可爱又可靠的剑灵,“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的局面,错误在我还是在他?”

围观了一整夜的令瓜听到主人的呼唤,不答反问:“在我帮你回忆之前,先告诉我,你记得多少。”

记得多少?令梨绞尽脑汁地回忆:“我出门买猫食,险些玷污了师兄的清白,回来后贿赂猫猫咨询了一些法律问题。为了避免徒生心魔,我决定借酒失忆,仰头大气干杯……”

干杯之后的记忆,她一无所知。

令瓜懂了,它有心想将全部的错处都推到伽野身上——醉鬼需要负什么责?它的主人不清醒,那只猫可清醒得很,事态乱成这样都是他阻止不及时的锅。

可令瓜转念一想,若是它避重就轻,令梨想必无法意识到假酒害人的危害性,以后还会不清不白和人拼酒,导致昨晚的事又双叒叕发生多次。

不行,绝对不行!

它要一字不漏将事态的严重性灌输给令梨,让她从此远离酒精,远离会变成人的猫。

“昨晚发生的事,你是指哪一件?”

令瓜反问道:“是妖族少主大变活人将你压在身下,还是你哭着问他把我藏到哪里?”

“又或是你坐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执意要与他同床共枕,头碰头脸对脸相视而眠?”

“眨眨眼睛,干吗?涩吗?是你昨晚哭出来的。”

“动动手腕,酸吗?麻吗?是你昨天非要骑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他给你捆的。”

令瓜一通输出,哐哐哐几个问句砸得令梨眼冒金星,失去了灵魂。

关键词一个接着一个,残留的记忆逐渐上线,在令梨脑海中连成一段惨不忍睹的黑历史。

——是她瞎灌输灵气让伽野大变活人,是她把猫当成人亲吻他的鼻尖,是她哭着问伽野把剑藏到哪儿去了,是她一句又一句“我可以”激得伽野破罐子破摔。

全部都是令梨的错,大清早遭遇雷击是她应得的报应。

“我竟然还想着要不要一剑鞘打晕少主。”令梨闭了闭眼,“我真是好没良知一人。”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猫猫困得不省人事,想抱住香香软软的抱枕补眠又有什么错?

黑猫蹭在她颈窝里睡惯了,变回人形的少主一时间改不了旧习,熟门熟路缠上来很正常。

令梨慢慢放松不适应的身体,像之前哄猫似的,指尖插进伽野黑色的短发,轻轻摩挲。

少年喉咙里发出猫咪呼噜的小声,环住令梨腰身的双手收紧,突然出现的尾巴扫了扫令梨的小腿,缠住她的脚踝。

猫尾巴的出现是猫等于人的有力证明,令梨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放松了许多,仿佛回到舒适区般自在。

分一半的床给猫猫而已,绝无问题。

她捏了捏短发间竖起的尖耳朵,小声自语:“猫猫什么时候能变回去呀?”

男女授受不亲,若不是两人衣衫完整,令梨自认内心清正坦荡,她险些要在玷污师兄的清白后又玷污了少主的清白。

继宗门罪人之后,她终于又要加上妖族罪人的头衔了吗?令梨离成为修真界全民公敌那天已经不晚了。

“没事。”令梨安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没有第三个人看见,就当无事发生。”

说起来,她也有些日子没见过伽野真容了。

天天猫猫猫猫的叫他,黑猫长得又是一个样,若是没了他身上神秘古老的金纹,令梨不一定能在一群黑猫里找出自己养的这只。

伽野的长相是明显的异域风情,无论是短发还是暗色的皮肤,都与令梨平时见到的人族修士大为不同。

他五官轮廓深邃,唇带笑纹,年轻英俊,开朗大方,又有猫科爱玩胡闹的一面,擅长撒娇,黏人。

猫咪恶劣的本性也一并继承了,令梨想起昨晚伽野捆了她的手,又笑着说还想堵住她的嘴。

好个小猫咪,抓准机会报复饲主,等他变回去,令梨要勒令黑猫连翻十次肚皮给她看。

“什么时辰了?”令梨看了眼天色,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拨弄少年短发间的尖耳。

不早不晚的时间,让被醉鬼狠狠折腾的伽野再睡一会儿也行。令梨拍了拍额头,疑心她是不是忘了事。

忘了什么来着……

“叩叩。”

门外,两声有节奏的叩门声唤醒了令梨的记忆。

令梨:我忘了这里是缥缈楼!师兄就住在我隔壁!

