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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元气不纯

第44章如愿所偿

这时优哉游哉走到院子中的刘德驻看到了凉亭内无精打采的游若愚。

然后,她悟出了真意。

真意…那可是象征着变态身份的真意呐!

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游若愚心中有些悲愤,以后的日子还能好吗?

以后恐怕只有在府城州城那样的大城之中跟云逐月进行艺术交流,借助王朝气运对非补天殿修士的压制,他才有可能翻身做主。

在陈积流说话间游若愚突然感觉识海中有异动。

彼岸花四周一缕缕金芒汇聚,渐渐的将整个彼岸花笼罩,映照的彼岸花越发神圣不可侵犯,隐隐约约中似乎有花香弥漫。

刘德驻脸上波澜不惊,淡淡说道:“哦,事情这么顺利的吗?”

陈积流一脸感叹的说道:“属下不知道知县是否有包庇之心,但那李冬阳居然请来了几位本就看不惯吴真廉的乡保来作证。

这样其他或是主动或是半推半就的跟吴真廉合作的乡保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一股脑的将一切罪行推到吴真廉身上。

墙倒众人推之下,知县便是有心包庇也做不到,反正最后那吴真廉死定了!”

“不错,是个好消息。”

县衙后院。

李冬阳恭谨朝知县冉通儒躬身行礼道:“在下多谢知县大人秉公执法!”

冉通儒叹息道:“为民做主乃本官的职责,那吴真廉瞒上欺下实属罪有应得,说起来本官也有监察不严之过,实在愧对七鱼县百姓呐。”

“大人日理万机,那吴真廉又是多年经营,知县大人无需自责。”李冬阳话音一转,“只是在下仍心有不甘,还请大人为在下主持公道。”

冉通儒沉默不语,他自是知道李冬阳所言何事,可那地阁又岂是能轻易招惹的?

莫说李秋增是真的死有余辜,地阁完全占据了大义情理,就是李秋增也是被迫跟吴真廉合作的,那又如何?

乡卒训练拉胯是真,战前挑衅斩妖卫煽动无辜百姓送死也是真,任谁也不能从道义情理上指责那位斩妖卫。

“大人!无论那斩妖卫是如何有理有据,我父纵是有错有罪,也轮不到他来杀,否则‘第二阁’就是合法组织!”李冬阳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想怎样?”

“我无意让那斩妖卫偿命,只想请大人秉公执法。”李冬阳说道,“在下身为灵木宗内门弟子,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杀父仇人逍遥法外。”

“而且在下可以保证,那地阁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斩妖卫就跟县衙作对,我灵木宗不同意,天下百姓也不同意,人庭更不会坐视!”

冉通儒微微犹豫。

他知道这李冬阳身后一定有人,否则他不会如此快的赶回七鱼县,更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说服逼迫拉拢到如此多的乡卒站在他这一边。

仙人斗法,凡人遭殃,作为知县,在七鱼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是仙人,但他一个七品灵官在这场博弈中何尝不是一个凡人呢?

...

“玛德!那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真的敢反咬一口!”

刘德驻怒极反笑,“他NND!老子羡慕那‘第二阁’的高人许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客串一把!”

“刘旗,淡定,不就是走一趟县衙吗?说实话,我也想见见那位李家子呢。”游若愚淡淡说道。

因为此案是命案,而且是某种程度上众所周知的命案,三审中的预审环节完成的很利索,现在县衙要开堂进行正审,原告被告都要出席。

“铁头,猴子,老陈赶紧准备好家伙事儿!”刘德驻摩拳擦掌的喊道,“同去县衙,驻地一个人不留!”

一刻钟后,一行六人走出地阁驻地。

走在前面的三人都身披着略有破损的斩妖卫战甲,配合着肃穆的神色,一股惨烈悲壮的气息油然而生。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气质绝伦的女修,精致的脸庞上无悲无喜,她轻轻的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同样身着战甲,不过这一身战甲已经破碎不堪,血迹斑斑,他的面色苍白憔悴,不时的轻咳几声。

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位中年人,步履沉重,一只手仅仅握着腰间的战刀,眼神中充满了愤慨。

地阁驻地距离县衙不是很远,这一行人一经出现就极大的吸引住县城民众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就有一大群人远远的跟在身后。

