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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幼驯染竟然是Gin

56 回收 关于互相都在演这……

伊达航将车门拉开,探身要拽司机出来,但在去按安全带的按键时, 他看见司机垂在一边的左手——粗糙的、常年干重活的手,但指甲却尖利,与其说是邋遢而不去修建,更像是突然长出来的角质皮层,让人想到能撕裂皮肉的猛兽。

随着三人与面包车的距离缩短,羽川和也压下思绪,将注意力放在接下来要做的事。

旁边的安室透也提高了警惕。

伊达航与他的想法相似, 配枪警惕地拿在手中,他慢慢地接近了面包车, 去查看驾驶座司机的情况。

驾驶座的车门还算完好, 司机瘫在座椅中,好像失去了意识, 安全带捞着他,额头与身上有撞击和玻璃割伤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有些刺眼。

安室透面上平静,实际惊疑不定。

羽川和的反应甚至快过他,就好像一直准备着似的……他看着驾驶座上再一次缓缓坐直的司机,微妙地幻视了数日前的夜晚,自己所见到的重回人间的死者、垂涎血肉的死尸——那种僵硬的、恶意满满的、非人的惊悚意味在此刻重现。

“羽川!”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出声提醒。

伊达航条件反射已经举起了枪,厉声道:“举起双手!”

在安室透出声时,羽川和便立刻后退,在刚才的时间里,系统已经分析出了司机的状况。

他依然是人类,异化是因为脑袋被某个东西控制了,如果想解除这一状况,需要让他完全失去意识,再由系统回收。

慢慢地退到离两人也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在心里对伊达航说了句抱歉,面上则是和他们一样,警惕而震惊地盯着司机,垂在身侧的左手则是故作不经意地拂过衣角——那里有一个别针——细微的刺痛转瞬即逝,没人看见她的食指指腹冒出的血点,抹在衣角,很快便止住了血。

一个实验。

鬼王之血制造的怪物,既然无法被阳光灭杀,那么还能被稀血引诱吗?

要知道,她现在还被妖怪视为美味,Buff叠加,不知道是不是更有吸引力了。

本就死死盯着羽川和的司机神情忽然更加狰狞,太阳穴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着,克制不住地呲起来,露出牙齿,和自缝隙积满的涎水滴落下来。

啪嗒。

第一滴涎水落在驾驶座上的同时,司机以令人吃惊的速度、令人惊悚的姿态朝羽川和扑过来。

伊达航发现自己竟然跟不上他的速度,“这司机真的是嗑嗨了?”的疑问闪过脑海,一瞬间气得只能一边吼一边迅速移动枪口:“羽川,躲开!”

羽川和躲开了,并且做出反击:她在司机近前时侧身,在他凭惯性下落时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往地上一甩。

发狂的司机重重落地,而年轻人的下一步依旧毫不犹豫,重心前倾,整个上半身以左臂为支撑,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咔嚓。”骨裂声从他的左臂传出。

背对着伊达航和安室透,羽川和不动声色地伸手,在司机贪婪的目光中,迅速在他颈侧砍下重重的手刀。

司机立刻昏迷,扑腾的双手双腿无力地耷拉下去,在他人视角下显出一种暴毙的突兀感。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间,举着枪的伊达航茫然地眨了下眼,发觉自己竟然出了汗,片刻,他放松地放下了枪,又有点担心司机不会被干掉了……吧?

于是他快步上前。

原本已经发力、却被羽川和的反应镇住的安室透和他一起过去,面上平静又庆幸,实则心里波澜起伏。

不得不说,他又幻视了。

数日前的夜晚,月色中将死尸制住的不明女性到现在都没能调查出痕迹,连琴酒都未曾提起,以致于他已经渐渐地抛在脑后,只有整件事件的荒谬和夸张让他印象深刻。

但现在羽川和的举措,果断又凌厉,恍惚中有着与那位不明女性相似的气势。

……不会吧?真的假的?

他为自己突然冒出来、并渐渐膨胀的猜想心惊不已。

羽川和并不普通,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黑衣组织。

但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某些困扰他们的疑问就有了解答……然后带来更深的疑问。

在他们过去时,羽川和已经从地上起来,神情自若地站在失去意识的司机身边。

“羽川,没事吧?”伊达航上下打量,又去看地上的司机,赞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是专门学习过吗?”

“学过一段时间。”羽川和笑着说,“总感觉就这么一会,发生了好多牵动精神的事,没人出事真是太好了。”

“确实。”伊达航点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是疯子吧。”安室透说,无奈地笑了笑,“警官,怎么称呼?”

“叫我伊达就可以。”在他出声时扭头的男人看着他,笑了起来,“接下来,就拜托你们去警视厅做笔录了,两位热心市民。”

警笛声远远地传来了。

安室透完美的笑容有点僵硬。

警校毕业前夕,警察厅公安部秘密接触了他,对同期好友来说,他是突然消失不见,所以他和Hir遇见时,彼此都很震惊。

三个好友都在警视厅工作,现在遇见班长,松田和萩原也会接到消息,去做笔录毫无疑问会遇见他们……所以为什么是他先啊?!