“起了吗?”宿回云的声音隔着门,是他一贯的清冷语气。

师兄昨日说了,休整一晚,今天要商讨风云会的赛事。定是他与轩师兄在一楼久等等不到联盟的道友,亲自上楼来催了!

“我这就来!”令梨飞快应了一声,“烦劳宿真人久等,我即刻就到。”

“不急。”宿回云的语气中没有催促的意思。

他停顿片刻,才道:“我让他们准备了一些吃食,可否送到你房间?”

令梨:大可不必!房间里可不是能见人的样子!

“不麻烦了。”令梨拿出她最平静最岁月静好的声音,“我早已辟谷,无需进食。”

宿回云一怔。

小师妹,辟谷?

绝无可能,轩晓前些日子才说令梨在金鳞城找到好几家滋味不错的海鲜,专门拍照馋他,欺负轩晓辟谷不能破戒。

女孩子开开心心咬着桂花糕,吃得糯米粉沾到鼻尖也不顾的样子,宿回云记忆犹新。

她一向喜欢吃吃喝喝,有人送上门给吃的好事,就算披着马甲假装陌生人,她也不会拒绝。

如若拒绝,定是有别的理由。

比如,她现在不方便开门。

宿回云抿了下唇,眸色逐渐冰冷。

“道友不必客气。”他慢慢道,“是灵米制成的糕点,辟谷之人也可吃得。他们已经送上来了,若是道友不收,难免浪费。”

浪费食物是最可耻的行为,令梨动摇了。

她昨晚光顾着喂猫,没吃多少东西,喝断片后又折腾了半宿,体能岌岌可危。

缥缈楼点心一绝,令梨只尝过桂花糕,乌梅馅的梅花糕、枣泥山药糕、玫瑰鲜花饼、栗子甜糕、核桃酥对她都有深深的诱惑。

送都送来了,不吃多浪费!

“少主?”令梨压低声音,“别装睡,我知道你肯定醒了,快松开。”

宿回云那么大个人出现在门外,伽野的神识若是不被触动,他元婴期的修为还不如一张废纸。

埋首在令梨颈窝的少年懒洋洋掀开眼皮,眼中毫无睡意。

“晨安。”他笑着道,“昨晚睡得好吗,阿梨?”

令梨:被捆了半宿,你觉得呢?

但令梨也不能说睡得很不好,实际上她的精神十分放松,这一觉睡得很沉。

“托少主的福,尚可。”令梨选了个折中的说辞,坐起身。

伽野搭在她腰间的手没有流连,十分顺从地松开了钳制。

他的尾巴却还圈着令梨的脚踝,尾巴尖磨磨蹭蹭地摇晃,蹭得她直痒。

“我师兄在门外。”令梨拨了拨他的尾巴,提醒道。

“我知道啊。”伽野无辜地说,“可我和阿梨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需要避讳什么?”

这……也没说错。

令梨和伽野是什么关系?养猫人和落魄猫猫的关系,光明正大且坦荡健康,没有任何不可以给人看的因素。

再挖深一点,是魔域逃犯与妖族在逃少主的关系,对旁人或许该忌讳,但宿回云却不在隐瞒范围内。

甚至再进一步,是手握婚约信物的天选红娘和受信物限制、终身大事交托于令梨之手的委托人的关系。

很巧,宿回云是除刻舟塔残魂外,唯一知道龙鳞在令梨手上的人。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令梨和伽野的关系对宿回云都谈不上忌讳。

可为什么,令梨不敢开这扇门?

“你说得都对。”令梨诚恳道,“但我的直觉正在我脑内疯狂尖叫让我拒绝你的提议,仿佛如果我照你说的做了,会引发一场惊天惨案。”

比起猫猫,令梨更相信她的直觉。

直觉说不可以直接开门,就是不可以!

