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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之诗

三分七分定人生,一念起梦亦百沉

刚刚数到“二”时,长命就朝最前方的那个人冲去,一手制着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石头,朝着白色防护服的后脑砸去……

三个人,为首一个佝偻的白色防护服,左右又携着矮了一些的白色防护服。

三个人……

“三”

“二”

仅此,少年立于苍穹之下,虽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掩饰不了他道貌岸然的风骨。

没想到,一时之间还真将三人给唬住了。

……

“说说吧。”余辜先打破沉默,示意对方讲话,而不是保持沉默。

那稍高的,却有点佝偻的白色防护服褪下,露出年迈佝偻的身躯还有苍老的容颜,他实在担心前面两个人会将他杀了。

'他被杀了倒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后面的孙孙……

'怎么办呢?

正当老者的思索如何求饶时,就听见为首的长命开口:“你们从何而来,为何来此?”

老者的身躯似乎被风吹了一下,咳了两声,带着浓浓的老痰声,他的身子越发佝偻:“饶了我们吧。杀了我后面的孙孙,将我放了吧。”

/显而易见的反话。

沉默…

余辜看见后面有个孙孙倒是孝敬:“爷爷他年纪一把了,杀了我,让爷爷寿终正寝吧。”

^既然要死,那我去。

另一个则态度并没有表明出来,可余辜她会读心啊……

v喝,你以为人家会真的放过我们吗。

v老东西死了就死了,反正一大把年纪了。

余辜用舌头抵了抵上颚,笑着看那个玩意。

*真不是个东西呢。

余辜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开口:“跟这种卖命的说什么,杀了便是是,何须多言。”

长命虽然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唬别人,但他不放心,还是在内心孜孜不倦教导。

/不可,他们只是时代的走狗…不,他们只是在这个时代的挣扎者罢了。

/别冲动,与你我利益构不成冲突。

余辜双手插兜,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他只得去看看远方裂隙下的颜色,美轮美奂,又惊心动魄。

另一边,长命欺身向前,漫不经心又略带些残忍的开口:“听见了,听见了,要么说,要么死呢。”

“饶命啊,杀了我的孙孙,放我走吧!”老者语气仍旧不变,但是他越发低声下气,似乎平时佝偻我觉得身体越发佝偻了。

余辜突然有些不耐烦了:

“就是你身后这些人吧,你的软肋,哦~,你可能听不懂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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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来意……和你身后的你选一个。”

他面色从容,不觉自己的话残忍。

“建议挑我们满意的开始说呢……”。

“他们派我们寻找幸存者在这个地方。”老者身后的一个孩子突然开了口。

见身后的孩子打破了他的计划,那个佝偻的老者突然吼他:“闭嘴。”

“杀了我,放我爷爷走。”那个孩子满目疮痍地开口:“你放心,我知道的肯定比他多得多。”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孝顺的孩子,可是,他现在的语气没有不平,也没有愤怒。

仿佛平静地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而这不就是终末时代的常态吗?这就是这个时代背景下的麻木,这就是终末时代啊。

余辜和长命都如此想着。

说实在话……余辜并不需要询问他们所来何意,也并不好奇他们到底是不是为了他们俩来的,更知道这个毒气非常人能所抵抗,可是所有过场都是要走的要走的。

存在即合理。

“孩子。”长命突然开口。

“所以……你们就甘愿臣服于这个时代?”他故作高深的开口:“孩子啊,你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们终究都会走向灭亡吧。”

刚刚回话的孩童突然抬头,他见到了一个相貌并不出众的少年,甚至只能说是很清淡的样貌,可那个少年一旦立于苍穹之下,那苍穹中仿佛就闪烁着新生,闪得孩子目光发迷,省得孩子心生诚服。

那个孩子回想起了他的一生:

