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偶
吃晚饭时,吴仁对儿子说:“报志愿就报医大吧,不要报财大了,学医比学经济好!”说完紧紧盯着儿子,准备迎接一场口舌之争。
老人仍然低着头,笑着回答:“你试试。”
吴仁嘀咕道:“这么邪门?”续而问:“多少钱?”
吴仁小心翼翼地将线偶放在皮包里,对老人说:“谢谢!再见!”
吴仁半信半疑地将线偶的上衣掀开写上儿子的名字,然后挂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并骗妻子说是装饰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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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仁见剩下自己一个,便起身要走,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儿子是不是不听话?”吴仁看着老人,心想他怎么知道的?转念一想,应该是乱猜的。于是笑着回答:“是啊,不听话……”
老人一边低着头一边拿起一个线偶说:“在身上写儿子的名字,然后挂起来。”
母亲说:“是不是你的真心话?别到时候又怪你老爸。”
儿子笑着点点头说:“真的喜欢学医!”
摊主是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满脸皱纹,低头微笑着定定地看着摆在地上的线偶。
吴仁皱眉看着线偶,心想:“这是什么玩意?”他问:“这……管用吗?”
妻子惊讶地看着丈夫吴仁,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还大吵大闹的……”
吴仁笑着说:“儿子想通了嘛!”
吴仁终于舒了一口气,以前一想起儿子就头疼,自从儿子读初中以来就变得非常叛逆,一直到高三都是死性不改,由乖巧到叛逆的巨大反差让自己非常之不适应。这下儿子变得乖巧听话了,让自己非常之得意。
有人低声说:“这老头是不是聋子啊?怎么人家问他话,他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有人蹲下用手指指线偶,问:“线偶卖多少钱?”老人还是没有反应。众人见此情形,就没有问老人,看了一会就陆陆续续散开了。
每到傍晚时分市集就会变得非常热闹,很多下班的人都来到这里。吴仁左顾右盼,逛到一个角落时,见许多人围着一个地摊,好奇的他便挤进去一探究竟。
儿子放下饭碗,乖巧地说:“好的。”说完端起饭碗默默地吃起来。
母亲惊讶地看着儿子,说:“咦……怎么这么听话了?是不是不想和你爸吵架才这样?”
儿子说:“学医很好啊!”
吴仁看着摆在床头柜的线偶,心想这玩意挺厉害的。
第二天吴仁去集市想当面道谢,结果不见老人,接下来连续多天也不见踪影,问别人也杳无音讯,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从哪里来去了哪里。
老人说:“送给你。”
一看到线偶,吴仁又想起以前看的线偶戏,那时候年幼的他搬着一张小板凳兴高采烈地守在戏台前等开戏,开戏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结束。艺人技巧高超,两手操纵自如,小小的线偶仿佛有了生命,变得栩栩如生。可惜啊,现在没有线偶戏看了……
一个大妈指着线偶问:“卖多少钱一个?”老人没有回答,仍然一动不动地微笑着看着线偶。大妈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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