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都是因为你无用
“贱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不回答。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是男人，孩子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提起，是不是？”
有一次，茹娘记得，是十二月的时候，她那夜早早就歇息了。黄大公子在外应酬回来之后，带着一身的酒气，对着她说：“娘又催我要孩子了，夫人，你说该怎么办？”
茹娘哑然。
他快步上前，扬起手掌，就朝着坐在床榻上的茹娘扇过去。
那样的用力，仿佛她是他的仇人！
往常，在这个时候，他就会收手了。
但是，那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一直不肯停下来。打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茹娘也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黄大公子看着她那死鱼样子，那肌肤上的青青紫紫，只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贱人，我告诉你，生不出孩子，都是因为你没有用。如果你能让我对你有兴趣，我不就可以让你生孩子了！”
“都是因为你无用！”
这一句话，茹娘不是第一次听了。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变得麻木了。
黄大公子说完了之后，就出门去了。
茹娘躺在里面，只觉得又死了一次。她当时浑身赤裸，只得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抵御浑身上下散发出了的寒冷。
往常这个时候，她都习惯静静躺着，好一会儿以后才会缓过来，收拾自己，再让贴身的丫鬟进来帮忙。
贴身的两个陪嫁，哪一个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可是，她却不想让她们看见她的惨状，那只会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但是，她刚拉过被子之后，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茹娘很是惊讶，谁会没经过通报就进来了。
她面前撑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她的夫君黄伯阑，拉着她的贴身大丫鬟小春，又重新进了屋。
今夜是小春当值。
自从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茹娘夜里都不喜欢太多人在外头。所以，她的贴身大丫鬟都明白，只要夜里黄伯阑来了，其他的人，就自然不能靠近主屋了。
外头的人看他来得勤快，都以为他们夫妻恩爱和睦，可是谁又知道，真相居然是这般不堪呢？
黄大公子每一次折磨完茹娘，都不会再留在房中过夜的。
只是，这一次，他居然会折返回来，茹娘真的不知道他还要回来干什么。
说到这里，茹娘冷笑：“你们说，他回来是做什么呢？”
陈令月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柔软的女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再次深深挖开自己的伤痛，她心里真的有些难过。
这个世道，女子太不容易了。最难的一点，就是离婚太难了！
所以，女子只能忍着婚姻里的种种不公平，哪怕是活得没有做人的尊严了，却根本不敢考虑和离的问题。
茹娘清冷的声音响起：“他居然带着小春进来，掀开了我的被子，当着小春的面，对我做尽了恶心的事情！”
茹娘死死揪着衣襟，艰难地说下去：“这就是一个开始，从此以后，他折磨我的时候，我们身边，就必须要有一个看客，不是小春，就是小秋！”
“你们说，若是你们是我，这样的日子，你们过得下去吗？”
这一声质问，直逼人心，大家都沉默了一会。
黄夫人听完这些，已经晕过去，又醒过来了。她情愿她不曾醒了，没想到，茹娘后面说的事情，更让她接受不了！
这个畜生！
这样的行为，真是一个畜生！
可是，她的儿子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吗？
但是，如果不是真相，茹娘又怎么有勇气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之下，扒开自己血淋淋的过往，让大家看清楚呢？
她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而万夫人，则是尖叫连连：“啊！”
“畜牲！”
“他不是人！”
“猪狗不如！”
“禽兽不如！”
她不知道，女儿居然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她面对女儿的流露出来的哀求，却视而不见。她为了万家，保持了沉默，她对不起她的女儿啊！
这也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居然过这样的日子！勾栏院的姑娘，都没有这么屈辱！
“黄夫人，你们太过分了！这样不正常的男人，怎么可以娶妻，你们这是把我女儿往火坑里推啊！”
“黄伯阑这辈子，就不应该娶妻！”
万老爷听了，也是真的气急了！
便是寻常的花街柳巷的女子，也不会被这样对待。
他的女儿，可是正正经经的闺秀，黄伯阑怎么能这么折辱她！
“黄老爷，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还说茹娘私奔，她若是不私奔，就要被你们家黄伯阑害死了！”
这些事情，茹娘不得不考虑，所以，若是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她也不可能跟着莫公子去私奔的。
黄大公子在欺负了茹娘之后，看她一味忍气吞声，就变本加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茹娘是正妻，却要被他日夜侮辱，而她在人前竟然是一副端庄有礼的样子。
“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娘子，我问你我们生孩子的事情，你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就是证明了，你看不起我吗？”
她似是愤怒，似是痛苦地说：“如果说，他对我，就是想莫姨娘那样，夜里各种手段的折磨，我许是忍得下去的。”
他欺负起来，就越发有感觉了。
“贱女人，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嘲笑我的！”
“我让你嘲笑我！”
“我让你嘲笑我！”
她一个弱女子，和离之后又能去哪里？
何况，黄大公子怎么肯放过她呢？
有了里正的话，茹娘接下来，就继续说了婚后的生活。
茹娘只觉得头晕目眩，被他打得脸都麻了。
她申辩道：“不是的，夫君，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疼痛和委屈，让她的眼泪很快就落下来了。可是，这些，更是激怒了黄大公子。
说到这句话，他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上手就把她的衣服都剥光了。这是每日的戏码，茹娘虽然哭泣着，叫喊着，一直求饶，但是黄大公子怎么肯罢手。
茹娘左右躲闪，最后还是被他打了个遍体鳞伤。
这件事情，她该怎么回答。她怕说了他不高兴，于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以对。没想到，沉默更是激怒了他。
一个女人，已经嫁了人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万家和黄家之间的合作，本就是因为这段婚姻，若是和离，万家又会怎么样呢？而且，茹娘明白，父亲不会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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