民众们的好奇心已经无法抑制,但六人似乎没有任何向他们解释的样子,只是沉默的朝着县衙走去。

没多时一行人来到县衙前,门口的差役看到犹如百战归来的阵仗,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寒意。

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打起来后,你们谁胜谁负不知道,但我们这些池鱼一定会八九成会是十成熟。

六人目不斜视,一路走过申明亭,进入大堂院,直奔亲民堂也就是大堂而去。

坐北朝南的亲民堂中,知县的位子上空着,但两侧衙役已经就位,在堂下还有一年轻人坐在椅子上。

等游若愚一行人来到大堂前时,衙役们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都哀叹起来,更没有人想着去让这些人缴械卸甲。

堂下坐着的李冬阳,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凶人,居然会残忍无道的杀害他那有着和气之名的父亲。

可当他扭过头后,目光却难以置信的死死的定格在推着轮椅的云逐月身上。

李冬阳冷冷的瞥一眼精神萎靡的游若愚,又看向云逐月道:“云道友,我们还真有缘分呐,轮椅这位残废是?”

云逐月淡然道,“云某的道侣有眼无珠,跟一个人渣乡保结为兄弟却被其所坑,不得不独自平定一个中型妖窟,最终伤成这幅模样,着实是让李道友见笑了。”

“不知李道友来县衙又是所为何事?”

李冬阳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可不待他发火,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刘德驻斜着眼盯着他问道:“喂,崽儿,是不是你一纸状纸将你游叔叔请到这破地方的?”

“这可是你那丧尽天良的亲爹亲自给你结拜的亲叔呐!”

李冬阳冷冷的看向刘德驻,见他那一脸挑衅嚣张的模样,手心莫名的发痒。

“你瞅啥?”

察觉到刘德驻眼神中的期待,李冬阳默默的转过去头,不再理会这一帮子混蛋。

刘德驻一行人堂而皇之的坐在李冬阳对面,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李冬阳,悠然开口道:“算起来我还是你大爷呢,居然如此无礼!”

“刘小…呃旗,你年纪应该没有大侄子他爹大,论起来你跟我还有我哥一样,都是大侄子他叔,不是大爷。”张灵秀很是严谨的纠正着。

“哈哈哈,铁头有进步,不过不用在意那些细节。”

“哦,是,刘小!”

“艹!我意思是你不用在意我到底是他大爷还是他叔!无论我是他大爷还是他叔,你特娘的都不能叫我刘小!”

“是,刘…”

咔嚓!

盛怒之下,座椅的扶手被李冬阳一不小心掰断,他深呼吸闭目运转起清心决试图压制内心那股杀人的冲动。

可惜,灵院每个学生都必须学会的清心诀的作用没那么大,被灵朝气运禁锢着的真气随着心绪躁动起来,他的额头青筋毕露,脸上一副择人而噬的狰狞。

就在他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的时候,知县冉通儒和师爷帘幕后走出,看到堂下的阵容,知县向旁边的师爷使眼色。

师爷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朝着虚空开口道:“无关人等请回避。”

“地阁青山堂七品小旗刘德驻见过知县大人。”

刘德驻起身抱拳,“刘某是游若愚的上司,当天本应与游若愚一起行动,但顾虑到县城的安危,没有成行,也算是整个事情中的相关者。”

猴子也起身抱拳道:“地阁青山堂八品斩妖卫陈天侯见过知县大人,我也一样。”

张灵秀:“俺也一样。”

“地阁青山堂驻七鱼县信使陈积流见过知县大人,陈某当日全程在场,是证人。”

“御风门弟子云逐月见过知县大人,云某是游若愚道侣,内子身体不适,将由我代他陈词。”

庄严肃穆的大堂内突然传出几声忍俊不禁的窃笑声,但很快就收敛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刘德驻则是懵逼了,不是说好的让他代为陈词吗,怎么就突然变成游若愚的外子云道友了?一路上他都在畅想自己怒喷八方的场景。

云逐月对刘德驻三人平静的说道,“三位道友你们还是不要让知县大人太过为难,这里一切有我,你们尽管放心。”

刘德驻迟疑不定的看向游若愚,只见他轻轻点头。

等那两位煞星离开后,冉通儒‘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速速禀报上来。”

李冬阳立刻起身,躬身道:“禀大人,我是灵木宗内门弟子李冬阳,状告斩妖司斩妖卫游若愚残忍杀害我父寒窑乡乡保李秋增,请知县大人为在下主持公道。”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诉状,递给师爷。

冉通儒将诉状仔细阅读一番,看向游若愚道:“游若愚,对于杀害李秋增一事你是否承认?”

