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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快穿]

149 番外 吸血鬼世界 可以让我咬一口吗……

一声闷响,前排的那个人被着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猛然向前,没控制住身体,他是第一排,前面没人也没座位了,没有阻拦,他的膝盖扎扎实实在地面上磕了一下。

靠!

什么怪人,脸上扣一个凹凸不平肉色的面具,有病。

不敢再轻易和司机搭话,便将怒气撒在了椅子上,或者是前面的人身上,猛地踹了一角前排的座椅靠背。

咚!

咚!砰!

大巴摇晃间,没有坐稳的人直接被甩出了座位,咚的一声过后,躺在大巴车地板上的人却没有爬起,他闭着眼睛,只有身体偶尔随着车的摇晃而晃动。

因为路况奇差,他的手臂一下一下打在坐椅

车厢静了下来,司机眼神平静的开着车,在他身后,一个个座位上的人都耷拉着头,全都昏死了过去。

坐在最后面靠着车窗的人一只手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五指成掌,遮住眼睛,头轻点,好似也睡着了。

他半遮着脸,看不清具体的样貌,落在脸上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背上隐约的青筋彰显着力量感。

侧脸轮廓线条流畅凌厉,隐约从指缝中能窥见的一点半点,让人更好奇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更别提他身上的衬衣马甲勾勒出笔挺的脊背,劲瘦的腰身。

巍峨古堡铁门周遭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像是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随着最后一盏灯的骤然点亮,大巴车也在铁门前出现。

司机没有叫醒任何人,而是自己直接将大巴车驶入了不知何时打开的古堡铁门内,穿过衰败的花园,挂满蜘蛛网的亭台,绕过早已干枯的圆型喷泉,直到在古堡前才停下。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睡死过去的一群人,掐灭了脚边的香,无声无息的下了车。

这一行为却让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简元白犯了难,是现在下车跟上去呢,还是随着大部队的醒来而“醒来”静观其变呢。

没等他犹豫多久,车厢里面的人就有了动静。

“谁,谁打我?!”

一声大吼,让车厢里的人纷纷惊醒。

躺在大巴车地板上的少年人噌的一下坐起,惊魂未定的左右看了看,“哎?我怎么躺到地上来了。”

“我刚刚...睡着了?”

“嘶,我的手怎么这么痛。”

简元白闻声看了少年人一眼,全程清醒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人为什么手痛,他视线没有在那个人身上停留,而是借着“醒来”又环视了一圈大巴车里的人。

大巴车是三十三人座的,但车上实际只有三十个人,若是加上司机,就有三十一人。

而现在,确定了只有司机一个人不见了。

司机不见了,其他人很快也发现了,黄毛最先下车,骂骂咧咧道:“把老子拉来这里,人呢?”

他视线一抬,夸张的张大了嘴巴,“我靠。”

眼前赫然的一座巍峨雄伟的古堡,人站在古堡前,只觉自身之渺小,扑面而来的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惊叹它会是在什么年代建造而成。

大门敞开着,华美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大厅,精致的水晶吊灯反射出粼粼灯光,放眼往里看去,宽阔的楼梯处在正中间,又在半途分成一左一右两个楼梯,而楼梯上,大厅内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副巨大的挂画。

画面色调主暗,如深渊般的黑色调中,一束光自中心打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人站在光下,微微侧过头,露出些许侧脸,鼻尖秀挺,唇色红润。

他好似在黑暗里发着光,又好似他就是黑暗本身。

大巴上的其他人都纷纷下车,走进古堡,到处东看看西看看,赞叹着这里的精致宏伟时,唯有简元白站在门口没动。

他目光落在那副巨大的挂画上,许久没移开眼。

直到,“你们应约来此,皆为自己的愿望。”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壁炉前面亮起的巨大屏幕,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出现在屏幕当中,朝着众人弯了弯腰,他带着斜式面具,露出了些许鼻子和嘴巴,看得简元白忍不住皱起了眉。

拙劣的模仿者。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涌出了这个想法。

黄毛率先问道:“你是谁,说好的钱呢?”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笑了下,“你们可以称呼我为H,我是黑夜的忠实的拥护者。”

“至于钱...”

