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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统治了这颗星球

第二章 世界会变的

为什么海平线那一头驶来的船只总是先看见桅杆,而不是船头?

少年撅着嘴巴道:“今天早些时候的问题,先生您还没回答我,故在此等候先生作答。”

教书先生愣了愣神,心中想不起这个少年问过什么,可能是因为看书有些入迷了,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列如该吃的晚饭与少年的问题。

天的外面是什么?

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

燕京城都。

烟花柳巷内,不归楼是整条大街上最豪华的建筑,依着穿城而过的河流建成,前方是往来人烟鼎盛,热闹非凡的花街,后面是停在河面上的巨大花船,能在这里享受的人无一不是富商巨贾,皇权贵族。

不归楼顶层里共有十一个包间,各自主题不同,各个别有风味。

名为水栽竹亭花看月的雅致包间内,竹墙、竹床、水栽竹,置身其中如走进清晨沾满露水的竹林深处,清香四溢,绿意盎然。

四方小桌前,红叶与黄庭对坐,桌子上只摆着几碟开胃小菜,主菜还未上桌。

比起黄庭,红叶似乎更加喜欢这个包间,只是一想起这么雅致的房间外面,正有人做着龌龊的事情,便顿觉一阵反胃。

黄庭虽然是男人,但他很少来这种地方,为朝廷效力了几十年,几乎每时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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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都忙的团团转,如今能有闲暇功夫来到都城大街小巷转一转也算美事一桩了。

红叶不擅喝酒,可今日兴起的黄庭非要劝着这位老同僚多喝几杯,现在二人都没了工作,难得一阵清闲,不用考虑明早天不亮就要提起裤子往皇宫跑,此时时不醉何时醉?

无奈之下,红叶只好答应,但也定了量,她指着桌上的瓷杯,用食指与拇指比出一道极小缝隙,“我就喝这么多,明早还要早起练功。”

黄庭好似完全没有听到红叶的提议,一次便将瓷杯斟满,顺势举起自己的酒杯,如报私仇般狠狠的碰了下红叶的杯子,喊了一声“喝!”,随后一饮而尽。

红叶捏着鼻子,将那一整杯醇香美酒喝了下去,捂着嘴巴许久才敢长出一口酒气,四溢酒香在口鼻间弥漫开来,如含着一口刚从竹叶上接下的露滴,令人如痴如醉。

“好酒哇”红叶忍不住喊了出来。

黄庭笑着又将两盏酒杯斟满,露出笑容,带着几分邪魅道:“好喝吧,你我同僚这么多年,我何时骗过你?倒是你总对我藏着掖着。”

沉浸在酒香中的红叶,捏起一粒花生米送进嘴里,“我何时对你藏着掖着了,你我同在一个屋檐下,为陛下做事,我自然全心全意,敞开心扉。”

黄庭闻言收起笑容,改了一副悠然自得的面孔道:“倒也是,三年来陛下制定的恢复计划已经进入尾声,反贼的围剿工作也正如火如荼,到最后下来,你我倒成了最悠闲的两人,满朝文武都很全心全意,都很忠心呐!”

红叶在话语间似乎听到了一些讽刺,她以手扶着下巴,挑起眉毛冷笑问道:“右相是对围剿反贼的工作有些不满了?”

大燕王朝两位丞相,一男一女,一文一武,各司其职,即相互监督也互相合作,这似乎是一个王朝政权最稳固的结构方式,红叶与黄庭的关系称不上有多好,但也没有太差,工作中合作甚少,摩擦较多,所以常有口角。

黄庭见到红叶变了脸色,急忙举起酒杯,赔笑道:“我可没这意思,左相不要多想呀。”

又是一杯酒下肚,红叶扶着额头发起了牢骚,“剿匪,剿匪,说的轻巧,军中那些将领根本看不上那些火器,却又不得不用,那群如同蛇鼠一般的反贼只会躲在山林中放黑枪,一个个准的要命,一有机会便会组织大批军队占领村庄,集镇,西边的出云州地界已经反贼漫天飞了,军中再不做些改变,恐怕真的要有大事发生了。”

黄庭似乎早已知晓剿灭反贼的种种阻拦,因此并未惊讶,而是将酒杯斟满后道:“再坚持些时日吧,如不是西境离大燕太远,陛下定然不会与他们签订什么贸易协议,下一次军购听说会有新的东西送过来,希望情况会有些改观吧。”

红叶似乎有了些醉意,口齿不清的说道:“正如陛下所说,那个什么地球联合国怕是把大燕王朝和那群贼匪当做试刀石了,不过这也如陛下所说,这是强军的必然代价,买来的东西永远不会是自己的,我们也要自己造。”

