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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城往事之卧龙桥下

第八章 再见蓝月

文典阁?这名字听的不怎么像个练武的地方倒是像个藏书的地方,听到我的解释,包纲和阿飞更疑惑了。

“你们失败是因为祭祀大典过程中出现的‘龙影’吗?”

傅蕾思索了几秒追问到。

大龙也惊讶于傅蕾只从蛛丝马迹里便找到了十二年前最关键的点。

看到众人对我刚刚展露的“八极拳”很感兴趣,便解释,“说来你们不信,我是在徽州大学‘文典阁’里学的拳法。”

夜幕缓缓降临,我们一行五人全副武装后就悄悄来卧龙桥下,与上次来时乌漆麻黑的情况不同。

天还未完全黑,一片幽暗的云朵游离在天际,彷佛是天空的影子,落日好似泛了油的灯,一闪一闪,红光减弱,突然一跳,没入昏暗。冈沟河沿岸的商铺张灯结彩,一盏盏亮起,河面流光四溢,流水潺潺,热闹起来的还有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追逐的花灯、河灯。

我和大龙、包纲、阿飞看到眼前此景,一时间呆了,时间好像又回到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

傅蕾在一旁似乎看透了我们的心思,笑着说道,“今晚我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不会像十二年前那样‘落荒而逃’的”

在大龙的带领下,我们来到卧龙桥下的一处隐蔽处,恰巧就在上次发现的“卧龙石碑”旁边10米,可以观察到附近的风吹草动。

夜空中一颗颗繁星明眸善睐,月牙儿也姗姗来迟,轻皱娥眉,清冷的表情,好似一把镰刀,挥在众人的心间。

我们都屏住呼吸,静静等候蓝月的出现。

冈沟河里的流水也不在欢快,可能是白天里调皮累了,早早歇下,轻纱烟帐也笼罩在水面上空,隔绝了来来往往人群的喧闹。

“快看,月亮好像开始变大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阴晦的惊呼!我们转身看去,原来是郭氏一族先按捺不住了。

随着娥眉月舒展开来,月色也逐渐从淡黄色慢慢往淡蓝色转变,等到卧龙桥下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时,一轮圆圆的蓝月悄然出现在小镇上空,将一片妖艳的蓝色月光倾泄在房屋上,卧龙桥上,冈沟河水面上,还有我们的心上。

“蓝月既出,隐龙将至,哈!哈!哈!”

刚才那阵惊呼还未消失,又是另一道声如洪钟的笑声传来。

大龙听到后一脸激动,连忙和我们说,那就是十二年前带我离开的人,也是我们赵氏一族的领袖。

“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个搞什么幺蛾子?不就是一个月亮嘛?老子让它哪来的滚哪去!”

众人还未从刚刚的“隐龙将至”的箴言中回过神来,又是一道怒喝声进入耳中。

话音未落,天空居然真的一片漆黑,不仅刚刚初露光芒的蓝月转眼间消失,就连星罗棋布的繁星也无影无踪。

众人一片哗然.....

第九章桥下寻龙

突如其来的两眼一抹黑让众人乱了阵脚,顿时卧龙桥下漫骂声四起,连刚刚信心倍增的大龙也闻声失色,浑身颤抖起来。

“大龙,你怎么在发抖?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心细如丝的傅蕾发现了大龙的不对劲儿,赶忙关心问道。

草丛另一头的郭氏一族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小姑娘,那是传说中的‘天狗’一族,《山海经》记载该族有‘吞吐日月’之能”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靠着几手古戏彩里的障眼法在这装神弄鬼,确实是‘丧家之犬’一族。”,看到一群不明真相的乌合之众在这人云亦云,我不禁笑斥。

黑幕中一道冷哼,“无知小儿,安敢如此欺人太甚,这就让你尝尝我‘天狗’一族的厉害!”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犬科动物,状若白狸而白首,其音如榴榴,其光如雷,转身龇牙咧嘴朝我们五人扑来,引起一片惊呼。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眼看“天狗”携泰山以超北海之势袭来,我迎面喝道,“大威天龙,诸佛法相,般若波罗蜜!”。

一道金光从众人脑海惊起,如波涛海浪,小小天狗在汹涌浪潮中如一叶浮萍,顷刻被淹没。

“佛法如海,不可思议!末法时代中居然有人悟出金山寺法海禅师的神通法相。”

各方势力中不乏有识之士。

“快看,天上的月亮回来了!”