他话里带着未尽之意,却突然停了,咔哒咔哒机械转动的声音取代他的话语声响起,壁炉沉入地底,一个透明玻璃罩缓缓升了上来。

里面一叠一摞的,全是钱。

黄毛眼睛都瞪大了,其他人也紧盯着逐渐上升的玻璃罩,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绝大部分人都眼热的盯着这些钱。

等到玻璃罩升起,黄毛最先一步冲上去,猛地一拳打在玻璃罩上,却被反作用力震得后退了两步。

“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

他见自己打不破这个玻璃罩,便暴呵一声吼起了其他人,其他人如梦初醒,连忙跟着一起试图打破这个玻璃罩。

哪怕没有数过,也能看出这里面的钱绝对上亿了。

上亿啊,那可是上亿的钱。

用拳头砸,用身体撞,搬着椅子砸,甚至有人取下了墙上用作装饰的斧头,砰砰砰!一斧头一斧头死命的往玻璃罩上劈砍。

可别说是击破了,这玻璃罩上甚至连个细小的裂缝都没有出现。

自始至终,屏幕后面的H都没有开口阻拦,他站着那,大屏幕在透明玻璃罩前,他明明看不见情况,却怡然自得好似看了一场精彩的小丑演出。

简元白也没动,他站到了玻璃罩旁,等着H再度开口。

直到所有人气喘吁吁,黄毛骂骂咧咧的走到屏幕前,“你耍我们?”

H轻笑,“我只是想和大家玩一个游戏,游戏的胜者,才可以赢得这些奖励。”

“什么游戏?”

“我不想要钱,有别的奖励吗?”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黄毛看向询问的人,发现正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轻蔑的啐了一口,“什么人,钱都不要,傻的吧。”

H则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我就能给你什么。”

他双手猛地摊开,夸张的往后微靠,“金钱,权力,地位,美人,只要赢得了这一场游戏的胜利,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在场的三十个人,眼神越来越炙热,而这时候,H猛地向前,整个人像是透过屏幕看到了在场的这些人,语气幽深蛊惑:“甚至是...”

“起死回生。”

短暂的安静下,是水落入油的沸腾,H将手指放在嘴边,“嘘。”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谁杀死了我。”

屏幕上画面一闪,卡通小人物开始演示整个游戏的玩法。

每日早餐,晚餐之时,餐桌中间会出现一个罩着的餐盘,餐盘当中摆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个人需要躲藏起来,而其他人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他,并杀了他。

画面上,一群蓝色小人捅死了红色小人,大厅内,在场的三十个人面色都不太好,有人惊得发出了声音,有人害怕得退后了两步。

“要杀人吗?”

“假的吧,怎么可能。”

“玩这个游戏会死吗?”

“真的要杀人吗?”

“骗人的吧?”

众人低语交谈,屏幕里面的游戏介绍还在继续。

每天的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下午的六点到凌晨两点是游戏时间,早上出现名字的那个人只需要九点到下午五点这个时间段里平安躲过追杀,游戏就进行到下一轮,也就是,晚餐时新出现的那个人名,会成为新的追杀目标。

被追杀的目标,称之为鬼。

参与游戏的,总共有三十个人,会按照某种顺序,让三十个人的名字依次出现,当所有人的名字全部出现过一次后,又会以新的顺序,轮流出现还活着的人的姓名。

每日的游戏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会由古堡里面的钟提示,鬼的名字在早上九点出现在餐桌上,那么一旦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则不得再追杀这名鬼,否则,下一个鬼的名字将不会按照顺序,而是直接是错杀了鬼的人成为下一名被追杀的鬼。

晚上的规则,也同样如此。

卡通小人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它的头上出现了象征着胜利的桂冠,显然,这个游戏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

屏幕再度一闪,H出现在了画面当中,“这么简单的游戏规则,想必大家都已经清楚了。”

一个圆脸的女生胆怯的开口:“我可以不参加吗,我想回去了。”

她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道:“真的杀人吗?”

“不杀人行不行?开玩笑吧?”

“玩这个游戏会死?”

