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山海

“虚幻不定，缥缈无影，动若雷霆，这就是这部步法的主要核心。”爷爷说道。“一阶段你能掌握的不需要很多。最主要的一个是配合你的进攻防守，和之后的一个铺垫。”

“我又又又后悔刚刚说过的话了。”姜勒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用你那粗鄙的眼光来看待我的步法。”爷爷翻了个白眼给他。“这步法的核心也其实就是那几个字，如混沌，于九天，凌厉迅捷的虚无。怎么样，霸气吧。”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的。”爷爷也不跟他计较。

“等我七老八十的时候”姜勒看了一眼爷爷的满头白。

第一次模仿自然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既没有速度也没有力量，勉强算是个四不像。

“怎么样”姜勒问道。

“…你觉得呢”爷爷反问他。

“额，我感觉还行…”姜勒也没底。“沉下心来，感受腿部的气血。”爷爷表示不做过多评价。

姜勒心领神会，也不再玩笑。

静下心来，能够感受到他的腿似乎慢慢的温热。

“放轻松，不要让你的腿绷得太紧。要做到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要一瞬间的爆发让对手难以反制。”爷爷继续说道。

按着爷爷的话，姜勒也试着放松身体，让自己达到一个更好的状态。

“准备好了的话，你就开始吧。记住，不仅是腿部，腹部的力量也是可以借用的。”爷爷说完，便静静地在一旁看着姜勒。

‘静心；放松；瞬间；借用。’现在姜勒满脑子都是这几个字。像是缓慢爬行的猎豹，蛰伏着。似是随时都能暴起。

霎时，双腿腹部猛然发力，向前猛跃数十步，左右横移，时而急时而缓，难以捉摸。

只是蹦跶了一会，姜勒也不得不停下了。双腿开始有些发酸，额头后背也是微微见汗。

“呼，可以吧。”姜勒说道。

“确实不错。”爷爷也没有吝啬表示肯定。“核心要领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其他方面还是得再练一练。”

“嗯，感觉还是有些地方不太顺畅。”刚刚姜勒在移动的时候也发现了，虽然看上去好像是挺不错的，但仔细揪一揪还是能找出很多问题。

其实他移动出的也就二十来米，也就是院子宽敞没什么东西挡着。但这二十来米的距离就已经让他双腿发酸。

“节奏有点不太对。”像是身体跟着节奏时而急时而缓的节奏走，脑子慢一拍身体先走一步的感觉。

“发力点和落地点也能更好些。”错误的发力方式和落脚点的选择给双腿造成了更大的负担。

“但好在这些不算太大问题。节奏错了可以慢慢练矫正回来，另一个的话也是要看你在移动中自己的判断了。”爷爷对着姜勒说道。

“大致就是这些了。你继续吧。”爷爷说道，理论的东西姜勒吸收需要时间，他帮的不需要太多。那种方式，在每次修行中纠错，然后更正。这一次比上一次好，下一次比这一次好。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爷爷姜勒也都明白。

没花费多少功夫，姜勒就继续行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也慢慢得心应手了起来。

尝试，思考，尝试…

一个下午他只做了这两件事，爷爷也没有打扰，只是任凭他自己在那钻研。

时间很快挥霍完，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姜勒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其实是不是手指头无所谓，他只是不想动而已～

“进度还算可以，距离你成功复仇指日可待。”爷爷毫无波澜地鼓舞着，妄图挑拨俩人之间的关系。

“哼。”姜勒一分愤怒两分冷笑三分不屑四分鄙夷地看着老头。

“唉，你慢慢躺吧。”看着姜勒一副摆烂的模样，暗道一声可惜。

“这就对了。”爷爷和善且慈祥地笑了笑。

……

“你先看我施展一遍吧。”实际的操作才是王道，百闻不如一见。

只见爷爷的似乎虚浮了起来。身形频闪做着各种规避动作。甚至于上一秒就要因为身体倾斜摔倒，却下一秒出现在了另一处。

“我后悔刚刚听你这么长的废话了。”姜勒冷漠地说道。

“《混天凌虚步》，但我还是喜欢叫它另一个名字。《混沌九天凌立虚空步》！怎么样，是不是感觉都不一样了。”

姜勒自问，刚刚要是在战斗中的话，面对这样的破绽，自己指不定就上钩了。

到这里爷爷也不再继续了，而是看着姜勒问道:“有什么感受”

“这不只是一阶段的步法吧”姜勒反问道。

“哦不学那算了。”爷爷欲想走，奈何姜勒拉住了他。

“别，爷爷，我错了，我学。”别看姜小薇现在一副正义同盟的模样，以她那性格，翻脸比翻书还快，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惨遭毒手。

“我交给你的此法名为《混天凌虚步》，上捕九天神龙，下捉深海玄龟；脚踩众生披星戴月；斗天斗神魔都能杀他个七进七出。怎么样，少年，心动了吗”爷爷一番吹鼓，就差举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村没了这店的牌子。

“炼体境的能量不够支撑高阶步法的释放，能做的其实不多。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要能起到作用。”

“这样的话那炼体境的武者学步法又有什么用”姜勒问道。

“其实要说真有什么用，只能算锦上添花吧，能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很少的情况，毕竟水平都在那。”姜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当然不是，一阶段还没到这种程度。不然哪有力气提刀了。”爷爷笑道。“你自己可以先试试，先有个样也好。”

“好。”姜勒点了点头，便开始照葫芦画瓢。回想着刚刚爷爷那般蜻蜓点水，也开始模仿了起来。

“为什么我感觉很蠢。”姜勒忍不住吐槽道。

“你小子不识货啊。到时候我就喊姜小薇来找你麻烦。”爷爷威胁道。

“切，死老头。我们俩的关系情比金坚义薄云天，岂是你这般人能够挑拨的。”姜勒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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