令梨拎起撕破了的锦被看了看,感觉还能用,呼啦一下蒙头罩住躺在床上的伽野。

伽野:“容我提醒,只有死人才需要被遮住脸。”

“忍耐一下。”令梨诚恳道,“如果被师兄看到,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不,不对,伽野是元婴老祖,他不会轻易死亡。

令梨改口道:“是我,我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不等伽野反驳,令梨抖开斗篷罩在身上,拾起长剑背在背后,快步走向门口。

开门前令梨回头看了一眼,屏风遮住了大半个床铺,从门外看去只能看到稍显凌乱的被子,看不见人影。

她安心了,坦然拉开房门。

“初赛乱战疲劳,我歇息得久了些,耽误两位真人的时间,着实不好意思。”

黑袍下的人礼貌道,目光又轻又快地掠过宿回云手里的点心盒。

盒盖遮不住甜甜的香味,令梨的心都飞到糕点上了。

“劳烦宿真人特意走一趟。”令梨伸手想接过点心盒,却被宿回云挡了回去。

“怪我事先没说清楚,缥缈楼以为道友要与我共餐,上了双份的点心。”

宿回云手里的点心盒沉得很,他缓声道:“不知可便打扰?”

令梨:如果我拒绝,师兄岂不是没得吃?

虽说师兄才是真正辟谷的那个人,但蕴含灵气的点心是补物,不算破戒。

伽野昨天对桂花糕看鼻子不是眼,想必是不爱甜食的纯肉食主义者,分给他他也不吃,很是浪费。

“方便的。”令梨让开进门的路,“我去泡茶。”

房间里有备好的茶叶和热水,令梨动作很快地捡起地上掉落的酒壶,祈祷师兄没闻到未散的酒气。

半壶酒而已,过了一夜气味淡的不能再淡,兜帽完完整整遮住了令梨的脸,尤其是她哭红的眼尾。

令梨真该感谢这身昂贵的斗篷,替她遮掩了多少社会性死亡的证据。

令梨端着两杯热茶放在桌上,一盘盘糕点从点心盒中拿出,摆得琳琅满目。

宿回云喝了口茶,看着令梨躲在兜帽下小口啃完两块桃酥,才貌似不经意地问道:“道友的猫宠怎么不在身边?”

令梨啃酥饼的动作一顿,她清了清嗓子:“猫儿贪睡,我不欲吵醒。”

“是吗?”宿回云淡淡道,“我看他黏你黏得很,进门的时候还以为会听到他冲着我吼。”

他话音刚落,屏风后果真传来了喵呜的声音。

原型是猫的伽野,学起猫叫也很是熟练,只是他不肯学幼猫咪咪地叫,拖长的喵声在令梨耳中全是破绽。

少女汗如雨下,忍不住饮了口滚茶。

“嘶!”用沸水泡的茶太烫,令梨喝得又急,烫的她舌尖发麻。

“小心些。”宿回云皱眉,指尖贴住手中茶杯壁沿。

猝然间,滚烫的茶水被冻成晶莹的冰块,散发阵阵寒气。

“含一块在嘴里。”茶杯连带里面的冰块被推到令梨面前,她连忙掰了一点儿碎冰,含在舌尖。

冰块缓解了舌尖的麻痛,令梨刚欲道谢,陡然意识到这杯茶是师兄喝过的。

“我再去泡一杯。”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茶具在屏风后,令梨绕过屏风泡茶,看见伽野脑袋探出锦被,懒散地对她笑。

他就不能好好装睡吗?令梨没辙。

“我饿了。”伽野的声音在令梨识海响起,“阿梨在外面吃的好香,都不来喂我。”

“你已经是只成熟的小猫咪了。”令梨语重心长,“挨几顿饿而已,死不了的。”

“你那师兄饿一顿也死不了。”伽野反问,“阿梨为什么许他进门?”

令梨:因为师兄会给我带吃的,而你只会躺在床上找我要吃的。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鲜明。

她端着新泡的茶走出去,满脑子都是如何结束这场意料之外的早餐,让师兄和猫猫都回到该呆的位置上,别留她一人左支右绌,里外不是人。

“轩真人何在?”令梨掂起一块枣泥山药糕,嗷呜咬出一圈牙印,“他昨日便干劲十足欲捉拿贼人,今日莫不是一大早便跑出了门?”