H似乎笑了,“想要退出,只需要等到明天早上,会有司机送想要退出的人出去。”

“少了人,自然也就少了竞争者,游戏依旧会继续。”

H古怪的动了动唇角,意有所指:“各位请放心,你们在这里做的所有一切,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提前退出的人,我们也会让他们保守秘密。”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双手鼓掌道:“那么,游戏开始。”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屏幕一闪后熄灭,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铛的一声响起。

众人寻找声音看去,就见立在大厅正中央楼梯边上的古旧的摆钟指针指向了六点。

那是一款老式的摆钟,像个柜子,上面是钟的表盘,

情绪最外露的黄毛最先发出惊叹,“我靠,现在才六点?”

上大巴之前,他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自然是不知道时间的。

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人开口道:“可能是山间树木太茂盛,雾气又重,加上现在又入秋了,天黑得本来也早。”

男人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所有人,“不如我们做个自我介绍吧?”

“大家彼此也好认识认识。”

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开口道:“那边好像有动静。”

她的话打断了眼镜男,众人也听见了响动,连忙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走出,从大厅左侧拐入,竟然直接进入了一个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最引人注目的,赫然是最中央,被铁制的餐盘盖罩着的那个盘子。

众人愣住了,大家看着那个铁罩子,竟然一时间没有人敢靠近。

简元白落后其他人半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黄毛咽了咽口水,眼镜男皱着眉,倒霉撞了手的少年紧张新奇,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缩了缩肩膀,圆脸女生往后退了一步,中年女人害怕的捂住了嘴...

大部分都是惊讶,恐惧,怀疑,偶尔有人还有些好奇,没有什么异常。

最后还是眼镜男走过去,揭开了那个餐盘盖,里面静静摆放着一张纸条。

他伸手想要打开,简元白皱了皱眉,叫住了他,“等等。”

简元白走过去,“还是大家一起看着打开吧。”

一群人害怕,紧张,却还是围了过来。

白色的便签纸经过两次对折安静的躺在偌大的餐盘中,可它却不是什么让人享用的美食,反而是夺命的镰刀。

眼镜男的手落在了便签纸上,在场的所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在害怕一件事。

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便签纸之上。

打开了一次对折,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刺激着胸膛。

再众人紧张的注视下,经过两次对折的便签纸,被打开了。

黑色墨水写下的三个字,跃然纸上。

卢永夜。

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三三两两的出现,简元白很直接的从眼镜男手里拿过那张纸条,自然而然的向所有人扬了扬,“谁是卢永夜?”

一个穿着暗黑式哥特风格裙子的女生站了出来,“是我。”

她个子很高,裙摆之下穿着黑色蕾丝长袜,头发很长,一直垂到了腰间。

卢永夜看上去极力想要表现得镇定,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的慌乱,“我不会等到明天司机来接了,我今晚就要离开。”

简元白点了点头:“好,我会开车,可以送你离开这里。”

说着,他将那张纸条揣进了西装裤的口袋里。

“我,我也想走。”

“我也是。”

又有两个人应声道,其他人面面相觑,倒是也跟着从餐厅离开回到了大厅。

黄毛眼热的看了一眼玻璃罩里面堆成小山的钱,充满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虽然看上去横,真要杀人,他还是有点犹豫。

黄毛眼睛一转,突然道:“这个古堡看上去年代很久了啊,我们随便从里面拿点东西,不也价值连城?”

他的话像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其他人眼神也亮了起来。

简元白无意给他们泼冷水,但还是开口道:“恐怕是不行。”

他穿着皮鞋,微微抬脚碾了碾地面铺设的华丽地毯,“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假货,脚下的地毯,拿去卖废品可能可以卖个两百。”

整个古堡,简元白肉眼所见的地方,地毯,壁炉,花瓶,瓷器,镶金的装饰物,都是假货。

就连那个报时用的摆钟都是做旧的东西,那副巨大的挂画,说不定也是临摹仿制的。

黄毛不乐意了,“你说是假货就是假货?”

“你识货吗?”

他看一圈所有人,“我说,你们有没有懂点行情的,跟着我一起把这个古堡摸一遍?”

