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奶奶分家后，母女四人种田发家

刘氏听完也就点点头，这个三弟从十几岁就一直在镇上做各种活，很少回家，娶了媳妇以后还每月回来一次，可也就待两天就又走了，刘氏身为二嫂和他也从没有什么话说，他也一直是瞧不起自己大哥和二哥的，所以他来不来也没什么关系了。

王大龙并没有告诉李氏王秋画的事，林氏怀孕李氏本来还觉得祖坟冒青烟，这王大龙还能老来得子，可没高兴两天，那赵二狗就来王家闹休妻，接连着林氏莫名其妙小产，她小儿子一家更是连个商量都没有，全家搬去了镇子，对她这个娘不管不顾的。

这接连的变故，让李氏整个人都垮了，如今李氏也成了村子里茶余饭后笑话的对象。

姐妹三人犹豫半天，也喊了声“阿奶”，李氏听到眼里才有了一点光，擦掉眼泪连连说好。

拜祭完王二柱，王大龙才说道：“三弟一家都搬到镇上了，说是如今专门给一个富家公子赶车，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秋江也跟着那富家公子身边当个小斯了，今日怕是不会回来。”

这句话仿佛一下子吹散了刘氏心里的那些怨恨和委屈，刘氏眼里含着泪，嘴角却是带着笑，直愣愣的摇着头道：“娘，都过去了。”

“好，好！”李氏用力握紧了刘氏的手，老泪纵横道。

王家院子里传出林氏的怒骂声：“王大龙，你个没良心的，你敢休我。”

李氏的手一颤，但还是紧紧拉着刘氏，脚下也慌了起来，摇摇晃晃急步进了院子。

王秋月姐妹三人也跟着进去了，只见院子里好些不认识的男人，还有满地的碎瓷片，王大龙和王秋康站在里屋门口，林氏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

听见门口又有人进来，院子里的人都转过头，看见是几个女人，老老少少的，也就没理会。

王秋月却是注意到为首的那个人脸上一条狰狞的刀疤，心想这王大龙一家难道得罪了什么人，这是被寻仇了。

这会儿她有些后悔跟着进来了，正想提醒刘氏赶紧走，就听见林氏尖悦的声音道：“你们找她，她有银子。”

原本没注意到她们母女的那些人又转过来打量着她们。

母女四人穿着并不惹眼，都是普通农女的打扮，为首的男人眼睛微眯，对着林氏说道：“她和你们什么关系？”

林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刘氏道：“二弟妹，求求你，借些银子我，不然他们就要把这家给拆了。”

“你闭嘴！”李氏和王大龙一同吼道。

是李氏，王大龙和王秋康，倒没看见林氏和三房的人。

李氏看起来越发老态龙钟了，看到她们也都神色暗淡，刘氏喊了一句“娘”，李氏都只有气无力的只回了句“嗯”，就扶着王二柱的坟头摸起泪来。

从山上下来，一行人远远的就听见王家院子里闹哄哄的，家里只有林氏，这动静应该不是她一个人，王大龙赶紧让王秋康扶着李氏，他快步回去了。

从前爬树摸鱼的男孩，如今也看起来稳重了些，老老实实扶着李氏，十二岁的孩子了，身高和李氏差不多，只是又瘦又黑，看来这一年他应该是干了不少活。

刘氏买了酒做了大碗的红烧肉和白米饭，这是王二柱生前没机会吃到的，王家只有过年才有一点酒和肉吃，白米饭也不会有，都是参些粗粮一起煮，有时候就是粗粮饭都只有王三里才可以吃，王大龙和王二柱是没有份的。

“二柱呀，是娘对不起你，不该赶走你的妻女，如今娘也遭了报应，你的大侄女接连被休，小侄子死了，前些天你大嫂也流了产，你三弟一家都搬到了镇上，一大家子人如今只剩你大哥他们了。”

分家之后，田地多数归了大房，而银子多是王三里赚的，所以多数归了三房，只有王大龙一个人这么多田地是种不过来的，王秋水又在镇上学活，自然只剩下王秋康去帮着种田种地了。

“砰，砰，砰！”

王家院子里碗碟破碎的声音，李氏以为闹贼了，赶紧让王秋康去帮着王大龙，她一个人摇摇晃晃慢慢走着。

从王秋月有记忆以来，最多的场景就是李氏骂她不带把儿，是个赔钱货，刘氏在旁边唉声叹气不敢反驳，王二柱虽护着她们，可也不敢和李氏直接顶嘴，只能任由李氏骂完，然后偷偷买几颗糖给王秋月她们。

王秋月沉浸在这些记忆中，心里也有些触动，鼻头酸酸的，就听见有人过来了。

转眼就二月初了，王二柱的忌日到了，刘氏母女四人一大早就都回了王家村。

王大龙支支吾吾又接着问道：“秋画还好吗？”

刘氏对王秋画还是挺喜欢的，做事勤快，做的饭也好吃，每日变着花样做，可见是用了心的，便笑道：“大哥，你放心吧，她很好。”

王大龙知道女儿好，也就放心了，他能做的也就这样了，日后要是能留在庄子里，一辈子有个事做，有饭吃，也该知足了，怎么也比回到村子遭人笑话好。

刘氏看着前面一步喘三下的李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犹豫半天还是前去扶着李氏了。

李氏愣愣的望着刘氏，眼里泛起了泪花，轻轻拍着刘氏的手，叹道：“是娘对不住你们母女。”

现在看着李氏，王秋月居然有些同情她，大儿子老实，二儿子勤奋，三儿子聪明，孙子孙女也一大堆，本来可以是多好的家庭啊，可自从王二柱死后，这个家就慢慢开始分崩离析。

看着这大块大块的红烧肉，刘氏的眼泪也止不住了，她们母女日子过好了，要是王二柱还在多好啊。

王秋英和王秋香也跪在刘氏身边抹着眼泪，王秋月却怎么也挤不出泪来，她还没穿过来王二柱就死了，她本人对王二柱丝毫没有感觉，脑海中的记忆里王秋月太胆小不爱说话，虽然王二柱对她们姐妹很好，但是王秋月好像也不常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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