“的确。”宿回云答道,“他一早被我遣了出去,不到天黑不会回来。”

令梨:真的假的?虽然轩师兄确实是个工具人,但这也太工具了点。

怜爱了。

“轩真人独自调查,恐怕难有结果。”令梨道,“待用完点心,我即刻启程帮忙。”

“何必如此?”宿回云吹开茶杯上飘渺的雾气,平静道,“轩晓能否捉到贼人,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宿真人这是何意?”令梨放下手中的糕点,“蝶儿的确流连于我周围,但个中缘由已由拟凤道君本人澄清,偶然罢了。”

“再者,宿真人剑穗上也曾有蝴蝶停缀,难不成宿真人的剑穗是要捉的贼?未免太过可笑。”

开开心心啃糕点的女孩子气质一变,言辞间的警惕与防备染上不容忽视的攻击性,她藏在阴影中的脸紧绷着,随时会切换到战斗状态。

果然,宿回云想,小师妹当真在庇护如今的妖族少主。

不知那只狻猊施了什么妖术,又说了多少惑人的言词,堂堂元婴老祖骗得金丹期的师妹这般回护,甚至愿为他与师兄翻脸。

宿回云短促地闭了闭眼。

不,这不是师妹的错,她一诺千金,定然是许诺过什么,不愿违背誓言。

师妹一直觉得自己假扮陌生道友的本事很不错,如今只是站在临时盟友的立场上才会防范他。

贪玩罢了,算得了什么。

“拟凤道君是化神尊者,金鳞城上下皆听其号令。无论门派弟子亦或独行散修,总会给化神尊者颜面。”

宿回云话锋一转,突然提起了另外的话题。

“这是自然。”令梨谨慎地接话,“谁也不愿得罪化神期的仇家。”

谁也不愿?宿回云看她一眼,师妹的做派可不像忌惮拟凤道君。

他想起来了,令梨的仇家是大乘期魔尊,化神尊者,师妹是真不放在眼里。

“谁也不愿——我是愿意的。”

宿回云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即使要杀拟凤道君满门,我亦不惧。”

令梨这下是彻底愣住了,满眼都是疑惑。

“家师无心剑尊位至渡劫期已久,凌云剑宗亦是正道第一宗门。”宿回云一字一顿,“岂非我不惧,凡我宗弟子,皆不该惧他。”

“拟凤道君若是你的敌人,自也与我为敌。”

“师妹。”宿回云道,“让藏在屏风后面的妖族少主出来。”

“有什么忙是我不能帮的,要你和外人东躲西藏?”

侧躺不便于施力, 她小幅度地挪动着,整个人越蹭越歪,直到额头被抵住不能再动,才遗憾地停止抗争。

一觉睡得很沉。

而这张床上,明显不止她一个人。

不仅如此,令梨的额头还抵着那人的胸膛,耳畔是他呼吸的起伏声。

她困倦地努力去听,沉坠的睡意却拉扯令梨的理智,少女的眼帘一扇一扇,视野混沌又模糊。

阳光透过窗纸洒入屋内,落在令梨眼睫上,宛如涂上一层金色的闪粉。

令梨的眼睛一点点失去高光,茫然不已:在她失去意识的几个时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敌不动,我不动。”令梨深呼吸,没有第一时间挣脱腕间的绳结,怕惊动她身边熟睡的少年。

她极其谨慎地挪动身体,慢慢抬高视野,直到看见身边人的全貌。

身边没再传来翻身的动静,侧身正对着她的人似乎在仔细地端详她, 专注的目光在令梨脸上流连了许久。

反剪在背后的双手被捆得很紧, 令梨沉睡之余不忘与束缚自己的力量作斗争,小指勾在布条上,一点点拉扯。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垂, 又轻又低的声音在令梨耳边念叨着什么。

不对,更奇怪的是,她都是金丹真人了, 区区锦被撕下的布条,她竟然没有徒手挣开?

察觉到一处不妥后,更多的疑点充斥了令梨的大脑。

她被人反剪双手,侧躺着睡了一宿,蜷缩在床铺靠近墙的一侧。

是伽野。

令梨松了口气。

说起来,她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令梨下意识抬起手,想抚摸令瓜剑冰冷的剑柄。

好想睡觉, 让她睡觉……

令梨没听清伽野在说什么, 她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了, 随意胡乱地点了点头,闭着眼嗯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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