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何晨风：追求梦想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求鲜花，求月票，求一切！）
自从儿子与儿媳相继离世，爷爷何保国便陷入自责。
“没关系，你说的都是事实。”
爷爷何保国摇摇头。
从某些角度来说，身为弟弟的何晨风，往往更令人放心。
这也是为什么，爷爷何保国不会过多干涉其选择的原因之一。
“听你弟的，先坐下吧！”爷爷何保国点头，招呼何晨光坐下。
奶奶唐娟和林晓晓也坐到一旁，默不作声地望着爷孙三人。
沉吟片刻后。
爷爷何保国开口：“晨光，你真的愿意去参军吗？”
何晨光坚定不移地点头。
“你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吗？”爷爷何保国又问。
何晨光再次点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
“你知道的，都只是书本上的，别人跟你说的，甚至是电影里面的！”
“如果你真的成为一名军人，一名狙击手。”
“你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人，长久的孤独、寂寞、危险，甚至是死亡！”
“这些，你都准备好了吗？”
话题显得愈发沉重。
此时此刻，何晨光的神情也变得格外严肃。
感受着来自爷爷何保国那充满审视的目光，他坚定的点点头。
“爷爷，我准备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爷爷何保国无奈地闭上双眼。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阻止了！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那么......”
“爷爷同意了！”
这句话仿佛用出全身力气。
“真的？！”何晨光面露欣喜，“谢谢爷爷！”
爷爷何保国无奈一笑。
奶奶唐娟脸色并不是特别好看，但自家老头子已经做出决定，再加上何晨光那高兴的神情，她也无法开口。
一如当初何卫东选择参军时一样。
身为母亲或奶奶，她能做的只有默默支持。
“先等等！”
突然响起的话语声，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对于老哥你想要参军的事情，我有点儿不一样的看法。”何晨风语气平缓道。
何晨光顿时有些急了，“老弟，难道你不支持我？”
“爷爷都同意了！”
“我没说不支持你，你这么着急干嘛？”
何晨风无奈地白了自家白痴老哥一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何晨光顿时有些迷糊了。
就连爷爷何保国也是看了过来。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缓缓问道：“晨风，你是有什么建议吗？”
“是的，爷爷。”何晨风点头，“我不反对老哥参军，但毕竟是决定未来人生的大事，所以必须要让他考虑清楚才行。”
谁知何晨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要去参军！！！”
坚定不移的话语，表明了何晨光强硬的态度。
“没说不让你参军，但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先跟你说清楚才行。”
何晨风淡定地扫了何晨光一眼，自顾自继续道：“第一，你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甚至是好几年。”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时常需要人陪在身边，你有考虑过，万一他们突然发生意外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老弟你吗？”何晨光吞吞吐吐道。
听到这话，何晨风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我是我，你是你，这是两码事儿！”
“尽孝是无法替代的！”
“父亲早逝，照顾、陪伴和赡养爷爷奶奶的事情是我们的责任，你可以去参军，保家卫国很光荣。”
“可老哥，在你做出决定以前，多想想自己的家人！”
何晨风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何晨光的心头。
后者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何晨风又继续追问道：“第二，老哥你参军以后，新兵期间没有假期，要从第二年开始排。”
“即便如此，一年也就二十几天假期。”
“就当你之前说的没错，爷爷奶奶身边有我，可晓晓姐怎么办？”
“你准备就这么让她一直等着你吗？这对她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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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晨风适时开口提醒道。
原本略显紧张的气氛，突然间得到放松。
可谁知道，这种行为并没有太大效果，反倒是加剧了何晨光对于参军的渴望。
见这爷孙俩又不说话，何晨风在内心一叹。
气氛略显沉闷。
何晨光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主动收敛情绪，“对不起，爷爷，我太激动了。”
真不愧是亲爷孙，还真就一模一样。
“爷爷，哥，趁今天大家都在，咱们索性把话说开吧！”
何晨风只能再度开口缓和气氛。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早已殉国的儿子。
“哥，注意一下你的语气，爷爷年纪大了！”
客厅内。
要是当初他没有允许自己的儿子参军，或许就不会牺牲，这个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何保国从小便压制着两个孩子对于军队的好奇。
哪怕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军人天赋，确实相当出色。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倒不如聊开的好。
亲人之间，又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何晨光说的确实没错，对于两个孙子，他的态度确实不同。
爷爷何保国久久说不出话来。
望着何晨光那坚毅的神情，这位老将军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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