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林黛玉只觉得好笑，
“林姑娘、雪雁姑娘，可不敢乱喊。”
“这是宫里，不同于宫外。”
“以后咱们就是共同侍奉陛下的随从了。”
“你们叫我夏公公就成。”
“夏公公，我的眼睛哭肿成这样，怎好去见陛下？”
夏守忠拉下脸来，说道：
“谁让你哭来着？”
“时间来不及了，快走吧！”
说着转身前行。
既如此，哪里还容得林黛玉再行梳洗打扮？
只好跟随在后。
……
养心殿，正殿。
八位尚食局的女官伺候着水澈用膳。
餐点倒是不很复杂。
不过一盘盘的都十分精致。
主要是水澈吩咐过：
——帝国如今多灾多难，百废待兴；衣着饮食不尚奢华，简朴一些比较好。
夏守忠带着林黛玉、雪雁入殿陛见。
二人叩首问安。
水澈示意二人坐下。
林、雪二人哪里敢坐？
水澈也不强求，随手捡起银盘中的两只金丝枣花酥递给二人。
“尝尝。”
林黛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夏守忠。
见夏守忠只是微笑，只好低头说道：
“奴婢不敢。”
“陛下御膳，奴婢不配享用。”
水澈边咀嚼口中的菜蔬，边哂笑道：
“切！”
“有什么配不配的！”
“饭菜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
“朕的愿望不是天天吃什么山珍海味，而是让大乾朝的百姓人人有饭吃、人人吃的饱。”
夏守忠这才笑着对林黛玉二人说道：
“陛下赏赐，你就接着呀。”
“咱们圣上一向待下人很好。”
“我们也是常得陛下恩惠的。”
林黛玉这才上前谢恩，接过金丝枣花酥。
“这位小姑娘是雪雁吧？”
“有没有十二岁？嗯？你也尝一块。”
“好吃的话朕让御膳房明日多送些过来。”
水澈侧过头看了林黛玉一眼，乐道：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眼睛肿的跟个桃儿一样。”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小雪雁反倒哇啦一声哭出声来：
“陛下……”
“奴婢求求您不要赶雪雁走……”
水澈懵了，转过头对夏守忠侧目而视：
“夏守忠，你怎么回事？”
夏守忠慌神了，急忙解释道：
“不是……陛下！”
“奴婢没说要赶她走的意思啊？”
“这……这都是什么情况？”
林黛玉急忙扑通跪下，抽噎着解释了一番自己早上的猜想。
这一解释，把水澈都给气笑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
“朕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
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
十分管用。
林黛玉、雪雁立时止住啼哭。
“皇宫这么大，多一个小丫头朕还是能养起的。”
“今后你们俩还住在一块儿。”
“待这个小丫头再大一些，便安排她也在宫中做点事。”
两人急忙谢恩：
“谢陛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水澈吃饱了，边擦手便皱眉道：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女官们还有侍女们安静而快速地收拾着餐后杯盘。
水澈坐在他最心爱的躺椅上，对黛玉说道：
“你很好，就是身体弱了些。”
“回头朕让张机给你诊一诊。”
“瞧你这气质，虽也算是大家闺秀，却颇有一股子小家碧玉之风。”
“黛玉啊，你是不是江南长大的？”
林黛玉答道：
“回陛下，奴婢祖籍姑苏，后随父迁居扬州，算是江南长大的。”
水澈点点头，道：
“嗯，格局要放开，跟在朕的身边慢慢培养吧。”
“哎，对了。”
“你父亲今日赴任川蜀，那边刚刚平定战乱，有许多工作要做。”
“晚一会朕派个人带你去吏部去一趟。”
“送一送你父亲，这也是人伦之常情。”
林黛玉又表谢一番。
水澈仔细打量了一番林黛玉。
好看是真的好看。
不过跟她聊天很无趣，想来是刚进宫，还太过拘谨之故。
便安排道：
“今日起你便在朕的养心殿做个司记。”
“虽是从六品女官，但面子可大的很呐！”
“不信你看看他。”
说着指了指夏守忠。
“行了，朕还有要事忙。”
“不陪你聊了。”
“在吏部见过你父亲回来之后，去一趟藻雪宫、静雪宫，见一见你两个姐姐。”
说完，水澈又走出了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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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夏老爷。”
夏守忠吓了一跳，急忙左右看看无人，这才说道：
“夏公公，找我们何事？”
林黛玉还是施了礼，规规矩矩地询问。
正为着想象当中的分别而哀怨哭泣。
“哟！”
夏守忠开口笑道：
“陛下散朝了。”
“现在养心殿用膳，传你二人过去陛见呢。”
由于昨晚见过，是以二人对夏守忠颇有好感。
林黛玉抹了抹眼泪，下拜道：
林黛玉和雪雁一主一仆，
这位昨晚还威风凛凛的‘夏老爷’，
一进到宫里突然画风转变，成了小心谨慎的‘小媳妇’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宫里的规矩有多么大。
“啊？”
林黛玉惊呼一声：
“当着陛下的面，我怎敢称呼‘老爷’？”
忽听得门外有人传唤。
急开门视看，却是夏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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