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檀石魁
想跟两个女人聊天,问二人的情况。可是却发现实际情况是,吕峰说吕峰的,母女俩说母女俩的。语言不通,根本交流不了。二人给吕峰换了胡人衣服,吕峰暖和不少。
和连笑了笑,说道,“把你送回去?想的美。我鲜卑人口稀少,你就留在鲜卑,给我鲜卑族生孩子吧。到时候我多送你几个老婆。哦,对了。”然后走过来拍了拍吕峰的脸说到,“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嘛。等你长大了几岁,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吕峰心里苦,想说大哥,你把这事儿忘了吧。委屈的想哭。眼泪都出来了。和连哈哈笑了一下,对榻榻木说道。“找个帐篷让他住下,给他穿厚点儿。别把他给冻死了。”
于是榻榻木就先把帐篷外的兽皮毯子拿过来,包住吕峰,像裹婴儿一样把吕峰抱起。出了帐篷,在四处转圈,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吕峰害怕,再次请求榻榻木。说到“你把我送回九原县。我把红尘酒的配方给你。”榻榻木看了一下吕峰,似乎心动了一下,但还是摇摇头。
榻榻木放下吕峰,又指了指吕峰,对两个女人说到“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丈夫。照顾好他。”吕峰想骂人,这草原都是啥习俗啊,动不动就给人塞媳妇儿。关键我还这么小。两个女人点点头。说“好”。www.xinminlan.cn 老幺小说网
榻榻木出去了,不久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胡人小孩儿穿的衣服。比吕峰身上的要厚。对吕峰说道“先穿吧,不合适了,让她们娘俩给你做新的。”吕峰更无语,心道,“我以为她们是姐妹,结果是娘俩,关键你还让他俩给我当媳妇儿。汉人可没这个习惯啊。”吕峰无奈。
床尾坐着一个服侍很特别的老男人,胸前挂着六面小铜镜,身后背着一面大铜镜。还有那么多布条。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搥子。看着像是巫师一类的人,巫师也在看吕峰。
檀石槐看了吕峰一眼。说到“我喝过你家的酒。叫红尘酒,对么,好名字,也是好酒。喝过我身上就没那么疼了。”
吕峰问“不知首领患的什么病?”檀石槐说到,“老了,身上的旧伤复发。连带着长好的伤口也出现了冻疮。”吕峰说到,“我家的红尘酒不仅可以喝,还可以治病。冻疮用醉红尘擦洗伤口后再敷药,旧疾复发的伤口用飞天红尘或者迎宾红尘擦洗后再敷药,效果很好。”
檀石槐问到“当真?”吕峰回答“我家世代为将,红尘酒的效果是经过我家先人验证的。”檀石槐看向和连说到,“去把你那些酒都拿过来。”和连急了,想说吕峰说的未必是真的。但不敢,点头说“好”。转身去拿了。
吕峰说到“首领,擦洗的时候会很疼。”檀石槐说到“无妨。”等和连回来。虽然刚换过药没多久,檀石槐又让侍女开始换药,巫师又开始在外间跳大神。
气味有些难闻,吕峰想吐,但是不敢,硬生生忍着不吐。
换药的时候檀石槐先是感觉疼,针扎一样。后来感觉伤口开始发烫。就说到“应该是有效果的。小娃子,你把这酒的配方告诉我,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吕峰有些犹豫,因为把酒给榻榻木的话,榻榻木就是背叛鲜卑,他必须得回到大汉。可是如果给鲜卑的话,这酒度数高,可以让人没那么冷。用在外伤上也有效果,那么鲜卑会更强大,会南下劫掠更多汉人的粮食。而且檀石魁一代枭雄,未必会真的放自己离开。万一出尔反尔,那自己不就没了。
想到这里,吕峰回答到,“这酒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配方,一代人只传一个人,我还有兄长,所以我并不知道酒的配方。”
檀石槐直接问吕峰配方是什么。并没有问吕峰知不知道配方,就是怕吕峰说不知道。檀石槐他们对吕峰的回答不觉得意外。毕竟才这么大一个孩子,即便是见过,怕也是不记得。
所以檀石槐说到,“那你先在鲜卑吧,我封你为百骑长。”给吕峰百骑是不可能的。虚设而已。如果吕峰日后表现好,可能会给些实权。
吕峰说到“多谢首领。”然后又被榻榻木抱了回去。又见到了那两个女人。吕峰心累,想着大汉怕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吧。自己想家啊。盯着这个帐篷里的床,就称之为床吧。是用几张木板拼凑而成,下边垫的石头。大概有四五个人的位置,但是一半铺了毛毯,有被褥。一半是光秃秃的木板。自己该怎么睡?吕峰无语。
檀石槐的帐篷里,吕峰走后。大祭司走到檀石槐旁边说到,“这个吕峰有问题。似乎与鲜卑未来有联系。”檀石槐问“大祭司看出了什么端倪,未来是好是坏?”
