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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人新来的仵作上房揭瓦了

第51章口供一致

她强忍住自己所有的情绪,转而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此时刘师爷刚好从牢房里回来,对着黎初念耳语道:“黎大人,今日确实抓捕的人当中,没有那位叫春兰的姑娘。”

“好,我知道了。”黎初念点点头,朝着李玉香走了过去。

黎初念紧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小动作。

李玉香看着黎初念质问自己,手指倏尔收紧,对于黎初念的恨意又不由得涌上心头。

就算黎初念想查,那也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自从她在青楼里安身立命以来,春兰对她的恨意就没停止过,她嫉妒自己能当上花魁,受到客人们的青睐,所以暗中和她作对。

就在给孙洲山下完毒的当天凌晨,一盏有毒的茶叶送进了春兰的房间里,她死在自己房间里,七窍流血。

这件事情,除了房妈妈之外,再无第三人知晓。

房妈妈把尸体藏在了青楼地窖里,她们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但现在看来,春兰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不过,要实现这个计划,还需要房妈妈的配合。

李玉香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她得想个办法让房妈妈知道她的计划,并且配合她。

她的眼神在公堂里转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角落里不起眼的捕快身上。

李玉香飞快地给那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轻乎可微地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悄声往牢房而去。

做完这一切,她坦然地站在原地,嘴角已经溢出得意的笑容。

“好,谢谢你的线索,姑娘请回吧。”霄景昱揉了揉眉心,淡淡地说道。

李玉香却是愣了一下?看着霄景昱从头到尾眼神就没落在自己身上几次,她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可看着霄景昱,她也无可奈何,只能离去。

“大人,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黎初念心头洋溢着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暂且未可知,我们接着审房妈妈吧。”霄景昱说道。

两人再次回到牢房里,此时房妈妈已经在那里坐了许久,见两人回来,她居然比之前更坦然了。

“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想跟我们坦白的吗?”黎初念问道。

“妾身坦坦荡荡,对于大人的质疑,只能说妾身不明白。”房妈妈抬起脸,十分笃定。

黎初念并没有一丝不耐,而是笑着说道:“房妈妈还真是嘴硬,铁证在前,居然还能如此淡定地撒谎。”

“妾身不曾撒谎。”

“那你敢说,你没见过这东西吗?”黎初念拿出酒壶,继续质问道。

“妾身的确见过,”房妈妈平静地说道,“这是妾身送给楼里一位姑娘的,妾身看见这东西很惊讶,不过惊讶的是,这东西居然在大人手里。”

黎初念看着她的眼睛,她面色没有任何波动,看不出有撒谎的痕迹。

“你送给谁了?”

“春兰姑娘,许是楼里的人看这东西精美,以为名贵,所以偷窃了的。”房妈妈说道。

春兰?

这么巧?

黎初念看了霄景昱一眼,后者同样面露疑色地看着她。

“那你知道春兰姑娘此时在哪里吗?”

“妾身不知,春兰姑娘已经消失了三天了,妾身也担心她被奸人所害,所以多方寻找,至今无果。”房妈妈叹了一口气,情到深处,居然还潸然泪下。

“我们这些风尘女子,本就被人看低,自然也不会有人关心我们的死活,也不知道春兰那丫头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安好……”

黎初念看着她,有些忍不住地蹙了蹙眉。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

她实在看不得这场面,只能匆匆地安慰了一番,退了出来。

“线索对得上,看来春兰,确实有杀人的重大嫌疑。”霄景昱皱眉说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黎初念有些犹豫了。

按理说,房妈妈和李玉香一个在牢里,一个在外面,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自然也没有串口供,供词都如此一致,应当是有可信度的。

可黎初念就是有些怀疑。

“作为青楼女子,她与哪位客人交好都不打紧,再加上孙大人身份特殊,所以大家都不敢透露这一层关系,但我今日听说衙门里的人把青楼里的姑娘们都带走了,为的是找出和孙大人有交情的姑娘们,我猜想大人可能需要线索,所以今天就来了。”李玉香说道。

她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霄景昱,见后者紧紧地抿着嘴唇,未发一语,她倒是心里有些发慌。

丰隆当铺,她不由得想到黎老爹中毒的案件。

会不会是她太敏感了?

虽说她在这里作证,但黎初念心里还是存了几分疑心。

李玉香知道霄景昱不是好糊弄的,所以她得想个办法,让霄景昱的怀疑都转到春兰身上才行。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春兰姑娘去哪里了吗?”她继续追问道。

李玉香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终于有办法了。

“我也不知道,春兰三天前就失踪了,这件事楼里的姑娘们都知道。”李玉香说道。

而李玉香,还在和霄景昱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我和春兰本就是故交,但前段日子我看她行踪很奇怪,穿的也比平日里好,就猜想她结识了某位大人物,直到那一次我偶然看见孙大人进了她的房,才知道她和孙大人的交情。”

李玉香今天前来,居然是来检举自己曾经的侍女的?

“我当时在丰隆当铺赎些我父亲留下来的物件,所以并不在场,后来我见了回来的姑娘,才知道发生的一切。”

李玉香也不怕黎初念去查证,毕竟店铺的掌柜可以为她作证。

黎初念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可春兰失踪的真正原因,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因为,她已经死了。

“李玉香,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我和大人在搜青楼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带走了,请问,你那时候在哪里?”

她悄然踱步至刘师爷的身边,问道:“麻烦师爷去查查,那位春兰姑娘是否在今天的审讯名单之中。”

师爷领命,随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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