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我怎么感觉这是在骂我呢？”我严肃道。

蛇无该，板着脸，冷道。

“嗯？此话怎讲？”我登时警觉。

“对，给他解释解释。”蛇无该盯着我，寒冷，我感觉到了。

“神弓手，箭嗖嗖。”燕姝解释道。

……

数月后，

“妈，我想买个粘糕，吃一吃。”子尘昂着头，望着蛇无该。

“我看你长的像粘糕！”蛇无该凶恶道。

子尘一愣，哇！哭了，燕姝忙去哄他。

“刚吃了饭，吃什么吃！欠打了！！”蛇无该教训道。

“妈，您辛苦了，您该吃个粘糕，可香可甜了，我们也可以跟着您吃一点点，主要是您吃。不能太辛苦，有些人是个甩手大掌柜，啥事也不做，就您一个人忙里忙外，我们心疼您。”蛇小乙真诚道，顺便撇了我一眼。

我登时不悦，这个嚼舌的家伙，就是个奸臣，最是精明，被蛇无该给宠坏了，最爱搬弄是非，跟他哥老实勤奋的伯言，对比鲜明。

“咳咳！”我不悦的咳两声。

“好吧！小乙，去买几个粘糕来，剩下的钱，给弟弟妹妹买糖吃。”蛇无该高兴的掏出一串铜钱，数出几个，交给蛇小乙，众人登时高兴，各种夸赞，蛇无该大喜，又多给了几个铜钱，子尘也不哭了。蛇小乙带着他们，急匆匆奔出院子上街去了。

我摇着头，不赞成这种方式。

“买的多，饶两个！！”伯言抱着小龙神喊道。

“知道了！”燕姝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他们兴奋的笑着，跑远了。

“区别对待。”蛇子季吃着饭，淡淡道。

既没有跟着去，也点出了重点。

我点点头，看着子季，送出赞赏的目光，他不接。我登时觉得，这个孩子，城府有点深，莫不是随蛇无该她老太爷，不是好事。

“等会粘糕买回来！你别吃！赶紧滴！你爹还要刷碗！就你跟小龙神吃饭最墨迹！！”蛇无该不悦道。

蛇子季，放下筷子，不吃了，坐在凳子上，不做声，似乎生气了。

“哎呀，小孩子吃饭慢，没事啊，子季慢慢吃，我不急。”我忙笑道。

伯言，拿着勺子喂小龙神，故意逗他，小龙神吃不到嘴里，急的张牙舞爪，我也凑过去逗他玩。

伯言哈哈笑着，蛇无该登时不悦“好好喂饭！又逗你哥哥！”

“娘，小龙神哥哥怎么不长哩！子季都比他大了。”伯言问道。

“子季五岁半了，你哥被坏人锁住了时间，永远停留在三四岁，话都没学会说，都是你爹的错！！”蛇无该抱怨着。

“哎！怎么又是我的错！子季，快点吃饭，你娘吓唬你呢，别听她的。”我忙道。

不多时，粘糕买回来了，蛇无该分给他们吃，登时群星围绕，一片赞扬之声。就差山呼膜拜了。

蛇子季喝完了粥，拿着粘糕，吃着。

蛇无该，笑着问道“好吃不好吃，子季。我叫你吃没有……”

啪！蛇子季把粘糕，扔在桌子上气哼哼的，走到院子里，站着。

蛇小乙拿起粘糕，笑道“子季，你不爱吃粘糕，我就替你消灭它，哈哈哈哈！”

“哥，给我分点！”燕姝忙道。

蛇小乙掰开一小块，递给燕姝，两个人登时吃了。

……

……

不几天，

“妈，我那压岁钱，给我拿几个，我去买糖吃。”子尘昂头，小心请示。又回头看看远处的小乙。小乙忙扭头，假装没看到。

蛇无该，看了一眼小乙，登时怒了，几个孩子都偷偷瞄着，看风头。

“子尘啊，妈先替你攒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用。”蛇无该，慈祥道。

“我不要媳妇，我要吃糖。”子尘，坚持道。

“伟大的母亲啊，先给他花一点，他还小，不着急娶媳妇儿。”伯言忙进言。

“闭嘴！子尘啊，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叫着要媳妇儿。”蛇无该，一首儿歌，启发启发子尘。