大祭司说到“飘忽不定,看不真切,似乎是个变数。鲜卑未来不是大好就是大坏。”檀石槐问到“那要不要杀了他?”大祭司回答,“变数,贵在一个变字,变数是杀不死的,杀了他,还会有新的应变之人出现。不如留着,多观察。如果是不好的变化,那就直接杀了。重新等待应变之人出现。”
榻榻木见状,直接把吕峰抱进帐篷里边。放到帐篷里边的火炉旁。过了好一阵子,吕峰才感觉思绪正常。头也没那么疼了。这才开始浑身打哆嗦。太冷了,太受罪了。吕峰委屈的想哭。
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和连坐在一张床边,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看和连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至于刚才在床上干什么,可想而知。就听和连说到“什么,那个骚娘们竟然不在九原县了?绑回这个小孩儿有什么用。”和连有些生气。
走到里边,有个萨满祭司正在跳大神。祭司穿的衣服上身衣服的上半截袖子,有很多布条长长的垂下,有几根布条下边还系了一个铃铛。周围摆放了十几个火盆。
再往里间,有两个侍女在服侍檀石魁换药,只见檀石魁身上多处流脓长疮。这是檀石槐年轻的时候留的伤口,年纪大了,有些伤口是旧疾复发。有些伤口皮肤薄,容易冻伤。冻伤加旧伤,而且还不停的咳嗽。让伤口再次开裂。伤口愈合不了。怕很难撑过这个冬天了。
此时的草原上非常冷,兽皮毯子几乎没有离开过吕峰的身体。但脸蛋、耳朵还是被冻的通红。
看来榻榻木已经汇报过情况了。吕峰赶紧说道,“对啊,抓我没什么用,你们把我再送回去,我想办法把那个女人绑过来。”吕峰想把现在的难关先度过去再说。
檀石槐等换好药,表情恢复正常。问和连,“听说你让人带回来一个汉人小孩儿?”和连回答“是的,父汗,是红尘酒的老板。就是我上次给您带过来的那种酒。”檀石槐说到,“哦,原来是他,那酒不错,我喝过以后身体没那么冷,也没那么痛苦了。不过他一个小孩儿能知道什么?”
和连说到“儿子还没问,现在把他叫过来问问,看是否知道配方。”
不久榻榻木就把裹得像婴儿一样的吕峰抱了进来,此时的巫师已经不跳大神了。
帐篷一眼看不到头。榻榻木取出身份牌,和族人们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进入。来到一顶看着很豪华的帐篷前停下。
吕峰非常自觉的从被窝里出来,跳下马车。瞬间吕峰就感觉冷,跟并州的冷不一样。虽然穿着厚厚的衣服,虽然是白天。但凉气像是直接进入身体内部,骨头都是痛的。吕峰感觉呼吸都是困难的。张开大口呼吸,冷气像是实质化,吕峰竟然有种饱腹感。身体打颤,嘴巴却没哆嗦,很正常。就是头两侧很痛。吕峰用双手捂住脑袋蹲下。
一连走了四天,马车终于到了鲜卑王庭,其实也没什么王庭,首领在那里,那里就是王庭。期间吕峰劝说榻榻木放了自己,自己可以给他荣华富贵以及大汉的官位。榻榻木没答应,说草原上还有他的妻儿,他已经放弃一次,不能再放弃第二次。吕峰本来就是试试看,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坐下开始发呆。自己现在根本逃跑不了。即便是没人阻拦自己,顺利出了王庭,还得保证自己不会迷失方向,还要注意草原上的狼群、马贼。还要有粮食。关键这么冷恐怕走不了多远就得冻死了。
想要靠自己一个人回去,根本不可能。靠吕俊也不行,即便是吕俊知道自己在这里,跟张霸的人加一起才4000多人,也杀不过来。最后吕峰想到了大汉商队。这个可行,但是短时间时间内不可能了。无奈,走一步算一步吧。
和连那边,在吕峰走后就被檀石魁叫走了。檀石槐的帐篷位于所有帐篷的正中央。是最大的一个,最长直径60多米。
榻榻木带着吕峰来到里间,解开婴儿布把吕峰放下来。然后恭敬地行鲜卑礼拜到“禀首领,吕峰带到。”
吕峰见到了躺着床上的檀石槐,按说他此时的年龄应该才四十四岁,可看着像是六十岁的老人,有些风烛残年的感觉。
最后来到一顶普通的帐篷前。打开帘子,走了进去,里边有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围坐在火炉旁边。大的看着有二十多岁,眉目清秀,除了微微有点儿黑,长的还算漂亮。小的有七八岁。看到榻榻木进去有些害怕。往二十多岁的那个女人怀里缩了缩。
鲜卑王庭,此时在弹汗山(今内蒙古商都县)和歠(chuo)仇水(今东洋河)畔。常年平均气温负2摄氏度。冬天夜间气温最低负40摄氏度。周围山水四面环绕。中间是一片广阔的草原。一条山沟直通外界。进可攻,退可守。是难得的好地方。
王庭里都是一顶顶帐篷。边上插着一杆旗,旗上边画着一个有点像马的鹿。吕峰立马就想到一个画面,“阿瑶为你痛哭”,阿瑶,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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