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蒋灵烟
此时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跪拜接旨。
蒋灵烟撇了撇嘴:"这老头还把我当小孩呢。年纪越来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
话虽如此,蒋灵烟还是起身,两人向当铺走去。走了一会儿,却发现了不对劲:原本空荡荡的街道,现在却挤满了人。人们打着火把,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话说完,人们却没有什么反应,或者说有些无措。在山野间自由了这么多年,外面的规矩早已经忘了一干二净。
"为何不跪?!"来人大吼,声如惊雷。
说得也是。这姐们从小练得一身武艺,还有一手好飞镖,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自己的担心确实有点多余。
两人许久未见,都攒了一肚子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楚木的心里对蒋灵烟多了些莫名的感觉,有时看着蒋灵烟的眼睛,内心也会不自觉地悸动。真奇怪。
夜已深,夜空的群星沉默的闪烁着,大地也恢复了宁静。初秋的晚风清爽怡人,风中隐约着炊烟的气息,将人们温柔地包裹在这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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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楚木的话,老爹沉思了一会儿。"你先下山多探听点消息,我回家跟族人商量。"说完,两人便各自启程。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楚木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要不然蒋大爷该着急了。"
"蒋灵烟?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狼窜?你爹又要满大街喊你了。"
"怎么,几天不见,就真的把我当成姑娘啦?"
回到山上,楚老爹正盘腿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悠哉悠哉的嚼着野果。看到楚木急促的模样,疑惑的问到:"怎么,今天茶馆这么早就关门了?"楚木喘着粗气,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老爹。
楚木远远的隐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心生疑惑:说书人曾经说过,朝廷的人向来讲究仪式;今天这种事,按理说要选个黄道吉日,再安排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怎会深夜来此?再者,既然是下设衙门,必然会有官员,怎么来者只有武人呢?
虽说疑惑,楚木还是没有太多怀疑。绕道一条小路,把蒋灵烟送回了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蒋老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凶狠,似乎心有忿忿,搞得楚木一头雾水。
回到牛棚,楚木已经困得不行;看着漫天的星辰,楚木沉沉睡去。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的隆隆声,由远及近,一队人马便出现在眼前。来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披着厚重的盔甲。为首的一人走上前来,用厚重低沉的声音吼道:"云山县民听令,吾等奉当今圣上之命,前来接管云山县城。"
再次来到云杉城,已是傍晚。楚木寻了处牛棚,跟主人打声招呼,准备将就一晚。山野之人,实属正常。有时进山打猎,席地而睡也是常事;正准备躺下,身后传来一阵清亮的声音:"楚木,又要睡牛棚啦?"这声音的主人楚木再熟悉不过,正是蒋灵烟。
蒋灵烟,蒋氏当铺蒋老板之女。她比楚木大上一岁,一身素衣,眼睛里闪着光;长发及腰,亭亭玉立。别看现在一副温婉动人的模样,小时候跟男孩子没什么差别,整天和楚木在山上跑来跑去,撵兔子,掏鸟窝,玩得不亦乐乎。后来两人渐渐长大,平日里还要忙着继承家学,联系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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