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有情人
腾！
目前已经有了洛月的线索，梦语阁木青所说的眷山深处的那个白衣仙女，很有可能就是洛月。
“咚咚咚！”
“谁？”赵阳有气无力问道。
门外那人轻声道：“鱼龙窟，李云烟。”
随后二人坐下，赵阳率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李云烟心头一沉，缓声答道：
“我是在现代2018年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当时我投胎到一个难产至死的腹中胎儿身上，然后一步步牙牙学语青葱少年走来已经十七个年头了。”
“在现代时，我才23岁。”
青衫少年语速平缓，细细说道。
赵阳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是被雷劈死穿越的，还是跳楼穿越的？还是被电到穿越的？”
在他所了解的关于“穿越”这件事中，触发条件一般都是自杀，被雷劈死，被电打死这类的。
李云烟一愣，没有想到眼前男子问话会如此直白，不过他仍是答道：“在现代，我父母做生意负债被仇家追杀，双双殒命。”
“后来我在无意间遇见个出尘仙女，她教我杀人本领，后来我手刃仇家后人生无意，就自杀在我父母殒命之地了。”
“再后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醒来时就已经是襁褓婴儿了，万幸我还保留着记忆。”
认真听完李云烟所述，赵阳不由心疼起眼前少年，两次经历双亲皆亡之痛，很难想象李云烟现在是怎样的心境。
李云烟却宛如无事人般，又开口道：“后来我凭借着记忆，把现代时我所学会的东西在这个偏僻小城内展现出来，得到了一个少年神童的称号。”
“年少时我父亲突发重病，后来没挺过去，于是我和母亲搬来鱼龙窟，也是在这里遇见了张滢。”
“我照顾着我母亲和那个我心爱的女子，我白天去摆摊替人写信，晚上就去醉仙居弹奏乐曲。”
话音一顿，李云烟眼中泪水夺眶而出，用手背抹了抹，又哽咽道：
“我心中没有什么远大抱负，我只想陪伴着母亲和张滢，凭借着我腹中那些没有忘去的东西在这个小小城镇安稳生活，直至死去。”
少年终究是少年，情至深处已经由不得自己掌握，低下头来默然不语，只是双手握拳，青筋毕露。
赵阳眼睛死死盯住李云烟，心中好像也第一次泛起迷茫，只能轻声安慰道：
“北海虽赊，扶摇可接；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过往的时光虽已消逝，但是只要珍惜将来，一切都不算晚。
眼前青衫少年两次为人，经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自己与洛月，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李云烟握紧拳头，颤声道：“都怪我，若我不是心中无志，没有心思去求那飘渺虚无的长生路，如果我早点踏入大道之路，昨日之局我一人便可破开！”
少年心中愧疚，两个最爱的女子，一个死在他的怀中，一个生死下落不明。
赵阳张了张嘴，终究是无话可说。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被洛月带到这里，每一次的危机都得靠身边之人解决，自己也同样无力改变。
这时，一袭红衣的江绣绣却推门而入，这位绝美女子拉起赵阳的手，轻声对那青衫少年说道：
“我们一生中或多或少总会做错事，但是这些事大多数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因为这世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赵阳一愣。
门外陈沉也走了进来，安慰道：“人生本就是这样，即使泪流满面也要大步向前。”
李云烟抹了抹眼泪，抬起头对三人笑了笑，随后便悄若无人般大口灌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
陈沉摇了摇头，也一同坐了下来，陪着这个莫名生出好感的少年喝起酒来。
江绣绣牢牢抓住赵阳右手，美眸闪动，柔声念道：
“天若无道，人就应该遵循天命。”
“天若有道，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大秦在这片土地上不知道发展了多少个日夜，拥有这等制度并不稀奇，但是会试时间却是与他所了解的千差万别。
还有，为何发展了这么久的岁月，这个世界的风俗习惯还是和古时人一模一样。
赵阳心头一酸，想起昨夜这个少年抱着逝去母亲欲哭无泪的画面，情绪百感交集，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少年肩头。
谁知李云烟却试探般开口问道：“奇变偶不变？”
陈沉口中所说殿试与他在现代时了解的古代科举制度并不一样。
想法一个一个的冒出，赵阳不由头疼，于是又瘫倒在床上，双眼一闭，嘴中呢喃念道：“我不管这么多的东西，我在这里的目标就一个，找到洛月。”
话毕，赵阳心头巨震，目瞪口呆。
看出男子异样，李云烟心里也明白的七七八八的了，于是他走进屋中坐下，目光炯炯。
那人醉仙居说书乌城小传一事后，他聆听赵阳所说，就已经怀疑起来赵阳的身份。
殿试为科举考试中的最高一段。由武则天创制于神都紫微宫洛城殿，所以是从唐开始的。殿试第一名称为状元。”
“最后决出状元的“殿试”，一般安排在三月里的春天，即所谓“三月廷试”。”
送走前来道谢的陈沉后，赵阳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一直呆立在原地。
赵阳立马起身开门。
还是那一袭青衫，面容平淡，头发却不再是当初那般，现在已经是白雪一片，好像在经历了那一夜后，少年稚气再也消失不见如过往云烟。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却仿佛有星辰闪烁般。
在李云烟的眼中，他虽然与周围人有说有笑，却有好像有无形的屏障在他与其他人之间。
赵阳缓过神来，也笑道：“符号看象限。”
正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据史书记载：
“殿试，又称“御试”、“廷试”、“廷对”等，是唐、宋、元、明、清时期科举考试之一。殿试由内阁预拟，然后呈请皇帝选定。会试中选者始得参与。目的是对会试合格进行区别、选拔官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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