她说着呼出一口浊气,沾着杯中的酒水在桌上写下了一个变字,心中感慨万千。

这世界之大,大到没人知道有多大,她在北境出生,去过几次东境,见到过某些身穿黑袍持杖者,他们手里举着火焰,在巨大的雕塑面前跪拜,那些人指着雕塑说,他是世界上唯一的真神,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使用魔法。

她也曾去过中境,那个被称作中州之地的巨大岛屿,所有去往中州的道路都被江河湖海截断,要前往那个地方,只能乘船而行,船上的一个月是她终生难忘的日子,几乎每日昏厥,呕吐不断,差一点就想一头扎进水里,死在一望无尽的海洋之上,一了百了。

下了船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地方,没有东境一望无际的平原,也没有西境万里沙黄的沙漠,更没有北境诸国,有的只是一座座大山,山顶上一座座山门。

灵根修士源于中州,那些在历史漫长岁月里砥砺前行的人们在山脉中悟出了自己的道理,活出了自己活法,创造出了一套隐晦诡秘的修行方法。

在红叶听到某个山门的老者说灵根修士的身体一百年不僵,三百年不死后,她毅然决然的跟着老先生跨入了那个门槛,成为了一名有着正统传承的灵根修士。

往事历历在目,她瞧着桌上的变字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变啦,变啦。”

黄庭知道红叶在说世道变了,但依旧顺着话问道:“什么变了?”

“三十年前,我五岁,我知道世界不会只是那座小村庄,所以我走出了村庄,二十年前我十五岁,我明白光阴如箭,树会长大,但却会变成盖房的木板,所以我想长的更高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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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到像村口的老榆树,没人敢砍它。”

红叶摇晃着酒杯,缓缓说着:“后来见过了一些事,明白了世界总会在某一天产生剧烈的变化,就像我回到家乡时,发觉小村庄已经变成了小镇,而那棵参天老榆树的位置盖上了员外家的新房。”

“所以呀,你不能总是一棵树哇,会被砍倒的吧,于是呀,我就开始旅行,在海上,海平线是直直的,在山上,地平线也是直直的,可我的老师却告诉我,那条线并不是直的,你看不见真相的原因是,你站的还不够高,看的还不够远。”

黄庭听得有些愣神,全然忘记了手中还端着酒杯,“所以呢?”

红叶突然笑了出来,以手虚指着皇宫的方向大声道:“所以!我才选择辅佐他!因为他站的足够高!看的足够远!我想在他的视线内,或许与老师一样吧。”

说完这些话的红叶又低头看向了那个变字,眼神中有一丝动摇。

她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将酒杯摔在一边,“变啦!都要变啦!”

她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包间,踉踉跄跄不知走去了何处。

而依旧坐在四方桌前的黄庭面色凝重,心中隐隐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以至于手中的酒杯一不小心没有抓住,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

西北边境线上的马踏镇经过三年时光蹂躏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辉,位于村落后方的小山上,不断有马车来回行进,上去时快马空车,下来时满载慢行,一辆辆马车缓缓向西方行进,周而复始,一刻不歇。

镇中央的某家客栈被改成了宋三的个人居所,不断有北方疾行而来的飞马撞门而入,一道道密信被送进客栈当中,仅仅一个上午,书信就已经堆满了大厅中央的桌子。

长桌边上摆着一把单发式单管步枪,拥有着如同左轮手枪一般的击发锤,每次只能添加一发子弹,即便如此,稳定四百米的优秀射程和精准度,还是让大燕王朝的官兵们吃了不少苦头。

起义军的建立来自于西境地球联合国的支持,这些枪械自然也全部来自于那个国家,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支持是要代价的,而这些代价此时此刻正由这个镇子里原本的居民们承担着,那些名为晶质石墨的怪异矿产成了起义军支撑庞大军费的重要手段,随着抗争的逐步升级,越来越大的价码让深山中的矿工们逐渐直不起腰来,甚至有些人就那样默默无闻的死在了矿坑之下。

随着前往西境归来运货的马车上跳下了一人,正是起义军内的二把手祁峰,他火急火燎的跑进客栈当中,来不及喝上一碗茶水,急忙将正躺在摇椅上的宋三叫醒。

昨日位于出云王朝内的诸多据点被大燕王朝围剿军袭击,忙活了一夜才刚刚入睡的宋三被惊醒,连忙看了一眼手表,确认自己睡了多久,在看到距离上次睡下只有一个小时左右时,他才稍稍放下心来,不慌不忙的坐到大厅长桌前,示意焦急的祁峰开口。

祁峰随意撤了一张椅子坐下,急忙说道:“这次我去西境押运,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宋三叹了口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快说,我没功夫跟你猜来猜去的。”

祁峰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略带歉意道:“老。毛病又犯了...这次我去西境看到了大燕王朝的使团车队,而且奇怪的是,使团与咱的运输队伍几乎同时返程,但他们却什么也没带。”

宋三闻言皱了皱眉头,“没带武器?什么东西都没拿?”