“没问题!”羽川和装作没察觉两人间的怪异气氛,只是自顾自感慨道,“没想到我又要去做笔录了,这次还是去警视厅,真是值得回忆的经历。”

“都称不上好事吧,羽川君。”本来只是来问询案件的伊达航苦笑道,“这个司机如果是被指使的,你是不是该寻求保护了?”

“或许只是流年不利。”羽川和没接话,开玩笑道,“我更倾向于去寺庙烧香。”

昏迷的司机被铐起,从伊达航口中知道他的攻击性的警员们谨慎地将他塞进警车中,正要关上车门,看见他莫名其妙地抽搐了一下,像沙滩上搁浅的鱼,急忙检查后发现没问题,才关上门。

不远处的羽川和默默地看着。

【回收成功。】系统这么说。

她满意地在心里点了点头,视线往四周一扫,看见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孩,于是主动走了过去。

……

安室透和伊达航站在另一边,确定话语不会被周围的人听到后,他们装作问询,自然地交谈起来。

“虽然之前有很多想法,但现在貌似不用问了。”伊达航微微叹气,欣慰道,“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去干什么,在哪里。”

诸伏景光是在毕业后一段时间才消失的,剩下的三人都有猜测。

“咳,班长。”安室透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和他、Hir在那里遇见了。”

伊达航:“……”

他抬起手才反应过来现在两人只是“刚认识”,无法放肆地拍肩膀,只好低声笑骂道:“你们两个!”

“偶然、偶然,之前完全不知道。”安室透急忙解释。

知道两个好友都在一起,伊达航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随即他道:“你和羽川认识?”

他寻思羽川和貌似没什么不对劲,行为和能力都让人佩服,难不成是卧底的组织关注她?

安室透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点点头,又道:“……有很多事不能说,只不过,羽川应该是没问题的。”

他用一种客观的视角回顾羽川和的行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至少对方不止一次救过自己的朋友,也有热心助人的勇气。

这世界上都有妖怪和除妖人了,羽川和说不定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奇人。

一个和琴酒有关系、被黑衣组织盯上的人。

……品格上没问题,但这个事就很让人头痛啊!

两人的目光都往另一边的话题人物飘去。

黑发红眼的年轻人是有点奇妙的镇定在身上的,在刚才的事件中,表现堪称完美,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受伤,也没有留下心理阴影,现在正无聊地四处张望,跑过去和刚才被她救下的两个小孩说话去了,似乎是早就认识。

“我不会问。”收回视线,伊达航点点头,在笔录上写了几笔,揶揄道,“好了,上车吧,该去警视厅了。”

安室透苦笑:“……”

作为一个和幼驯染这种程度的熟人装不认识的人,羽川和可以肯定地说, 两人面对面时, 有一瞬间的气氛很是古怪。

伊达航分明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警察, 是怎么和犯罪分子认识、还能为对方考虑一般地装作陌生人?

姿势别扭的伊达航下意识后仰,同一时间,左上臂被猛然攥住,抓住他的人将他往后一拉,自自己则是上前一个旋身,抬脚踹向已经坐直的司机。

“砰!”被当胸一脚的司机身体后摔,后脑勺撞上方向盘,声音巨响。

和安室透跟在伊达航后边的羽川和不动声色地活动手腕,确保那东西活动时自己能阻止它的突袭。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样的问题的时候。

……

踉踉跄跄后退的伊达航被安室透扶住,两人没有对视,而是看着羽川和的举动,都意外于对方反应之快。

“没事吧,伊达警官。”站到伊达航原本位置的羽川和侧过身,关心地问道。

只不过有点太巧了。

还有、安室是不是和伊达航认识?

静静躺在街道上的面包车冒着烟, 驾驶座无声无息,或许是司机已经昏迷。

在他的视线下,这只有着奇怪指甲的手,忽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要醒了么?

伊达航立刻换了动作,准备先用手铐将其铐起,但手铐刚摸出来,他便忽然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司机的左手猛地抬起,朝着他抓来,尖利的指甲在几个呼吸间几乎要插进他的眼睛里——

“没事,多谢,羽川君。”伊达航连忙道,“没想到嫌疑人会突然袭击……你还是先退后吧。”

他想着那诡异的指甲,又想到自己被后拉时看见的司机的脸——狰狞又可怖,面部肌肉的位置扭曲到不像人类能有的表情——直觉性地意识到了不对劲,嗑药嗑嗨了的垃圾吗?

在他眼中, 无论怎么看,面包车都太过疯狂, 他很难不去想司机是一名伤人时肆无忌惮的疯子, 也担心警校好友出事。

安室透出现在这里她挺意外的, 但也不是很意外——她是故意选择黑衣组织名下的酒店的,好让他们调查时能直接找到自己。

如果炸了咖啡店的不是实验体, 那么也没关系。反正总会和黑衣组织打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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