子尘撅着嘴，坚持支取一点压岁钱。

“娘，我也想先拿两个铜钱，买个甜瓜，可甜了。”燕姝逮住时机忙道。

“妈，我也想取五个铜钱，压荷包。”蛇小妹，怯生生道。

“压什么荷包！都谁教你的！哪有钱！哪有钱！都滚！”蛇无该不耐烦道。

“你是不是拿我的钱，买粘糕，跟爹偷吃了！！”子尘喊道。

“哎呀，嘘嘘嘘！小弟！没有的事，不可以猜忌伟大的母亲。”蛇小乙急忙窜过来，捂住子尘的嘴。

“娘，我坚持取三个铜钱，先花一点。”伯言一听，感到了危机，急忙道。

“今天花一点，明天花一点，唉，就没了，你们忍一忍。钱是攒出来的。”蛇无该宣扬道。

“我都看见了！小乙哥也看见了！你们背着我吃粘糕了！”子尘嚷道。

我不吱声，毕竟我吃了几个，味道确实好。也确实是我拿他们的压岁钱买的，当然都是蛇无该管账，我突然发现，我是个垫背的。登时觉得她所说的真感情，淡了许多。

“没有哇！那是燕姝的钱。”蛇无该严肃道。

“啊？！！！你不说存着给我买嫁妆吗！”燕姝震惊道。

“你还小，还早呐，我先替你花一点没关系。燕燕，你最贴心。”蛇无该忽悠道。

“我不信！我要看看我的钱！”燕姝急道。

“我也要看看，我的钱还在不在！”蛇子季，冷冷道。

一时间都要看看，蛇小乙一脸凝重，小心进言“娘，要不……给大家看看，稳定军心。”

“看什么看！造反啊！”蛇无该呵斥道。

哇！一身，玄追领哭，子尘跟着，蛇小妹和小龙神感受到了真挚，立马哭了起来。

“唉！大银行家，储户们要挤兑了。赶紧给人家，不是你的钱，你花着怪顺手。”我淡淡道。

“你闭嘴！都不许哭！你们小小年纪，手里有钱把握不住！不许哭！你们那几个小钱！有什么好看的！别哭了！”蛇无该训斥道。

没效果，还升了一个调门。

“妈，我的钱还在吗？”燕姝含着泪，问道。

我得意的看着蛇无该，她已经镇不住了，我的钱袋里，还有两块碎银子，我露脸的机会来了。我正要掏出来给他们看看。

啪！

蛇无该，拍了一个肥墩墩的小金元宝，在桌子上，他们登时惊呆了，也不哭了，扒着桌子围一圈，瞪大了眼睛看。

黄金！

金元宝！

可恶的蛇无该！

我登时不悦，树立光辉形象的机会，又一次，被抢了。

蛇无该抱着胳膊得意道“看看吧。我收起来啦。”

“别别别！伟大的母亲，您才是大财主，我们可以多看一会儿吗？”蛇小乙急忙兴奋道。

“妈，我可以摸一下吗？”燕姝急忙道。

“看吧，摸吧！好好看看，你们那些铜钱，我怎么会看在眼里呢，都是你爹偷了。”蛇无该趁机挖坑。

“爹！我看错你了！”燕姝怒道。

“哎哎哎！！无该！别瞎说！没我的事！我又不管钱！”我急道。

啪！

蛇无该，又拍了一个更大的金元宝，在桌子上，一片惊呼，孩子们登时围绕，各种赞扬，众星捧月。

我摇着头，叹息。

只有蛇子季没有凑上去，坐在一旁，默不作声。我很欣慰，至少他没被金钱攻势打倒。

一伙围观，溜溜看一个下午，小龙神攥着肥墩墩的小金元宝，不撒手，惹的他们哈哈大笑，他们传看着大金元宝，掂量份量，估算价格，有说能顶一万个铜钱，有说一千个，有说十万个，熙熙攘攘一片热闹，直到晚饭，一边吃饭一边看。饭后不睡觉挑灯夜看，我困的不行，就去睡了，蛇无该也累了，告诉他们明天接着看，孩子们登时兴奋，坚持再看一会儿才睡。

