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无法推理你

“那又怎样？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他有证据也没用！我们现在也没多余的时间去找他，要是为了找他而耽误找其他证据，那御晨就可能会被定罪。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什么？”百里苗大吃一惊：“连他都联系不上？这怎么回事？该不会…”

她心头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了脑门：“该不会是连清晖也遇到了什么不测？这怎…”

见她还是不死心，继续打过去，同善特意提醒她，可语气一场的冷漠：“现在可不是关心他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御晨弄出来，不能浪费时间顾其他人了…”

“他不是其他人！”百里苗猛地反驳：“而且，他手上还拿着对教授很有利的证据！”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百里苗拧了拧眉：“你该不会是想说，安装了那个app后就能定位手机的位置吧？可现在手机不是被找到，如今都交到警方的技术部门做修复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小正显得格外得意：“有一件事你肯定意想不到，我这两天好不容易接收到了那app发过来的定位信息居然不在警局里…”

“等等，既然你有这个定位，为啥现在才说，一开始怎不拿出来？”百里苗对此很不满。

“你说就容易，本来那app开发出来就是要与那套偷录设备配套用，我要以第三方身份获取信息可是要重新改程序，要花很长时间的。后来发现了欧阳警官的时间后，我以为就没戏了，就打算放弃了。可昨晚我电脑的程序终于连上了他那个app的定位…”

同善虽然是专心开着车，可两个耳朵还是很留意他们的对话，也很在意到底找到了什么。

“那到底是哪里？”百里苗紧张地追问：“怎手机在警局就说不在警局呢？”

“就在那家医院里。”小正神神秘秘道：“原本我以为是手机已经修复好，被谁带到医院去的。素来我跟技术部门的人很谈得来，所以就借机套了他们的话，才得知手机损毁很严重，还进了水，要修复还需要些时间。也就是说，那个app是装在了另一台手机上。”

“医院…竟然在医院！”百里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出乎她意料之外。

小正见她这样，也道：“我起初也跟你这般反应的，本想立即冲去医院查查。可之前我出入医院比较频繁，不少护士都认出我是警察，贸然再过去，也许打草惊蛇。所以，就想先去找和医

“为什么你之前怀疑那个姓和的女人？”同善越听越不不对劲：“除了那个叫欧阳的警官失踪，你们是不是在之前还调查着其他什么案子？也正因为你们调查的什么事，所以才令就是御晨被当做了杀人犯？”

没想到她一下就猜中了，真不愧是大律师。可百里苗却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好与小正互相对望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嘛…也是一时半会说不清的…咱们还是想到了穆教授家看了再说吧，也许案发现场能找到什么新线索…”

“话说回来…”

同善看出他们是故意有所隐瞒，可又不想多问，反正问了他们也不会说，干脆把话题绕回来：“我看到警察的那份资料上只记录着案发现场的情况，已经证人的口供和找到的证据，然后就是只有御晨一个进去了那个房间，却并没有写到御晨到底为什么要去找穆教授。这点，也许是御晨到现在没交代，所以记录上去。可是我想，作为助手的你应该很清楚吧…”

“关于这个嘛…”百里苗很清楚，这个女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弄过去的，而且她还是千御晨的生母，所以也不想对她撒谎。m

就在她踟蹰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小正替她回答了：“还不是因为水银那小子。他之前的补考，被无缘无故地挂了一科，知道这是穆教授的意思后，千教授就跑去问个明白，就这么回事。”

“哦，就这样…”同善没再问下去，不过她心底知道这是敷衍自己的说辞。

***

到了穆志高的家，外头拉起了警戒线，有两名警员在外头守着。

同善出示了之前在陈翔那里开的许可证后，就带着百里苗和小正走进了这屋子。

虽然里头很整洁，可周围昏暗一片，还不时透出一股股的寒意，让人很不自在。

来到客厅，百里苗打开了灯，只见这里的布置跟警方提供的资料图片一致，阳台的落地门依旧关着，窗帘也拉上了，空调没开，茶几，沙发的位置也没什么不对，地上还画出了教授倒下的位置，旁边还有一滩已干的血迹。唯独当初的那张轮椅被警方拿回去当证物了。

