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龙征

集市，大型服装集市

暗夜：是！

素衣少年：那你就是我小师弟了！见你一身华服，没想到也能爬到这山顶来，不错，不错！

素衣少年：好，有志气！师兄带你去买新衣服，对，就这样光着身子去！

（灵巧地跳下树，拉着暗夜又下山去）

师兄：首先，这不叫买；其二，师父不收女孩儿！再说了，她也爬不上山顶啊！

暗夜：那你为什么……

师兄抢先：哎……不是还有我们两个男子汉嘛！

暗夜：哦，似乎明白了！

师兄：真的明白？那崇拜我吧！

（暗夜沉思）

师兄：你这人真没劲儿！你喜欢什么武器？

暗夜：剑！我们家族都用剑！

师兄：又是家族！跟你一样，我除了抢，什么武器也不会！不过，你看我这手，可以幻化任何形状。

师兄：哎呀，你别老盯着我的手看，幻化也需要时间的。

十年后，集市街道

师兄：小师弟，小师弟，你来看！朝廷又招兵了（拉着暗夜衣袖，拽向贴告示的墙，走过墙角的人暗自摇头）

暗夜（努力挣脱）：唉……呀！都说了，我不小了！

师兄：好好好，大师弟，行了吧！你说这火原星域疆域辽阔，能源丰沛，干嘛老惹是生非！

暗夜：其一，战争已经是一种习惯；其二，他们的生活方式需求着更大的给养；再者，他们认为风灵星域好欺负！

师兄：现在好了，被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暗夜：他们在乎吗？苦的只是这些人（指了指周围）

师兄：你这人真没劲，总是这么正式！

暗夜：火原星域的边疆其实都一样，十年前，我选择这儿，认为会安静一点儿！唉，风水轮流转而已！

师兄：这次你们谁也别拦我，我一定要参军的！

暗夜（沉默良久）：师兄若执意如此，我愿陪你共赴这生死局

师兄：你要跟我一起去打你的亲人？

暗夜：内心能感受到的，只有眼前的事物

师兄（夸张地）：哈哈哈，你们若早些放我从军，朝廷兴许就不会招这么多次的兵，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暗夜：师父他老人家认为……