显然,黄毛道出这个发财的办法,是为了有识货的人和他一起。

黄毛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蠢蠢欲动,简元白没有再劝,而是对着卢永夜说道:“我们走。”

“不行!”黄毛噌的一下跑到简元白身前,挡住了他,“你们把车开走了,那我们怎么办?”

简元白皱了皱眉:“我还会开回来的。”

黄毛冷哼:“我凭什么相信你。”

其他想要在这个古堡里面摸点好处,或者留一晚上看看情况的人也出言劝阻道:“就是啊,明天等司机来接,接了一起走就好了啊。”

卢永夜:“名字出现在纸条上的人又不是你们,你们当然不着急。”

“哎,小姑娘你这话说得,我们谁会杀人啊。”

“就是,杀人这种事,我可不敢干。”

“就是就是,这个古堡这么奢华,来一趟难道就白来了?”

一方面来说,离开人就相当于少了竞争对手,但从另一方面,也是重要的原因,他们没胆子杀人,也怕自己死。

而来参加游戏的,大部分是因为缺钱,所以黄毛的话,还是让人很意动。

那位撞伤了手的少年人开口道:“不问自取,即为偷,你们要偷东西吗?”

他的话惹来几个人的讪笑,尴尬的找着借口。

简元白不愿和他们多说,他开车把人送走,还要连夜开回来,赶在早上九点前第二个名字出现前回来,时间紧迫。

他绕过黄毛就要走,却被黄毛一把拽住,“不行,你不能走。”

简元白拧眉,看向他抓住自己的衣服的手,“松开。”

黄毛个头有一米八,长得很壮硕,可以称得上肥,看着眼前的人比他还高上不少,心里倒没多少惧怕,毕竟他的这身肉也不是摆设。

他攥了攥拳头,狞笑道:“我说,你不能走。”

简元白啪的一声,拍在了黄毛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上,面无表情道:“我说,松开。”

惨叫过后,是咚的沉闷响声,黄毛躺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肩膀,惊惧的看着简元白离开的背影。

反手拧他的这一下,很像警察抓人时惯用的手段,他是局子里的常客了,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确定这个人是个警察。

原本跟着黄毛开口阻拦的人也纷纷不敢开口,眼睁睁看着简元白带着几个人离开。

简元白驾驶着大巴车,往大门口的方向开去,等他驶离古堡一段距离后,整个人却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是雾太大了吗?”

跟着一起离开的两个人开口询问道,卢永夜也紧张的看了过来。

眼前迷雾弥漫,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简元白眉头紧蹙:“没路了。”

周围树木茂盛遮天蔽日,除了来时的路,前面无论哪个方向,都是高大的树木,看不见一点道路的痕迹。

几个人不信邪,下车绕了一圈,迷雾太重,没敢走太远,“真的没路了。”

“怎么可能?那我们是怎么来的?”

“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周遭静得可怕,除了他们几个,听不到一点声音,其他几个人隐隐有些害怕了,卢永夜也小心翼翼的跟在简元白身边开口道:“我们先回去吧。”

大巴调转方向,重新回到了古堡当中,看到他们回来,众人都有些惊讶,简元白简短的解释了一下他们遇到的情况后,开口道:

“现在情况有些蹊跷,大家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他是清醒着来的,记下来了来时的道路,怎么可能突然没有路了。

简元白低垂了下眼帘,思索起那个H所说的话,“提前退出的人,我们也会让他们保守秘密。”

什么样的人,才可以百分百保守秘密。

简元白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死人。

唯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一丝一毫出去,提前退出游戏这个选择,当真是真实存在的吗?

楼上,黄毛那群人把古堡翻得哐铛响,楼下玻璃罩里成堆的金钱安静的摆放着,它不能出声,也无法动,存在感却高到让人难以忽略,无数人或明或暗的看向它,无数次打量它。

想要游戏不泄密,只有一个办法最为可靠,三十人死到最后一个。

作为那唯一一个既得利益者,他将会是秘密最忠实的守护者。

立在楼梯边左侧的摆钟上的指针一点点转动着,简元白扫了一眼,突然发现这个摆钟,就在餐厅的入口处一点距离。

是为了让众人准确的了解游戏时间吗?

