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开门
“就是这面墙？”戴尔菲飞到这面陶土抹制的墙前，用喙啄了啄。墙壁发出沉闷的声音，与别处毫无区别，“我们该怎么进去？”
“好的！我先来，原形立现！”戴尔菲把魔杖指向巷道尽头四周的墙壁，一发咒语下去，没有什么反应。“
“咒立停！”杖尖翻动，没有反应。
“好了，我已经试完了所有没有脑子的办法，接下来就到了动脑子的时候了！我推测……”
“不，我们没有试完所有不用脑子的办法。”阿不思拦住了戴尔菲，然后打开了灵视：“这面墙后面有一片空洞，他们在这里架设了一片临时基地……啧，深处的魔法轨迹太混乱了，我完全辨认不出来有什么……”
门外的小巷子里，铁皮青蛙上的货物是模糊的，同伴的脸也是模糊的，艾里克的意识在烟雾中颤动着，一切都像梦一般轻浮。等到他把货物从上面搬下来之后，转头看去，门不知何时又关上了。
“把门打开吧。”一个声音命令道。
“好……”艾里克在烟气里醉醺醺地回答道，然后用魔杖敲着那面陶土墙壁。
“阻车器，三杠七，半磅力气摁边际……”他轻轻背着口诀，不久门应声而开。
“好了，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们自己来搬就可以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艾里克转过身，那些同伴和货物都已经消失不见，基地的门开敞着，外面狂欢节的酒香和呼喊绕过深深的巷子，隐隐约约流淌在吹来的风中。
“奇怪，我记得我好像已经卸过这批货了……”艾里克把门关上，靠回了那个他熟悉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电子烟。
……
“……斜纹釉，四杠六，一磅力气敲铁锈……最后一句是什么？”戴尔菲站在阿不思的肩膀上，按照阿不思从梦中套出的口诀，敲击着面前的陶土墙。
“……菌斑土，九杠五，四分之一点螺母。”阿不思回答道。
随着戴尔菲做完最后的操作，面前的陶土墙壁忽然软化成了烧制前的样子，泥泞流淌，塑造成一道小拱门。
“原来是门是这样打开的，幸好我在梦里没让他看……”阿不思嘟哝着，走进了这道拱门。
门的对面是一个还算开敞的房间，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和一个手里拿着电子烟和魔杖的小伙子瘫在地上，像是睡着了，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货物电梯，通往更深的地方。
“我们快走吧，戴尔菲，看看卜鸟组织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等一等，阿不思，我们不能就这样潜入进去……我以为你会在这里再用灵视看一眼。”
“我刚才看了，还是太混乱了，而且我对魔法界了解太少了，根本不知道那些光线代表着什么，只看见一堆古怪的仪器……必须得下去用肉眼找线索，才能知道卜鸟组织为什么要养殖这种怪物。
放心吧，这两个门卫睡的很死，我们到了下面要遇到处理不了的情况，可以再用幻身咒强制入眠的手段，或者躲回梨形空间……”
“不，阿不思，卜鸟组织不是想你想象的那样用巡逻的巫师或者派两个不靠谱的年轻人守门来维持安保的，那些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们是真正的黑巫师，他们会用诅咒，黑魔法，怪物来守卫他们的领地，你会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被烧成灰的！”戴尔菲落在阿不思的手掌上，啄了啄他的手指。
“而且我给你释放的这种幻身咒……我现在的施法能力没办法做到更进一步隐藏你的气味，身影，热量，碰撞体积，在有经验的巫师面前和没有差不多。”
戴尔菲努力按照标准的步骤挥舞魔杖，念出咒语，像个初学者那样勉强释放出了一个幻身咒。阿不思感觉到一股轻微的冰凉感包裹了自己的全身，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在光下若隐若现。
“这是我在当前的魔力储备下能做到的极限了……幻身咒可是个相当累人的咒语。”
艾里克把电子烟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有没有注意到这一举动。虽然卜鸟组织内部对这种麻瓜制品的态度各有千秋，但在这种据点上下都神经兮兮的时候，没人愿意拿这种小事找一顿骂。
那位高尔家的孩子此刻已经打起了鼾，口水从那肥硕的脸颊滴落到衣服上，看起来就像一条蜗牛爬过的痕迹。
阿不思扶着墙壁走到了小巷的尽头，那里是个死胡同，一道阻车器孤零零的架设在那里，旁边放置彩车装饰的箱子里，青蛙气球已经消失不见。
“……那就先这样，我们找找暗道吧。”
“吃白饭的元老派……”艾里克又吸了一口，随后朝空中吐出一片令人舒缓的烟雾：“卸货的时候也不帮忙，卖命的时候也在演戏……”
他一遍咒骂，一遍闭上眼感受，忽然一阵风吹在他的脸上，凉意让他重新睁开眼睛。
艾里克和同伴看守的据点门不只什么时候已经打开，外面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出来卸货！”
“等等，你先给我释放一个幻身咒。”
“好吧。”
那是一条和进来时一样不起眼的小巷子，陶土墙面与地面无缝衔接构成圆形的通道，缓缓向着上方爬升，只有一条轨道伸入其中。那辆彩车顺着轨道滑入小巷的深处，再回来的时候，上面拴着的气球已经变成了正在咯吱笑的土豆。
阿不思把肩膀上的背包轻轻放了下来，从里面摸出了那本新年礼物。
“问一问守门的人就知道了。“
……
艾里克连忙把烟又收了起来，向四周看了看。高尔家的孩子还在打鼾，外面的声音也没有进来的意思，似乎是在等他们出来。
卸货流程是这样的吗？艾里克朦朦胧胧地想到，却没让这个念头继续下去，就寻着声音走出了基地。
“门户洞开！”灰白色的光像潮水一般洗刷过整个墙壁，光的接合处在陶土上留下一个凹痕。
“他们幻影移形走了？”
“不可能，在第三层，空间稳定性已经不足以支持任何形式的空间移动了。所以这里一定有一道暗门，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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