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火来照所见稀

果然，思暇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开口斥道：“小小年纪，不但不服从命令还敢顶嘴，你这样的下人谁敢要？”

阿宁认真地点头。

怀滢和思暇在一间屋子一间翻找时，他也没有闲着。他身量小，犄角旮旯也能挤进去，所以专挑了怀滢和思暇会忽略的狭小处寻找。

阿宁懦懦地说：“我、我没有乱跑……”

怀滢偷瞄思暇的脸色，若她记得不错，这是阿宁第一次“顶撞”思暇。

怀滢不解，上前问：“你在柴堆后头做什么？”

阿宁扭扭捏捏地站起身，小声道：“我也想帮仙子找线索。”

怀滢不免失望，这可是她距离李弦最近的一次。

“你在找线索？”怀滢并没期待阿宁能做什么，听他这么说，多少有些意外。

话音刚落，就听院角灶房旁的柴堆后传出阿宁的声音，“仙子，我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从柴堆下面退出来。

二人将所有房间、后院和前院都翻找了一遍，果如预料的那般，十年的时间将李弦的痕迹磨灭得干干净净。

怀滢虽从不把阿宁当下人看，可吏部尚书府不会这般，思暇也不会这般。若阿宁日后想要过得安稳，少不得要守思暇的规矩，故而怀滢没有为阿宁反驳。

思暇闻言略显不悦，“不是让你呆着吗？”

思暇在一旁劝慰：“李弦毕竟在帝京生活了一段时间，和他接触过的人不在少数，一定还有别的线索，你别着急，我再托人四处打听打听。”

怀滢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她环视一周，疑道：“咦，阿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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