餐厅里长桌上的饭菜还摆在那里,搜刮了一圈的黄毛拖着大包小包带着人下来了,“靠,饿了。”

“吃了东西就好睡觉,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这里。”

刚刚简元白等人回来,说没路时黄毛他们并不在,此时听到黄毛这么说,其余没有去翻找而是坐在大厅沙发上等待的人开口道:“好像没路了。”

黄毛:“哈?什么叫没路了?!”

简元白虽然刚刚和他动了手,但此时也不介意再跟黄毛他们说一遍,“我们开着车出去,离开古堡不远就全是树,迷雾很重,五步之外就看不见人了,也没有找到大巴可以开的路。”

黄毛有点怵他,但在身边五六个隐隐以自己为首的“小弟”面前,他还是不愿意落了下乘,梗着脖子开口道:“什么没路了。”

“我看是你自己找不到路吧,还是等明天一早司机来接吧。”

眼镜男也说道:“杀人没有人敢做,这个游戏,我问了大家的意见,都不打算继续参加,妹子你也不用害怕。”

简元白却没有那么乐观,明天一早,司机恐怕是不会来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都要度过,三十个人,绕来绕去又回到了长桌前,大部分人吃了食物,简元白没有吃,藏下了两个圆面包。

他留心观察了一下,没有吃东西的除他以外还有四个人。

眼镜男拿着叉子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什么;畏畏缩缩的中年男人惊惶如老鼠哆哆嗦嗦的;一直沉默寡言从上大巴开始就未发一言的短发少女;因为名字出现在纸条上有些思绪不宁的卢永夜。

吃完饭以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古堡很大,一共有五层,里面全是房间,简元白建议道:“大家尽可能的选择二层三层的房间,这样发生什么事情彼此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所有人都表示过自己不会继续参加游戏,也认为没有人会冒着死亡的风险参加杀人这种惊世骇俗游戏。

这是他们来到古堡的第一夜,气氛平和,又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大部分人都很放松。

听了简元白的建议,三十个人分布在了二层和三层的房间里。

古堡内蜡烛熄灭,夜越来越深。

眼镜男嫌弃的看了眼被黄毛翻得乱糟糟的房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来来回回的走,时不时去看一眼窗边。

伤了手臂的少年因为疼痛翻来覆去睡不着。

短发少女握着袖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毛咧着嘴,满是笑意的看他收集到的一堆“宝贝”,想了想,将其中一些首饰塞进了自己的裤子里。

卢永夜捏着裙摆,紧张的坐在床边。

而简元白则进了房间里的浴室,打开了淋浴不够,又打开了洗漱台上的水笼头,水声哗啦啦的响,他低着头,对着空无一人浴室开口道:“B组,B组,收到请回答。”

耳朵里隐藏着的无线通讯没有任何回应,简元白皱了皱眉,又开口问了一次。

如果这里一切信号都是切断的,那H是怎么出现在屏幕里的?

播放的录制好的视频?

不,不对。

有问有答的对话,不是录屏能够做到的。

离开了浴室后,简元白悄无声息的出了门,黑暗的环境下,他神情紧绷,来到了白天观察到的,最便于观察又能很好的隐藏自己的地方。

无人发现的古堡最深处,漆黑幽暗的通道尽头,一口华丽的棺材静静的摆放在房间里。

若是有人能看到棺材里的情形,就能惊恐的发现那棺材当中竟然是一个看上去鲜活得仿佛只是睡着了的人。

棺材上面钉了七颗钉子,深深的嵌入棺木之中,七颗钉子并不对称,却又似乎乱中有序。

倏地,里面的人鼻尖轻微动了动。

好香,好香,好香...

