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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小王爷

第一部 第六章 英雄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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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吧,好好想吧。”

月色还没有散去,东天边就露出鱼肚白,昨晚虽然成功缴获了磐石山蟠龙洞洞主虞姬儿夫妇,但显然谢元鹏还是心事重重,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其实,昨夜的审讯包括抓捕虞姬儿夫妇,他都没有把细节告诉林鹏飞,原因很简单,还不到关键时刻。因为他已经得到一个有关金陵钱府的重大秘密,他目前要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完成战胜磐石山山匪。

今日的财源阜号,格外忙碌,人来人往,可谓络绎不绝。有兑换银票的江北商贾,有赊账用钱的江湖赌徒,有随身当卖物件的小家碧玉,甚至还有官府中人来赎回贵物。廊道里,穿行之人纷繁往复,叫骂之声不绝于耳。人在江湖,总有些不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又道是好钱好花,歪钱不花,黑钱要命之说。光明正大,无往而不利也。又有江湖险恶,小人常喜,因为正人君子往往不愿意计较,所以经常会有小的损失。但那些小人恶徒之流,平日里虽然有些小利可以求得,一旦灾祸叠生,生命就不久矣。所以,笔者还是劝慰芸芸众生,多做善事,必有后福。

这边日照高岚,暖风栖树,那钱庄老板宿本金也没有到场,大家盼来盼去,他的儿子也就是少东家宿文远却坐着小轿赶来了。这宿文远笨牛一般,却有着公子哥的派头。他本不是宿本金的亲生,这里边还有一段非常传奇的故事:话说宿本金年青时期非常贪色,他的父亲宿正义虽然是远近有名的富贾,不仅经营祖传下来的富源和财源两大阜号(钱庄),而且还在金陵府和临安府各开了一家布行,经营起来也是有声有色。金陵府本来就是宁朝都城,临安也跻身江南商贾重地,更兼职长湖盐运的重要使命。自隋初运河开凿以来,临安和金陵府就凭借运河联络起来,商贸发展得有声有色,两地之间,还多有竞争性贸易出现,导致“尊商江南”的锦绣观瞻。宁德宗继位后,更是加深了商贸的发展,尤其是江南养蝉业和巢丝业的长足繁盛。这更加提升了布行和布业在江南乃至全国的兴盛,并很快成为宁朝最主要的税收来源。那时候的德宗甚至突发奇想,欲将全国划分为五大地区,华北区主要用来生产小麦及其制品(面粉为主),华东区主要用来生产水稻及其制品(大米为主),长江中下游流域包括江淮地区主要生产丝绸及其制品(布匹和锦缎),秦岭以南地区则主业为林业(竹业和水果业为主),西南地区主要是保持自身优势,强调青山绿水,主要以旅游业为主。他的这份计划几乎就是胎死腹中,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御史督丞给否了。那位说了,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非也,原来这御史督丞手中却握有一道关键权柄,那就是先皇给他的圣谕:一切有关皇权的归结点,最后都由这御史督丞说了算,一旦皇帝颁布不利于朝廷的法令和政策等,御史督丞有权拒绝执行。德宗心里清楚,他本来就是个傀儡呀!所有事务。基本都是御史督丞说了算,御史督丞就是执行的监国大权。此番想法被否定,更加速了德宗与御史督丞的权力争夺,一场宫廷政变呼之欲出。按下此话。再说那荒诞儿宿本金,那日他前往牡丹艺馆跟人打情骂俏,谁料想就惹出事端来。原来这经营艺馆这人,原来却不是欧阳慕云,是一个苏州巧节覃秀珠的冤家。那覃秀珠生性风浪,喜欢招蜂引蝶,她几月前与人私通,珠胎暗结,怀下野种。宿本金却不知情,还来玩乐,不想几日后就被这苏州疯娘缠斗下来,非要说是他的种子。这宿本金哪里说得清楚,反复纠缠后,覃秀珠就拿出杀手锏来,要到官府告下宿本金。宿本金哪敢如此多事?没办法,就承认了孩子的身

他这是从哪来,又要到哪里去?