云逐月微微点头道:“承认。”

干脆利落的给冉通儒一下子整不会了,他沉吟道:“对此你可有什么辩解?如有隐情尽管说来。”

“李秋增战前不听指挥,干扰斩妖行动,更有故意葬送普通百姓的之举。”云逐月清冷的说道,“事急从权,他当杀便杀了。”

冉通儒不置可否,转头看向李冬阳。

“大人,此言荒谬!”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李冬阳眼睛都红了,“首先,我父乃寒窑乡乡保,对乡卒之事可以有自己的判断。

乡保与斩妖卫之间并没有从属关系,按照人庭天规,我父并不需要向游若愚负责。也就是说,无论我父李秋增是否处理得当,游若愚都无权置喙。”

这些话,李冬阳已经暗中练习了不知多少遍。

他熟稔的继续说道:“其次,游若愚说我父有故意葬送百姓的嫌疑,我对此不认同。

那些前去妖界之门所在的人都是我父辛苦招揽的乡卒,并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

人庭天规上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乡保所训练的乡卒必须要满足每一个斩妖卫的个人标准和要求。”

“大人,游若愚的说辞都是片面之词,没有任何律法上的支撑,请大人明鉴!”

冉通儒微微沉默后看向游若愚。

“游若愚,你可还有其他要说的?”

云逐月似乎很难相信,刚才那些说辞居然没有任何人庭律法上的支撑,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疑惑的看向游若愚,而游若愚勉强打起精神,微微摇头。

在一旁的‘证人’陈积流开始着急了,他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云逐月用眼神制止住。

冉通儒心中叹息,但还是开口道:“游若愚杀死李秋增之事属实,虽情有可原,但与律法不合,但又因其斩妖任务之特殊性,本官一时之间难以判决,将交由刑部二审。”

“来人,给游若愚上镣铐,但念其重伤在身,允许他保外养伤,等待二审。”

说完,冉通儒看向堂下双方,“你们可有异议?”

游若愚虚弱道:“并无异议。”

李冬阳虽有不甘,但也算基本达成目的。

“大人英明!”

待衙役战战兢兢的将一副镣铐拷在游若愚脚踝上后,冉通儒再次敲响惊堂木。

“退堂!”

游若愚坐在院子的凉亭中一遍遍回想着他们刚才的交流,可翻来覆去也就是关于补天殿三阁的现状以及未来的可能。

他没背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等前世道教名作,也没有剽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等佛偈。

刘德驻冷笑道,“最近这段时日有‘第二阁’的高人在青云府出没,他们可最喜欢弄死那些不明事理忘恩负义之辈了!”

艹!

“此番顿悟我受益良多,需要闭关消化片刻,阿笨你可以出去了,啵,奖你的。”

他表达最多的无非是他对普通人认知和逻辑上缺失的疑惑,可就是这种表达居然让云逐月陷入了顿悟状态。

游若愚目瞪口呆,他虽然也没想着让那李冬阳轻易离开七鱼县,可他从未考虑过如此粗暴的做法。

刘旗这人能处,有事儿他可是真上啊。

登登登!

游若愚精神恍惚的走到院子中,额头上是一个刚被印上的唇印,看其状态显然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天地良心,游若愚发誓他跟云逐月没有白日宣淫,刚才在房间里绝对只是学术交流,而不是艺术交流。

德彰五年,三月十一。

看着越养越伤的游若愚,刘德驻忍不住吐槽道:“猴子都说了那小子的态度不错,信誓旦旦的保证只针对那吴真廉,你还装个屁的伤啊!”

是真的受伤了的游若愚更加气抖冷了,但脸上却是一副淡然:“未雨绸缪一点比较好,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玩缓兵之计。”

“呵呵,他敢?!”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积流满脸兴奋的推开驻地的大门跑了进来。

“刘旗,游大人,好消息!好消息!那李冬阳将吴真廉告了,证据确凿之下,知县当场将吴真廉拿下,已经下狱了!”

虽然在他心中云逐月那种明察秋毫,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出一系列事实的行为就是一个变态,但亲眼看到她就这样顿悟出真意,他还是觉着不可思议。

啪!

房间门被死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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