深夜，

我睡的正香，无该抱着我，脸挨着我的胳膊，突然拧了我一下，我迷迷糊糊醒了翻个身，影影绰绰，有个影子。

我困的睁不开眼，油灯微弱的光亮闪动，无该竟然忘了吹灭油灯，真是浪费，我摸着她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就要起来吹灯。

咯噔！

吓得我一激灵，我瞪大了眼。

“子季！你吓死我了！不去睡觉，站在床头做什么！”我怒道。

蛇子季，肃立在床头，冷冷看着我。

蛇无该抬起头，温柔道“子季，快去睡觉哈，你的压岁钱都在呢。”

原来她早就醒了，也被吓一跳，拧醒了我，我登时愤怒，低声道“子季，来，近前来。我不打你，我看看你！”

蛇子季后退一步，板着脸，严肃道“我不认同你们的方法，用黄金，收买自己的孩子，你们已经把压岁钱全花了。欺骗，谎言，这都是不对的。”

“嗬！你个小兔崽子，我打断你的腿！”我怒道。

“子季！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里！过来！”蛇无该恢复了凶恶。

蛇子季，嗖！就跑了。

“算了算了！睡觉吧！”我拦住蛇无该。

她就要吹灭油灯，接着睡觉。

“别别别，点着吧，万一再来，黑灯瞎火的，更吓人，子季这孩子，有点不合群，性格怪了些。唉……”我叹息道。

“都是你惯的！”蛇无该拧着我。

“啧！怎么怪我，是你区别对待，你就喜欢蛇小乙这种贼精的，燕姝这种聪明的，伯言和其他几个孩子，你不打就骂，这都是积累的怨气，明天好好哄哄子季，别老凶他。”我不悦道。

“那也不能大半夜无声无息吓我！还好我睡里边，你刚才吓得一哆嗦，比我还怕。”蛇无该笑道。

“瞎说，没有哆嗦。”我忙解释“哎呀，睡吧。”我拉紧被子看向门，关上了，蛇子季跑的时候，竟然不忘关上门，还别说，慌而不乱，是个优点。

“你说，蛇子季，为什么不合群伯言也不喜欢他，不带他玩。子尘，小妹，念祖，都躲着他。”蛇无该依偎着问道。

“小追，不要叫念祖，是非不分，都是你的错，你很少抱子季，打小就冷落他。一碗水，要端平。”我小声道。

“我抱的过来吗！你整天踏马的到处闲逛，也不带孩子！高兴了就逗一下，逗哭了就不管了！！”蛇无该登时炸窝。

“哎哎哎，别打仗别打仗，赶紧睡觉。”我急忙起身吹灭油灯，回到被窝，安抚着……

……

……

“我去你的尊严！！”……

……

永远都有一扇门，

“乾圆若，你是个神弓手。”

……

残胜如败，我顶着一个包，怒气冲冲出了门，蛇无该一瘸一拐，拿着菜刀追我，我撒腿就跑……

“奇怪呀，我从不说梦话！怎么会在梦里喊墨零？难道是……唉，思念太深……”我躲在墙角，叹息。

她都可以穿过这扇门，

回到，从前。

在时光里，

“嗬！我的老父亲，这还用感觉吗？就是在骂您哩！当然了，您老也确实欠骂！做梦都在喊您的零零。娘，啥意思？”蛇小乙，挑事道。

“都出去玩吧！不要在这里嚼舌头！”我登时不悦，把伯言，小乙，燕姝轰了出去。

“无该，当孩子的面，给我留点脸，我不要尊严吗！”我不悦道。

直到几个月后，我才突然明白过来，知道了蛇子季的可怕。

……

“爹，我娘这是夸你呢。”燕姝憋着笑。

留给一个人，

在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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