他一路悠闲地走着,不说话,看看前路,又望望天空。

这匹马也知趣地驮着主人,出了山谷,向前面雪碧崖驰去。

雪碧崖是进入磐石山得必经之路,难道他要匹马闯匪窝!

不消说,他很有自信,自信到谁也奈何不了。这就是江湖。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也有江湖的乐点,任凭谁能脱离江湖规矩,呼风唤雨,还没有仇家!

雪碧崖就在眼前了,已经手搭良蓬可以看到。他停下脚步。拉住马缰,他知道,也该让马歇歇,承担后面的更重要任务。他从马上下来,坐在一块岩石上。拿出那袋水,咕嘟嘟地喝了半袋,便要置于地上。这时,突然有人道:“愚兄孤身前行,难道不怕歹人!”谢元鹏刚要搭话,就见树丛后闪出一人来。那人紫面长髯,头戴突突闪缨,青衣青缎,足下云履,个头虽部甚高,双目却炯炯有神,似二郎神下界,又像龙太子完型,一副板面书生模样。背上一把长剑,剑穗飘飞,在阳光下颤动。谢元鹏崩紧心神,手握短剑,看向来人,不敢怠慢。要知道江湖之中,非等闲之人古已有之,且看这位书生剑客,就不是那么体面之人,阴毒凌厉之气甚重。那人从树林里闪出后,酒径自向谢元鹏这边走来,嗒嗒嗒地,尘土飞扬,由远而近。谢元鹏此时站在谷底最深处,身后是一丛低矮的灌木。这个地形占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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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应付突发情况。谢元鹏双目微晗,手中的短剑握得更紧。他不晓得会发生什么,在这不明朗的境地,遇到这个不明身份的人。那人在近谢元鹏大约五米左右停下脚步,抱拳道:“仁兄可是谢氏兄弟元鹏阁下?”谢元鹏仔细端详此人,印象中似乎没有见过,还是哪快风水宝地遗漏了,也未可知了。他慢声道,语气中充满了试探的口气:“不知这位小兄弟何时认得在下?”那言语之中,也颇多敬意。那书生缓缓神气,说道:“我本无从见得阁下,是家叔引荐至此。”那语气,就是摆明了认得不认得都熟络了。谢元鹏也不和他纠缠这点小事,说道:“也罢,请问兄台是何贵胄,又与我有何渊源?”那书生道:“谢兄弟,祖上乃棋盘镇岳氏武馆岳之乔,早些年我的父辈曾与您的父辈八拜结交,成为好兄弟。后来我的父亲因为蒙冤受屈,举家迁离金陵,到临安落脚。前些日子我父亲病故,临终前他老人家让我来到金陵寻找故友,并随身带了你和你父亲的画像。适才我在山头望远,看到你孤身一人行在深谷,本想问路,不曾想却是故人故人!”谢元鹏上下又仔仔细细打量一番,正如他所说,此书生无论面貌还是装束都非常人所能企及,更非普通人家出身。但从装束上就可以看出,武功底子更不一般。当下两人就换了名贴,谢元鹏长岳慕华两岁,称为哥哥,岳慕华比之则小,称为弟弟。又因为两家有了旧交,于是二人索性又来个兄弟扶手,更增添许多的快乐。

岳慕华详细询问了谢元鹏的去往,并为他分析道:此去山寨,就这样贸然前往,恐怕会凶多吉少,不去兄弟再附近客栈小住,待我前往山寨探听虚实。一来别人不知底细,无法防备于我。二来,这磐石山还有我的一个表兄弟在那里寨中做饭,也可以就此进行深探,探得讯息,我再回来与你相见,到那时我们再一齐商议对策,岂不更妙?

