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残酷决定 (中)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我跟着吟诵,“一切都该结束了!”
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威武,因为与我心意想通,率先了解到我心中想法,不禁失声惊呼:“菁菁!”
相比威武的不舍与不忍,无为显得十分平静。“菁菁终于悟到,天意不可违。当初我自以为聪明,一意孤行替菁菁与威武改写命格,结果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老路。”
“不,一定有其他办法!无为,你博学广记,再加上我和菁菁,我们一定能够想出更好的办法。”威武却无法像无为那般看穿一切,表现得那么淡定。
煊扬休息一天之后,到了晚上来接替欣然。而我早已在药物的作用下恢复了冷静。煊扬在别墅外摆下隔离的阵法,又借助术法,不惜耗费本源精神力,将凤凰对戒套在他手指上,召唤出了无为。他的魂魄暂时性的分裂成了威武与无为。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寂灭道,无智亦无得。”没有的梅花落,无为再也无法为我抚琴弹奏,于是他轻声吟诵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我无奈地看了思睿一眼,心中愧疚地对他说了声对不起。我并不想这么粗鲁地对待他,可是目前的形势下,我必须时刻关注煊扬那里的动静,真的无暇理会思睿。
本以为再见无为,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真的再见无为,听完他吟诵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我的心如止水。
姚千雪以为她制造出的无为惟妙惟肖,几能以假乱真,能够迷惑住精神状态本就不稳定的我,可是她却忘了,她对我与无为、威武的过去根本就不熟悉。
我对煊扬大吵一通之后,我便将事情经过想了一遍,最后确定我见到的是假无为。无为虽精通音律,却因为我赠琴之故,在我面前只抚琴,却从不弄箫。我惨遭多尔衮杀人灭口被威武救回小谷之后,也曾有过抑郁的症状,那次威武为我吹奏的是《佛上殿》,而无为为我弹奏的却是《普庵咒》。这些过往,又岂是姚千雪所能知道的?况且刚才无为对我的举动,也实在太轻佻了。无为对我虽然心有爱慕,却总是以礼相待,从未越矩半分。无为对我的真心,又岂是姚千雪所能了解的?
思睿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好奇心又吞回自己肚子中。
我向威武摆摆手,示意他让我说完。“乘着你和无为都在,我把我的决定说一下吧。以后我们三人恐怕难有聚首之日了。”
虽然这个计划早在姚千雪实施第一次幻象攻击之后便定下了,我和煊扬研究了不下几十遍,感觉胜券在握,但真的到了实战,我还是心中忐忑不安。
我的思绪一下又回到了那个我做出决定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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