细小的指针走动的声音在黑暗里有规律的响着,天边的颜色随着指针不断加深,又慢慢变亮。

简元白除了眼睛里有些血丝,精神状态看不出一夜没睡,他估摸着其他人醒来的时间,在这之前来到了卢永夜的门前。

为了保险起见,简元白还是决定再确定一下卢永夜的情况。

他抬手准备轻轻敲下门,手放在门上,还未怎么用力,门就被推开了一条缝。

简元白心下微惊,推门走了进去。

进门以后,引入眼帘的就是仰面躺在床上,血染红了床单瞳孔扩散的卢永夜。

宽大的黑色裙摆展开铺在床上,如同深色的土壤,卢永夜的身躯成了花枝,从她脖子流出,向外晕染的那团血,成了色彩浓郁的花朵。

看着卢永夜的尸体,简元白快速检查了整个房间,后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他守了一夜,很确定没有人进出过,到底是谁杀了卢永夜?

简元白检查着卢永夜的尸体,突然猛地转身,一个光洁白皙的身体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一瞬间,处事不惊的简元白表情裂了,大早上看到尸体就算了,看到裸|男这谁顶得住啊。

“你是谁?”

“你好香啊,可以给我咬一口吗?”

简元白和突如其来的少年同时说道。

见男人不说话,少年亮了亮自己的小尖牙,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小指头上面比了比,“就浅浅的咬一口就好了。”

“可以吗?”

少年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说话时声音好似撒娇,“求你啦,真的不疼的。”:,,.

盘山公路上,一辆大巴正行驶在路上,开车的司机带着帽子,夜色微暗,他的五官在黑夜里随着路过的路灯明暗交接,看不太清。

车内的人群已经过了最开始的兴奋之感,大多数人面上已经有了疲惫之色,坐在靠前几排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起身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喂,我说大叔,这都开了多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果然,潦草有些邋遢的中年男人敢怒不敢言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两个人之间的争端对话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迅速,其他想拉架的还没开口,就见没了动静。

可那灯亮着,却看不清周遭,连灯下的那小块地面都难看见,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收了灯散发出来的光,浓重漆黑如深渊凝视。

司机转过头,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声音阴恻恻的,莫名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味道:“快了,你急什么。”

邋遢中年男人身旁也坐着一个人,要比他年轻一些,约莫三十来岁,此时正低声的和中年男人说着些什么,大约是叫他别生气之类的话。

“切,没意思。”黄毛嗤笑一声,双手抱胸转头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但看来看去,也是些无趣的树木,一路上相差无几的景色,早就看得他极为不耐了。

中心之处便是铁门所在,铁门也是栅栏形式,风吹得门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响声,门偶尔错开,露出一缝,又很快重新被风吹拢,门上像是没有锁,一推就能打开。

铁门两边,铁质的六角路灯随风轻微摇晃着,路灯自铁门向两边一字排开,足足有八盏灯。

砖石累累铸起高墙,贴着墙壁之上是钻入其内的三角行的铁架,铁架尖端向前延申又导出一个弯钩,钩子上挂着漆黑镂空的六角铁笼,灯光在其中影影绰绰。

“你!”他站起来之后,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没忍住转头对着黄毛青年叫了一声。

黄毛吊儿郎当的往后靠,倚着靠背,眼神不屑:“怎么?想打架啊。”

被踢了椅子的是一个衣衫有些潦草的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的,看人的眼神也畏畏缩缩的,黄毛就是吃准了他好欺负,直接踢了那一脚。

大巴车安静的行驶在路上,也许是夜深霜重,山间不知何时形成了一股白茫茫的雾,大巴的车灯落入迷雾中,仅能堪探前方一小段距离。

路况越来越差,大巴车似乎是行进了一道乡下土路,满是细小碎石,坑坑洼洼,大巴在其上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行进得这般摇晃,却无人抱怨一声。

黄毛青年低低骂了一句,忍着气坐了回去,他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那三白眼阴恻恻的转头一眼吓得心里毛骨悚然。

砖石垒起的高墙范围很广,像是远处巍峨古堡无声的守护者,再往内,便是围起的铁栅栏,栅栏每个一小段距离,就是尖锐无比的利刃,突起的尖锐和尖锐之间,又有铁荆棘缠绕,防止有任何一个想要翻越栅栏进入的人。

铁栏杆所围之地,便是恢宏古堡,比起砖石高墙,铁栅栏就像天子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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