岳慕华的番话,给谢元鹏吃了一个定心丸。他想在这里既然大家都是两手一抹黑,还真得不如有个人熟悉情况先行探路。于是,在岳慕华的极力劝说下,他同意了,但临行前他再三叮嘱岳慕华,一定要小心谨慎,更是慎之又慎。岳慕华哈哈一笑,说道:“感谢哥哥的叮咛,我一定会平安回来,毕竟我还要与你汇合呢!”听了这句话,谢元鹏眼眶湿润了。什么是兄弟,不就是这种为难时刻肯帮忙,关键时期雪中送炭吗!人生在世,肯帮你的人不少,但肯在你危难的时候帮你的人,那才是知己,人要有知己,更要懂得珍惜知己。

茭白光晕,照射在无垠的大地。他们一路前行,正午时分来在三原镇。三原镇位于金陵府于磐石山几乎中间的位置。这里原本是金陵府辖地,后来因为磐石山盘龙寨的山匪,就成了两不管。一来,官兵因为畏惧山匪,不敢前来。二来,磐石山山匪爷害怕来到这里,他们也在此地遭到过官兵的突袭,损失惨重后来水红缨告诫他们尽量不要靠近这个小镇,他们也就只好作罢。谢元鹏和岳慕华在三原镇的春风得意酒肆用过饭,就来到镇上最好的客栈仙八方住了宿。本来岳慕华打算一住上就往磐石山走,但被谢元鹏拦住。他告诉岳慕华,磐石山盘龙寨位居险地,山寨把守森严,武装巡逻时来时往,总是不断。而且她的一身装束,一看就知道时江湖中人,怎能进得了寨门!谢元鹏该告诉他,通过这几日她派出去探听来报,磐石山夜晚比较松散,原因有二:其一,也要主要是各寨门把守自己的防地,几乎没有巡逻士兵。其二。他们的主寨位于六堎塔,着急悬崖绝壁,易守难攻,白日尚且艰难,夜晚又没有动火,焉能看清道路,更别说没有道路可以攀缘。所以,相对于白昼,也要更适合藏身,并躲过哨兵。这番分析,确在情理之中,岳慕华也就认定办理。

午时过后,他们正在二楼的靠窗客房内喝茶。窗下,是一条官道。由此向东就是金陵府,向西也是匪帮所在地磐石山。二人正喝茶间,突然听到远处的马嘶鸣、兵刃交割之声。转过头去细看。那不远处,正烟尘滚滚,兵刃撞击之声,马踏地面哒哒哒,不绝于耳。再看。由东向西,跑过来一队人马,为首贼人,红妆鲜艳,云鬓松散,面容俏丽。正带着三十余人,扯旗西去。后边,正赶将上来,白月光,包围着一个“宁”字,不是官兵还是哪个!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低声喊道:“看,那个不是水蜜桃吗!”

众人心里尽是诧异,这磐石山匪帮何时又敢白日里前来劫略,不是水红缨给他们定了寨规吗?难不成他们自破生计不成,还是今天水红缨爷给自己破了规矩?

谢元鹏看着面前的打斗场面,心下突然大笑不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这又是想要干什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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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们这趟到底有什么收获?我真的看不出来。”林鹏飞问道。

“要被你看出来,那伙匪徒不也看出来了!”

这边宿文远送他出门,直到走远,方才回房,自是不提。

谢元鹏回到府邸,找来补事太仓(知府府邸专门管理天文筹划之人)陈玄礼,让他算算几日的行程卦机。陈玄礼道:“少爷行程安泰,没有不枉之灾,可以放心前去!”在府邸,但凡有事,终究是要问问先生的,这也成为钱府不透明的规矩。所以,谢元鹏此举,也在情急之中。

“别这么看着我,让我怪难受的!”他揶揄道,虽然不定是真心话,但多少也有些不满吧。

“我真不明白。咱们这趟,究竟为的什么?”