他一生下来就被丢到孤儿院里,可响当当的末世下,孤儿院只不过是被人冠名爱幼。他在孤儿院被买走后,又被辗转卖到人贩子手中。

一声颠沛流离,直到他被人打了个半死。才假死被那些人因疏忽而自由,然后遇到他现在的爷爷,他们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这个爷爷却很一直照顾。

让他在边鞭打和颠沛流离中有了一丝归宿。

他呐呐的开口:“应该我做呢?我既没有他们口中的能力,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哪怕遭遇这些不公……”孩子顿了一下:“甚至我没有你们勇气向往自由的。”

旁边的老头又吼道:“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

可那个孩子恍若未闻:“上帝,所以如何我应该求变在这个时代”

说着……他也一样脱下防护服:“我真嫉妒你们,同时我又羡慕你们。”

他防护服下,除了破旧的衣服,还有密密麻麻的刀痕,那触目惊心伤疤遍布到让孩子体无完肤,深深浅浅地有些还侵着血。

孩子低下头,眼睛的光芒似乎逐渐消散。

可在消散的最后,仿佛又有一丝不屈的光泽亮着,那种光芒在余辜看来特别刺眼。

“你说我们为了什么活着,为什么遭遇不公!”他的眼里的光没有消散,一眨一眨地闪耀着,微弱却从未消散。

那种光,刺得余辜嫉妒极了。

余辜尚未开口就听见耳边的人开了口。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每个人可以选择自己可以坚持走下去的路。”

长命居高临下地俯视孩子,仿佛一个年长阅尽千帆的老者。

他慈爱的看着那个孩子。“正如你所言,这个世界的确不公,但你要知道,这个不公不是这个世界针对你,而是你自己没有能力去求变。”

“相反这个世界就是不公平,不公平是好事,它会让你不沉溺与眼前,会让你更努力。”

“生活里到处都是磨难,别想不开,孩子…你要知道……”

……

“活下来的花,有百般开法。”

余辜眼泪尚未湿润眼眶,他想要听的不就正是这些吗?现在他和孩子一样,无端的生出想要追随眼前人的冲动。

义无反顾

余辜眼泪汪汪地看向长命。

/握了个大艹,我现在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回头必须好好嘚瑟嘚瑟。

余辜:“……”

长命!!!!!你特么你还我感动。

虽然余辜知晓长命的想法,可那个孩童不知道。

长命靠近孩子,想摸摸他的头。

于是孩子眼睛里有一个如同神一般的男子背光而来,光打在他的身上,和古书上记载那种长着翅膀的神,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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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裳也挡不住他的圣洁与光明。

长命走近孩子,用带着的手放在孩童金灿灿的头发,摸了一下。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

余辜看着孩子眼底重新燃起熊熊火焰,

不忍直视。

他自然知道孩童所想,无非就是将成名当作谁那样,他以前也特别脑子不太好地做过这种事情。可他都不好意思告诉那个孩子:长命,那就是馋他头发软乎乎的才摸的。

孩子淡蓝色的眼眨巴了一下、两下……懵懵懂懂地看着长命。

长命觉得这眼睛好看极了,于是在心里面评价道:

/这眼睛里有海,烟波蓝,两颗黑瞳是害羞的,泅泳的小鲸。

/不似余辜那透过山城的雾气,他的眼睛,就像月亮迷恋,把皎洁月光洒满大地。

/都好看,都好看。

孩子怯生生地开口:“神,我应该如何……?”孩子没有直接求他的姓名,而是斗胆以神相称。此刻,在少年心目中,长命已是当之无愧的神了。

“孩子。”

“有什么吩咐,神。”

长命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神州人,可他也不习惯这个称呼,搞得像他高人一等似的。但是他并没有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而是弯下膝盖,他放弃了保持以往的俯视神态。

同时让孩子站起来,与长命平视。

“你的命运就像是天上斯须漂浮的云朵,本来是随风飘浮的。”

“总有云朵要选择自己的方向,这会使这朵云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不断努力。”

“可能那个地方是山川、湖泊,亦或是星辰大海。”

“可…孩子你要知道,无论如何选择,拥有选择这种想法的人才会变成强者,才不会随着世事的发展变化,才不会随波逐流。”

“孩子,我很欣赏你,因为你的眼里尚有光”

“所以你是强者。”

长命又摸了摸小孩的头:“可强者不能凭借一腔孤勇,你知道吗?”他感觉手感不错,又摸了几把,过了把小瘾。

孩子羞怯的抬头:“神啊,我…我可以追随你吗?”可能又是觉得太过冒失了,又重新开口:“神啊,请求你……带我走好不好?”

