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高一尺
姜谊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观音一词是西山凉洲那边传过来的,是出自西山凉洲的一本宗教典籍中记载的神明,据说观音经常下凡拯救西山凉洲的黎民百姓。东森帝国百姓大概也想得到观音拯救吧,因此在十多年前也信奉起了观音。因为我妹妹每天都会用自己的钱买一袋米,然后把米全部煮成粥去救济贫民窟的老百姓,所以老百姓就给她取了个白玉观音的外号。其实,那些老百姓哪里知道,我妹妹还有个‘毒舌的白瓷仙女’的绰号呢。”
季云摇头道:“暂时没有沐浴的必要,我想多花点时间炼炁。实不相瞒,我不过是一个筑基期,白天与诸葛昂交手时,如果诸葛昂动用灵炁,想来我不会是他的对手。”
姜谊点头道:“好,那我不打扰你修炼了。”
姜谊好奇地问道:“贤弟还有何事?”
季云犹豫了一下后,方才开口道:“怒我冒昧,敢问姜兄,白玉观音是什么意思?”
但见:肤白如皎月,冷面似霜凝。手持双股剑,足踏短皮靴。
季云认出诸葛靖后,二话不说,握紧木棒,直取诸葛靖。
诸葛靖轻轻松松格挡下季云的进攻,并做出点到为止的反击。他使出的双剑招式灵活巧妙,神出鬼没,变化莫测。
季云吃惊于诸葛靖的剑法精妙,于是一边与诸葛靖打得有来有回,一边默默记下对方的步伐与招式。
如今的季云,全身窍穴已被逍遥祖师打通,学什么都快过常人。
两人斗至一百回合时,县令府里的人全都被两人交战的动静吸引而来。
诸葛靖见时机成熟,赶忙收招,佯装要逃。
季云轻轻使出一招游龙摆尾,将诸葛靖绊倒。
县令府的护院家丁和官兵中,有不少人认出了诸葛靖,因此一见他被绊倒,便一起冲上去,把诸葛靖摁住了。
之后,有人拿来麻绳将诸葛靖绑了,并用钢刀架着诸葛靖的脖子,将他押到县令姜谊面前。
诸葛靖故意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对着姜谊恳求道:“师弟,我是被冤枉的,你要替我申冤啊!”
姜谊故意摆出铁面无私的姿态,面无表情道:“将嫌疑犯先押往县衙大牢!等待本官开堂传唤!”
诸葛靖装出愤怒的姿态,怒吼道:“姜谊!你要是伙同诸葛润陷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谊依然面目表情,冷漠地道:“本官自会公正审理!押下去!”
一个多时辰后,日出东方,照亮大地。
县衙大门打开后,成百上千想要看好戏的人,潮水般涌入县衙前堂。
身着县令官服的姜谊坐在条案后,季云站在他的旁边。
姜绣则坐在陪审官员坐的位置上,王逊站在她的旁边。
因为姜绣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围观群众之中,不乏好色之人,向她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啪!”
姜谊一拍惊堂木,喝道:“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话音落下,喧闹声戛然而止。
姜谊让人将嫌疑犯带到公堂之上后,对着脚上戴着镣铐的诸葛靖,一脸冷漠地问道:“嫌犯诸葛靖,本官问你,你可曾出手将你的养父诸葛润打成重伤?”
诸葛靖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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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回大人,我是被冤枉的。那天,诸葛润以有话要问我为由,将我叫到他的书房中,谁知他一关上房门,便对我发动偷袭,狠狠打了我一拳,紧接着又狠狠打了自己一掌,还大喊一些陷害我的话。因为他的家人和他府中的下人当时都在房外,他又是一家之主,所以我选择了逃跑。”
姜谊问道:“那你可曾盗走你养父的大还丹?”
诸葛靖摇头道:“没有,我从未见过什么大还丹。我是清白的,还请大人替我申冤!”
姜谊大声道:“传诸葛润!”
诸葛润走到公堂之上,但见:眼如丹凤,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额阔顶平,身长七尺,躯体微胖,年约四旬,面善可亲。
诸葛润笑容和蔼,对着姜谊提醒道:“贤侄,你可要好好审啊。”
姜谊面无表情地问道:“太守大人,您的养子刚刚说的,您听到了吧?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诸葛润淡定从容地道:“他说谎,我派人将他叫到我的房间,只是问了他一句,‘大还丹是不是你偷的’,他就出手将我打成了重伤。”
姜谊问道:“你说他将你……”
姜谊的问话还未说完,姜绣忽然对着姜谊问道:“哥,你怎么不问太守大人是否有证人呢?”
姜谊知道姜绣的提议肯定是对的,于是咳嗽了一声,问道:“太守大人,有谁能证明是诸葛靖打伤了你呢?”
诸葛润坦然道:“事发之时,我家的所有下人和我的所有家人都在书房外,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姜谊问道:“距离房间最近的是谁?”
诸葛润道:“我的管家和我的夫人。”
姜谊大声道:“传管家和夫人!”
随后,一个年迈老人和一个雍容华贵的妇女来到了大堂之上。
姜谊对着下跪的老管家问道:“管家,事发之时,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给本官详细说来。”
老管家道:“六少爷进入太守大人的书房后,我听到太守大人问六少爷,是不是他偷了大还丹,紧接着便听到砰的一声响,过了一会儿,又听到窗户被撞破的声音,我感觉不对劲,就推门进去了,然后便看到太守大人痛苦地倒在地板上。”
姜谊转向站着的太守夫人,问道:“请问夫人,管家说的是否属实?”
太守夫人信誓旦旦道:“我能证明管家所言句句属实。”
姜谊又看向诸葛润,问道:“太守大人,请问你身上可有诸葛靖攻击你时留下的印记?”
诸葛润神情自然道:“原本是有的,现在却是已经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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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谊提醒道:“记住,虽然是演戏,但不能让人看出是在演戏,而且动静闹得越大越好,越多人见证越好。”
季云点头道:“明白。”
姜谊道:“只要用心,你也可以变得和她一样聪明。”
季云勉强一笑,道:“或许吧。”
季云轻声道:“我现在已是姜兄的贴身护卫,姜兄尽管吩咐我便是了。”
姜谊忽然话题一转,问道:“你休息前是否需要沐浴更衣?”
姜谊离开季云的房间后,又来到了诸葛靖的房间,他对着身着女装的诸葛靖道:“师兄,今晚三更前,你到前院与季云演一出打戏,动静闹大后,假装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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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然后被抓住就行了。注意,别演得太假啊!”
姜谊道:“逃亡在外的嫌疑犯偷偷潜入朋友家中,碰巧被朋友的护卫当成坏人捉住的戏。”
季云神色认真,点头道:“明白了。”
姜谊将季云带到客房里后,关上房门,轻声对季云道:“贤弟,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季云好奇地问道:“毒舌的白瓷仙女又是什么意思?”
姜谊依然耐心地解释道:“毒舌,是说我妹妹能言善辩,且嘴上不饶人。而白瓷,不只是说她皮肤白,还有说她身体柔弱的意思。因为我妹妹自小体弱多病,又执着于读书写作,所以她现在即便是一名筑基期,体质也比普通人还要弱几分。”
季云恍然道:“原来她很执着于读书,难怪那么聪明。”
诸葛靖淡淡道:“放心,我有数。”
三更时分,季云与诸葛靖在前院相遇,却险些没认出诸葛靖。
季云赶忙叫住道:“等一下!”
姜谊满意地一笑,道:“好,那今晚三更天时的更鼓一响,你就前往前院,和我师兄诸葛靖演一出戏。”
季云问道:“什么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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