他知道,目前只有一个人是最不放心的。但此人身居要职,若非证据充分,是无法撼动的,如果有点风吹草动,还还容易打草惊蛇,得不偿失。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完成一系列重大使命,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首先要打断此人与磐石山匪帮的交通联系。虞姬儿那边已经彻底根除,接下来他要完成的,就不只是这点任务。

早上过后,谢元鹏就把林鹏飞叫道跟前,两人在屋子里相谈甚欢,足足呆了梁哥时辰。中间,还有护院丁生和丫头林宝儿来过房间,给他们传递信息和倒茶。谢元鹏也不怠慢,每个人都予以夸赞,并相较深厚。林鹏飞脸上的笑容和身上的举动,都说明他们此番谈话,定有重要秘密商讨。

午饭后,阳光明丽,分外妖娆,天空那后浪推前浪得蔚蓝也让给了朵朵白云,白云当然不消寂寞,马蹄状,喜鹊状,蘑菇状,纷沓来至,于是整个天空就成了五彩。五彩的天空,加之斑驳的绿树,这趟深谷之行,但也怡情养性了。

“且,你想什么呢!我会让你自己去,那不等于……”当然,后边他不必说,林鹏飞也会明白其中含义吧。我笨,如果他真不明白,那就永远不要他去了。

“这才是兄弟吗!”林鹏飞拍拍他的肩头,倒吓元鹏一个激灵,他正在琢磨什么,自然不愿被打扰。

谢元鹏看他的眼神变了,变得甚至有些游离。林鹏飞望着他,真有点手足无措了。

份,从此寄养家里,收到了诸多冷遇。宿文远的娘亲其实就是覃秀珠,也就是磐石山头领覃和尚的亲妹妹,有磐石山做靠应,宿本金也无计可施了。直到宿文远长大成人,方才脱去这浪荡本色,专心致志地准备承接宿家家产。那宿家本来没有內眷,除一当家主夫人乔月娥不萌生育外,宿本金这厮专门在外面胡搞,就没敢再续弦娶妻。所以宿家,至今只能指望宿文远这个混沌种了。宿本金亦风花雪月不知进取,整日里游手好闲,早把经营大事交给了宿文远。那宿文远亦仗着主事人身份,整日里胡吃海喝,哪有心思经营这些。没几年,除两个布行生意还算可以,其他边问早就入不敷出,频于破产了。这不,这几日宿本金闲来无事,到各家门店查看账目,发现了诸多漏洞和破败景象,一大早就把宿文远叫来,劈头盖脸,打得宿文远措手不及。宿文远也无话可说,正尴尬间,有人来报,说知府家来人整在钱庄等候。宿本金哪敢怠慢,赶忙让宿文远回去。那宿文远知趣便走,才引得这般解脱。

宿文远急急落轿之后,就三跑两癫地进了正厅,此时,谢元鹏一干人等正在续查。

见了事主,两方自然寒暄客套一番。谢元鹏来意说罢,那宿文远也不甚了解,就让掌管与他交接,做完了此单生意。谢元鹏丛掌事管家手里接过万两金票,嘻嘻一笑,纳入囊中,告辞而去。

从深谷走来,是一匹骏马,马是那种棕色还带着白点的强壮腱子胡马,它从西域而来,膘肥体壮,动作敏捷,叫声清脆犀利,如果说内地的马是秀女,那么这样的马就是悍妇,令谁也无法征服。好一匹骏马!油光锃亮的鬃毛,端正的头饰,健硕的身板,还有长长扬起的尾巴,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马上之人,更显得威武。看那身紫色锦袍,那云端青靴,那腰间佩戴的长约二寸的青壳短剑,就知道此人气度非凡。

是的,也只有谢元鹏有这种气度!

第二日晨曦微露,谢元鹏就带着人马赶回金陵城的财源钱庄,因为他要在这里完成一笔交易。

“傻小子。你以为我要怎样,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冒充一个人?”谢元鹏极其冷静,冷静得让人怀疑。

“你不会让我去磐石山吧?如果那样,也必须有你陪着,否则――”林鹏飞有点迫不及待,生怕被谢元鹏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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