长命目光未变:“孩子,你要学会自己走自己走路。”

小孩立即反应过来,羞红了脸,他又用手挡住了脸:“好,好的。”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余孤不喜地打破这和谐的场面:“小孩。”

小孩看着这个场面…立即手忙脚乱、慌乱无措的开口:“抱…抱歉,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麻烦。”末了,他又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有那个荣幸能…能够知道你的名字吗?神。”

说完,小孩又觉得自己有点冒失了:“算了,这样子太冒失了。”

小孩此时又垂下眼,他悄悄地挡住自己身上可怖的伤痕。又抬头,用水润润的眼睛看着长命:“不不告诉我也没事的,我…我叫……”

他抬起头才发现,那个人已经另一个人被拉着走远了。

“没事的,只要我足够强。我……”

“嗨,小孩,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的行踪哦。”

小孩捏了捏拳头,笑了笑:“嗯嗯。”

“再见了,神。”

……

长命被余辜拉着走了好远。

/嘿,这个小兔崽子,平时看他做家务的时候,真就手不能挑,肩不能扛。

/咦,呀呀呀!能不能走慢点!能不能走慢点!!能不能走慢……

/反了,反了。

余辜不怎么耐烦地对长命说:“你闲不闲,能不能少管点事…”

长命不仅没放在心上,反而笑嘻嘻地将手搭在余辜肩上。在余辜耳边吹了口气后,玩昧的笑了笑。

“我跟他讲,也就是跟你讲,只不过平时你对我爱搭不理的,可是让我这做哥的好生伤心。”

不知道是不是长命最近讲人生讲上瘾了,他拍了拍袖子,又施施然开了口:“人生总是三分现实,七分梦想。”

“所以总会有很多东西需要注意。”长命说到最后还若有若无地升华个主题。”

“有时候一步踏错,便人一步错,步步错。”

“一念花开,一年花落。”

……

(本章完)

.

一直到近近的,近的长命,这才看清来者的样子,又是白色防护服。

*没完没了了,是吧?

余辜想着:看来应该不是正规的军队……

其中矮一点的防护服似乎想要挣扎却被长命笑吟吟地打断:“别,小年轻,火气不要太大了。”

不是风的声音。

余辜定睛一看…

/既然不是正规军队,那就不杀,先询问一波。

长命如此在心里面想着,反正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余辜肯定看着他的。

索性直接在心里面跟他讲。

长命一边蹲下,一边讲武德地顺手捡了个石头,再一次目光如炬地看向声音来的地方。

这个时代下,不管来者是善是非,俩人都同时选择伏击他们。

俩人放眼一直到不远处,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长命此时看向右边,发现他已经近身了右边矮一些的防护服……

余辜立即跟上,将其中左边的防护服先是一把制住,然后手忙脚乱的将其手反剪住,等待余辜的下一步指令。

转息之间,不过三两招。二人就将三名白色防护服瞬间制服。

省得被其他人听了去……

于是乎,同一时间,两人都停下手。此时,为首的长命背负着双手,如同他一如既往的、装逼般的故作高深。

躲在石头后的长命正思索着如何解这样一局面,就看见余辜弯着腰,悄无声息地向他打手势。

长命和余辜几乎同时看向山脚某处。

有一群白色防护服摸摸搜搜地从山脚上来,来者不明。而此时,两人都如同鱼一般丝滑地躲在石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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