众人还未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又传来呼喊,只见金色的大海中冉冉升起一轮明月,一轮银色的明月。

“不对,那不是天空的月亮,我们还在法海之中,现在是海上升明月之兆,大家赶紧清空大脑,不要胡思乱想”

刚才还想摆弄学识的老者见状毛骨悚然。

佛法如海,涤净人心间一切罪孽,明月如镜,照遍人世间妖魔乱象,如有迷途不返者,海裂镜崩。

周围刚刚呼喊见到蓝月的众人中,有释怀而笑者、有苦苦挣扎者、亦有狰狞抵抗者,在潮起潮落中一个又一个陷入昏迷。

众人闭目见月之际,我一手指天,一手呈拈花之势,缓缓唱到,“见潮则圆,闻信则寂”

指天之处蓝月再现。

包纲和阿飞在旁边看着我奇慢无比的结印动作目瞪口呆,大龙却是满眼羡慕,傅蕾在一旁陷入回忆中。

此刻大龙,或者称呼他为赵灵龙,再也忍不住了,纵身一跃。

顿时海浪迭起,风云际会,金色的大海上一条玉龙在翱翔,在蓝月与大海之间,玉龙像银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龙尾拍打着海浪,一会儿在海面升起腾腾云雾,一会儿箭一般直冲蓝月,祂叫喊着,就在这玉龙焦急的低吟里,蓝月听出了渴望。

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蓝月背后的渴望!在着叫喊声里,蓝月彷佛听出了执着的力量、牺牲的无畏和必胜的信心。

啁~啁~,一段拉长的音调从大海远处传来,鸣声哀苦,如鹰唳、如鸢鸣,一道黑影惊空遏云而来,好似大鹏鸟,头生如意珠,其若垂天之云,飓风扶摇而至。

郭氏一族的族长在这鸣叫声中惊醒,惊喜万分。傅蕾在面露异色,未曾想到郭氏一族的图腾居然是毗湿奴座下的迦楼罗。

玉龙在飓风来临之际呻吟着,海面上的雾气烟岚被一扫而净,无处可从的玉龙在金色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迦楼罗的恐惧掩藏到法海深处。

天空越来越暗,越来越低,迦楼罗向金色大海直压而来,而波浪一边梵唱,一边冲向高空,去迎接那遮天蔽月的巨鸟。

禅音四起,朵朵洁白的莲花在无惧的飞沫中升起,和狂风争鸣,一名女子在浪潮间出现,紧紧抱起下坠的玉龙,轻轻地把祂放在岸边,然后逆风而上,转眼就被迦楼罗恶狠狠地摔到海面,这玲珑玉体被摔成烟雾和水沫,又从金色大海中再次凝结,起身飞天。

包纲看着法海之上步步生莲的倩影,片刻叹道,“未见一身袈裟,相思可曾放下?怪不得尔康一直没放弃找大龙,原来是因为当年一起落水的还有大龙孪生姐姐--赵玲珑。”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传到传到阿飞耳中,脑海中模糊的身影始终无法显现,或者说很多人都未曾关心过这个女孩。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回忆中的傅蕾突然语出惊人,天空的黑幕慢慢褪去,金色大海在蓝色月光的照映下缓缓消失,只见大龙昏迷在卧龙桥下,郭氏一族的族长郭老爷子脸色再次灰暗。

我轻轻松开拈花之指,吟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凶恶的迦楼罗,胆怯地把肥胖地身体落在我肩上,头颅躲藏到翅膀下,只有那洁白的莲花,无畏地,自由自在地,在即将消失地金色大海上腾势而起,像调皮地精灵,跳入蓝月之中。

傅蕾不可置信地看着“迦楼罗”在我肩头上温驯地用爪子挠腹咕咕叫,就连从昏迷中醒来地郭氏一族众人彷佛也见鬼一般,在他们认知中,迦楼罗是图腾信仰,借助环境和秘法、药物等手段可以达到攻击人的精神的作用,可从未见过有人居然可以光明正大让虚无的精神降临在现实中。

包纲和阿飞两人抱着陷入昏迷的大龙焦急问道,“尔康,现在怎么办,蓝月已经再次出现了,龙也降临了,可又消失了啊!”

我缓缓抬起头,看着夜空中孤零零挂着一轮蓝色的月亮,轻声地说道,“卧龙桥下有迷幻作用的烟雾还未散去,保护屏障也没有打开,而且隐龙还没有出现!”。

“龙还没有出现?那刚刚翻江倒海的玉龙不是龙吗?”,阿飞疑惑了。

“玉龙是大龙借着赵氏一族在卧龙桥下布置的机关发起的精神幻象,并不是物质世界存在的龙!”