祁峰连连摇头道:“什么都没带!比着更奇怪的是,使团离开时,地球联合国的送行队伍一直护送了将近一百里的路程,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三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分析道:“以往大燕王朝派使团都会订购大批武器弹药,甚至还会购买一些根本用不上的民用物件,以表诚意,这一次什么都没买,地球联合国却诚意满满的送了这么远,难道他们有什么新合作?”

祁峰重重点头道:“跟我想的一样!如果这次大燕王朝与地球联合国达成了什么重要的协议,那么许给我们的出云王朝可能就要被搁置了,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宋三一面紧张的拆着桌面上一早递上来的书信,一面吩咐道:“想办法赶紧联系徐虹,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如果要被当弃子丢掉,我们也得提前明白为什么,好为下一步做打算!”

北境有着许多起义军团,宋三并不是独木难支,但如果一旦失去了地球联合国的帮助,那么整个联合起义军都会陷入被动,被肢解分散,逐个击破自然会成为迟早的事情,宋三作为所有起义军中的总指挥,不能眼看着这件事发生。

(本章完)

.

少年郎不知何时出现在先生背后,用瘦弱的小手扶稳了先生,“陈先生,您老啦,得多出去走走才是,整天坐在这里看书,对腰,对腿都不好。”

对于来自小少年的关心,老先生似乎并不太领情,回过头来看向他时就像是在看一位离经叛道的逆徒,讨厌的目光丝毫不掩饰。

先生挠了挠脸上的胡须,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而你读书是为了能够让你将来在朝堂上做一个有用的人,书上没有写的东西并不重要,你只需要做该做的事情,问该问的问题。”

少年对老先生的搪塞之言并不满意,同时也逐渐对这个学堂失去了兴趣,他挥了挥手叫来了一位候在一旁下人,吩咐道:“再换一间学塾吧。”

燕京城里某处私塾中,年过六旬的教书先生坐在杏树下的石桌前看着一本诗集,偶然看见写进心里的句子,便不自觉的朗读出来。

“世子怎么还不回家?”先生将扶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推开,似乎有些厌烦这触碰。

下人闻言满脸尴尬,面带歉意的看着私塾先生,小声提醒少年道:“世子,先生还在。”

少年摆了摆手,看向教书先生,满脸的失望,“先生,我读书是学习知识,我认为这是更容易看清这个世界的基石,而不是单纯的为了什么,这个世界的格局正在改变了,你手上的拿着的那本诗集,来自于一个连大燕王朝都要礼让三分的国家,而那个国家似乎正在力求改变着什么。”

先生看着手中的诗集,表情黯然,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觉得少年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世界已经不在需要自己了,或许从来也没需要过。

最后一排的书桌里,有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倒着身子,倚着墙壁,看着一本有关灵根修士的课外书籍,滋滋不倦的程度不亚于那些正在为考取功名而努力的学子书生们。

直到太阳完全落下,室外没了光亮,老眼昏花的教书先生才恋恋不舍的合上了诗集,轻咳了一声,喝下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想要起身回到厨房热一热中午剩下来的饭菜,却因为久坐,没能站起来,猛的起身让麻木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差点倒在地上。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灵根是什么东西?

武夫吐出的浓厚气雾为何会呈现不同颜色?

这些问题苦恼着老先生,同时也苦恼着那位少年。

他收起诗集,注视着少年的眼睛道:“我想起你问的那个问题了,天空飞过的大鸟是吗?呵呵,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轰隆隆的声音不会是雷声,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劳烦世子将答案告知我。”

少年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月光下那一条大鸟飞过留下的长长白云道:“先生再见。”

只是少年曾提过许多老先生无法回答的问题,也有许多答不上来的问题,老先生的学问并不高,见识也没有多广,只是一个考了十几年未曾中榜的落魄书生而已,而那个孩子却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疑问。

老先生用食指沾着唾沫,翻看书籍,脸上的笑容未曾断过。

落日余晖下,早已放课的书生里仍有几个勤劳种子,正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学堂里不时发出“咿呀”惊叹声,不知是谁又写出了自认为漂亮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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