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明心上撒个野

他略略挑了挑眉，问余大姐：“你认识我这个新聘用的助理？”

中年妇女穿着水红色的碎花连衣裙，搭配着一条灰色的秋裤，脚上踩着一双粗跟高跟鞋，打扮的光鲜亮丽，和家里穿着家居服不修边幅的女人大相径庭。

她涂着艳红色的口红，嘴唇偏厚，看起来特别像红艳艳的香肠。

她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秦越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无动于衷的檀兮。

余翠芳那张尖酸刻薄的脸变得畏畏缩缩，眼睛胡乱的四处瞟，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着，恐惧和紧张包裹着她，让她无法静下心来。

闻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他不愿意回来就算了，可是学校还是得去的……”

哪怕惧怕什么，无法凝神静心，余翠芳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余河能继续学业。

秦越微微一笑，似乎是欣慰余翠芳的回答。

“这您不用担心，我已经资助他进了铁渡湾一中，今天已经送他进校了。”

余翠芳一愣，“这怎么好意思呢，他读书的费用我可以出。而且，临川一中那里，我已经帮他交完了这个学期的学费了。秦警官，还是不劳烦你了，让我接余河回去一中吧。”

更何况，临川一中是临川出了名的高中，升学率都是远近闻名的，师资力量一流，教学水平那可是在全国都排的上号的。

十个铁渡湾一中都比不上的。

这种低气压的凝滞空间，他待的难以喘息，极有可能窒息而亡。

这种氛围一直持续到下午。

孙嘉平拖了一个椅子给余翠芳，让她坐下，然后又细致入微的去泡茶了。

这服务周到的，让人有一种家里来亲戚，小辈忙着端茶倒水的错觉。

秦越拿着手机，低着头看微信群里的消息。

余翠芳火急火燎赶到派出所，在门口的警察带领下进了“老佛爷”的临时办公室。

这孩子不错，挺适合跑腿这活儿的。

秦越客观公正的评价。

孙嘉平要是清楚他的想法，估计得当场哭给他看。

檀兮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边当门神，一点都没有想要开导上司难处的打算。

孙嘉平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舅侄”二人，深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檀兮笔直如松的站在秦越旁边，一语不发，冷绷着脸，跟尊煞神一样，镇守着这位高大挺拔、肌肉虬结的“老佛爷”。

余翠芳如梦初醒，急忙收回视线，目光慌乱的盯着地板，连声否认。

“没、没有见过，不、不认识。”

那语气虚的，孙嘉平都忍不住汗颜。

秦“老佛爷”也不纠缠，习惯性的双手十指交叉，身体前倾，手肘放在红木办公桌上，话家常一般无二的口吻，云淡风轻的提起余河的事。

“余河现在就住在她家，他不愿意回去。”

余大姐正欲开口询问余河的消息，余光突然瞥到无声无息跟个死人一样站在一边的檀兮，一下子噤了声，半个字都蹦不出来了。

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局长的调令。

男人烦躁的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双臂交叠枕于脑后，深邃冷硬的眸子闭上，剑眉紧紧拧着，活像做噩梦一般，睡得很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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