师兄：好了！我明白的，可是他已经把他的信念带入泥土了！

（几日后，集市中心，几位百夫长对新人进行整队，天气阴沉得厉害）

师兄（倚着长枪）：你看，这些即将上战场的男丁，一个个都一如既往很顺从呢！旁边却有几个女人哭哭啼啼！

暗夜：是很顺从，可是看上去不那么精神！

师兄：又给他们嗑药了吧！

暗夜（黯然地）：小师妹还是没有来！

师兄：待吾等凯旋归来，再向她请罪吧！（望天）

（“师兄！”二人背后传来女声，双双回头，只见一娇雅女子怒气冲冲而来）

师兄（冲暗夜低语）：小妮子发起怒来蛮可爱的呢！

师妹：你又嘀咕什么？

师兄（心虚）：没……没什么啊！我们这一去，山门就全靠你了！

师妹（眼睛红红的）：我在屋后埋了两坛酒，但封得不严，若回来晚了，坏了可别怨我！

暗夜（拍着师兄的肩）：我一定把他给你带回来！（自信地向师妹点头）

（二人归队）

（走在行军队伍中，渐渐靠近城门）

（道路两旁站满了女人，老老少少都手握红绳于胸前，面色有些不自然，嘴巴一张一合唱着送君战歌）

（越靠近城门，气氛越来越活跃，道路两旁的女子也越来越年轻，她们腮帮子鼓得通红，扯着喉咙嘶吼着战歌！）

师兄：瞅瞅，这个星球的人可真勇敢，他们的送君战歌可是很有名的！

暗夜：明明是吧自己的亲人往死里推，却还要大声歌唱，真是天大的讽刺！

师兄：你这人真没劲，总是这么正式！其实这个习俗挺好的，只是近些年……

暗夜（指了指天上飘的几只摄像机）：不是唱给战士听的！

师兄：你也学会抢话了！你这人真没劲！

（渐行渐远）

（君志四方，趁血犹热，守故土，复开疆。为君拭枪，为君披装……）

君行一年，未有捷报，亦无征兵。一盛装女子怀抱美酒一坛，独倚湖畔相思廊，一日后，旋舞一曲，离去

君行两年，未有捷报，亦无征兵。一盛装女子怀抱美酒一坛，独倚湖畔相思廊，两日后，旋舞一曲，离去

君行五年，未有捷报，亦无征兵。一盛装女子怀抱美酒一坛，独倚湖畔相思廊，五日后，旋舞一曲，离去

君行十年，一盛装女子怀抱美酒一坛，独倚湖畔相思廊。那湖已有了名字——相思湖，许多达官显贵慕名前来观景！闻说第一批军队归来，全是伤残断破；凯乐越响彻云霄

君行十一年，最后一批军队归来，虽全身伤痕，却异常健硕。没有凯乐，也没有呜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相思廊下

师妹：这坛酒我取取藏藏十多年了！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呢！（干泣）

暗夜（一身戎装）：对不起！

师妹：我恨你！

暗夜：我也是！

师妹：你走！

暗夜：我不走！

（沉默）

士兵（匆匆而来，抱拳）：将军！发饷银了！

暗夜（转过身，脱下头盔，铠甲里冒出一颗光彩炫目的石头，左手握住它，自言自语）：虎令啊虎令，多亏了你我才能带着将士们归来，可是，在这之前，你在别人手里咋就这么残忍呢？连我的师兄都逃不过你的魔掌！

暗夜（和着头盔递给士兵）：帮我领一下，然后分给大伙儿！

士兵（一愣，取下自己的头盔仍在地上）：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了，大哥可愿随我同去？

暗夜（暗自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何必，反正你还是得帮我把这些玩意儿送过去！

士兵：这个自然照办，可是我想，除了那些衣着华丽的人，没人会接这东西吧！（接过，转身离去）

（沉默）

暗夜：那天局势很紧张，我们和监军打赌，我与师兄独自去偷袭敌军主舰，任务完成得很完美，不料回营才发现，我军早已撤离不见踪影，之后追兵至，我两被冲散了……

（沉默）

师妹：他说的，都做到了，自从你们走后，再也没有了征兵；可是，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就办不到了呢？

（沉默）

师妹：你的家族来找过你几次！你放心地走吧！我来替你完成承诺，我会一直等下去！

暗夜（不明就里）：我不……（话未说完，晕了过去）

（两个陌生人于空气中出现，抬着暗夜一闪而逝！）

（战火边缘的某星，暗夜经长途跋涉终登山顶，一座浩然古宇出现在眼前）

（”你来拜师？”一个童稚的声音从门前一颗苍松上传下来）

掌柜：好的，马上！

师兄（向暗夜）：虚子就是师父的名号，不客气！（冲暗夜笑）

老者不怒之威：白昼，玩儿可以，但凡是得有个度。

（暗夜仰头望见一素衣少年）

暗夜：那师父有几个徒弟？

师兄：目前只有两个，但很快就是三个了！

暗夜：还有一个是谁？

黑发少年(恭谨地)：是！

老者：不是家族要流放你们，你们各寻名师去吧，也该长长见识了！

（风灵星域，某气派府邸，大厅装饰豪华，两子跪于厅中，头发一黑一白，堂上华发老者正襟危坐）

师兄：掌柜的，求素衣一件。

掌柜的：虚子的徒弟？

师兄：正是！

师兄：嗯……来的路上，看见一个乞丐！

暗夜：那你为什么只买一件衣服？

暗夜：这衣服不是我的！（开始脱下衣服）

白发少年（俏皮地）：孙儿知错！

老者：知错就好，这次对方执事相当强硬，饶是我们不屑顾虑，但闹僵了，对家族名声也不好！所以……暗夜，你作为长兄，岂可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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