同善在周围仔细地查看，百里苗则拿着警方的资料图片一个个位置去对照，确定并没有变化。

不过，她最后看着尸体倒下的那张照片看了许久，总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什么问题来。

在这里站久了，小正开始觉得有股闷热，擦了擦额上冒出的热汗：“你说，这个穆教授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也不开空调，做啥呢？我这么站一会都受不了…”

“的确是，”同善看着那空调：“一开始看到资料上写着阳台的门关着，空调也关着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而且死者还穿着长衫长裤，就不觉得很闷热吗？”

小正见她那么有干劲，一时不好意思开口，可是不说出来，就会耽误了救人。

同善从后镜看到他很难为的表情，便问：“看你想说又不想说的，到底有什么事？赶紧说出来吧，咱们可没多少时间耽搁的，要是你知道什么，就速度招来吧。”

同善侧眼瞅着她，冷冷道：“刚才我知道你也是考上律师的人，以为你多多少少是有点聪明，可现在看来，你也只不过是个喜欢做多余事的人。像你这样的，是永远干不了什么大事。”

“怎么我觉得同律师跟和曦也挺像的，她也经常说我爱做多余的事。不过呢，我觉得这样挺好，反正我就不喜欢干大事，只要能看到身边的人平平安安就好。该找的人我都会找回来。”

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作为母亲的同善能稍稍安下心来。虽然这女人看上去冷冷的，像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百里苗却看得出，她是在担心的，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是哪种目的，起码现在她和自己的目标是一致：证明千御晨的清白，救他出来。

小正咽了个口水，支支吾吾道：“其实嘛…关于这个…我之前就想到了，所以…所以我这两天一直尝试去联系尚先生，不过…根本联系不上，我现在也不知道…”

同善只是冷嗤，没再说任何话。

倒是小正，竖起大拇指，颇为认同：“百里小姐，你好有义气哦！我也是，一定要把欧阳警官找回来！虽然局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失踪了，可似乎没有人有提过要怎么找到他。陈队嘴上说已经安排人在南山上继续搜索，可始终没找到什么线索，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亲自去找…”

百里苗佩服他有这毅力，不过：“那要是你来找，你会怎么找？连你警局里那么多人出马去找都没找到，你一个人又能找出什么来呢？”

小正犹豫了一会才勉强点了个头：“是这样…没错…可…”

百里苗可没多余时间听他说可是什么了，只叮嘱他：“等拿到清晖手上那段录音后，你就抓紧时间修复，这录音可是个关键，有了他才能证明教授的清白。”

在开车去案发现场的路上，百里苗将千御晨在拘留室的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同善觉得，能考到律师执照的人，不可能不会权衡眼前的利弊。

果然，百里苗没有再反驳，只是保持沉默。

正当同善以为她放弃做无谓的事时，百里苗突然冒出一句：“教授固然是要救，可清晖也不能不找。要是确定他真的下落不明，那我会想办法找到他，他是教授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虽然小正当警察不算很久，经验上来说自然是比不过其他人。可从最近对他的接触，百里苗认为这个跟水银年龄相仿的大男孩是挺能干，说不定能用他的it头脑想到什么好法子。

如她所料，小正很得意地道：“不瞒你，在欧阳警官失踪后，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干的。当初借给他的偷听设备上还配套了一个手机app，他当时肯定会安装到自己手机上的…”

一想到这里，她就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拿出手机不停去拨打尚清晖的电话，可一直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这感觉，就像是之前欧阳云和林霄失踪的情况一样。

单凭这点，就足以让百里苗去相信这个女人，起码目前的情况是可以信任。

她顺便也对小正道：“教授还提到清晖那天录下了他与穆志高见面时候的对话，还说你可以把录音还原过来。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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