包纲挠挠头似懂非懂,转眼有朝我肩膀上“迦楼罗”看去,问道,“既然都说是幻象,那么这只迦楼罗鸟怎么还在现实世界存在?”。

“哈哈,包纲,你说它迦楼罗,也可以说它是海东青,在刚刚的精神斗法中我把郭氏一族的信仰图腾剥离下来,植入了这只海东青身上,它的精神法相就是迦楼罗,凡夫俗子是无法辨识出来它海东青真身的。”

蓝月出,隐龙现,刚刚陷入精神斗法昏迷中的人陆陆续续醒来,回想到玉龙出海,鹏鸟纵横的场面,忍不住一阵后怕。

只有傅蕾还一直盯着蓝月,或者说是蓝月附近若隐若现的几颗星星,各方人马中也有细心者注意到了她另类的关注点,私下三言两语讨论起来。

包纲和阿飞也忍不住问,傅蕾在看什么,我轻笑道,“还能是什么,不就是《易·乾》的苍龙七宿呗,大龙他们在十二年没有等到蓝月之后的苍龙七宿出现就想进入卧龙桥下,失败而归,这也导致了秘密大范围外泄,所以傅蕾学姐才跟的过来对吗?或者说国安局的傅组长。”。

此话一出,如银瓶乍破,惊雷四起,在众人心中比刚刚的“漫天神佛”大战都来的震撼。

“桥下寻龙,龙在天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仰天长啸,可转眼看到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傅蕾,又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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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纲骂骂咧咧,“这老东西,带来的几个麻小伙子下手真不轻,还好没打到要害,要不然尔康你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细心的阿飞问道,“尔康,你是不是早知道大龙失踪的真相?还有我们从小就没见过你没练武,怎么会八极拳这么凶猛的拳法呢?”

“蒋浩泉,这可是一度被称为‘活着的霍元甲’,怪不得!”

傅蕾听到这个名字也羡慕起来。

“现在法治社会,当然是让他回去咯,你还想留他吃午饭嘛?”

大龙看到阿飞提到他了,就在一旁搭话了,“既然康哥是曹氏族人,那么肯定多多少少知道我失踪的原因,十二年前端午祭祀大典出现了一些纰漏,想要重新开启‘卧龙桥下’秘密的队伍里龙属相的人意外死亡,那会儿我刚好本命龙年,就临时被卷入了那个探秘队伍,可是那晚因为一些缘故,还是没有成功开启,只能再等12年了。”

大龙在一旁听到傅蕾与我的谈话,两眼已经冒光,还想继续听下去。

看着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我便挥手招呼大家赶紧回住处休息,顺便商量一下后面计划。

虽然今天一时逼退了郭氏一族,可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今年端午祭祀大典在卧龙桥下重启,定会引来其他的势力。

旁边俩西装男立马搀扶他急急忙忙朝巷口赶去,生怕我们当场反悔。

目送郭氏族人一行离去后,我们相互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包纲和阿飞刚刚冲的太前,身上挨了几棍子,有几块淤青,大龙一时不慎被郭老头阴了一手,小腿麻了,下巴也被踢肿,其他人都无伤情。

大龙立马从地上弹起来,凑到我身旁嬉皮笑脸问道,“兄弟们,这个阴险的老梆子怎么处理?”

傅蕾看到俩人表情,说道“‘文典阁’就是徽州大学图书的别称,尔康学弟难道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在图书馆找几本拳谱就习得如此身手。”

“傅蕾学姐,那可不是烂大街的拳谱,是蒋浩泉先生亲笔题注的,而且我还有幸在他逝世前拜访过一次,亲眼看他打了一趟拳,获悉其中关隘。”

提到这个,我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好运道。

时间一晃,五月初五到了,这期间大家不仅身体恢复了,还通过秘密渠道补给了一些户外探险装备。

大龙也把他这十几年的经历和大家透露了一些,由于当年卧龙桥下探险失败,防止泄密,他就被团队一直带到北方小镇,闭环隔离式地生活了十来年,直到最近端午祭祀大典重启,才随队回到瓢城。

“没错,就是那个‘龙影’导致了第一个龙属相人的死亡,就算我后面补上去也于事无补”

看着墙脚蜷缩地郭老头,不屑说道,“你说是不是?”

郭老爷子一手捂着胸口,嘴里挤出,“多谢康哥儿手下留情,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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