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狼族传说
“那老丈,你的家人呢?”郭兴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引路人老者,只能询问他是否还有家人。
一直到现在,郭兴祖也不知道引路人老者的名字,对方一直告诉他无名无姓,如今看来引路人老者并不是真的无名无姓,而是因为他的姓氏和名字不便透露。
引路人本来就是戴罪之人,活着却和死了一样,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引路人的名字,当你被编入长城戍卫时,你的名字已经被大虞朝抹去。
或许是想起往事,引路人老者的情绪也变得低落,看着郭兴祖摇头叹息道“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对一些事情打抱不平,最后被罚戍边。比起其他人,我算很幸运了,侥幸活了下来,还被特赦。可这天下之大,已无吾等容身之处了。”
五洲大地何其之广,引路人的足迹虽踏遍了五洲大地,可却没有一处能够容得下他,这是多么的悲哀啊。
“口腹之欲、衣裳之暖,不过外物,兴祖绝不会抱怨。”虽然生活在锦衣玉食之家,但郭兴祖从小便严格的被要求,与黑麟军的士卒吃的是一样的伙食,因此并没有对精食太过于依赖。
引路人“你没有体验过,是不明白的,在长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郭兴祖光凭想象自然是想不到,不过心里记住了引路人老者的话,然后点了点头。
“兴祖,我问你,迄今为止,你有没有杀过人?”引路人老者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长城戍卫的敌人是狼族,生于狼背上的民族,每一个成年狼族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有,如若李瞐的手下,没有老丈您的能力,我想他们应当无法在我的箭下生还。”
之前郭兴祖两次根据声响射中敌人,却都不是李瞐,而是李瞐的手下,作为七品射手,郭兴祖可以确信这两人应该无法活下来。
不过一想到这两人曾经是跟随李瞐一起无恶不作的强盗,郭兴祖就没有了任何愧疚感。
“这不够,用箭杀人和面对面杀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引路人老者的语气变得格外沉重,眼睛仿佛映射出了狼族人凶残的模样“那些狼族人,绝不会只让你安全的在长城上放箭,他们的鹰就像眼睛一样,哪怕你躲在城墙后面,也会被发现的。”
“鹰眼术?”郭兴祖面露惊色,他曾经在良渚太学听过,北方的狼族人掌握着神秘的鹰眼术,可以通过猎鹰获得高空的视野。
只不过当时郭兴祖并不相信这是真的,人怎么可能通过猎鹰的眼睛获得视野呢。
可如今鹰眼术却被引路人老者说出,郭兴祖想不信都不可能了。
既然鹰眼术是真的,那……
“老丈,难道”郭兴祖咽了咽口水“难道犬戎巨人和战歌座狼也是真的?”
犬戎巨人还有战歌座狼,是郭兴祖在良渚太学听说的另外两个关于狼族人的传说。
传说犬戎部族的狼族人都是巨人,身高数丈力大无穷。而战歌部族则是通过独特的战歌驱使座狼,让强壮的北境座狼成为战歌部族狼族人的坐骑和伙伴。
知道自己隐瞒不了,引路人老者才无奈的说“老夫我,其实也是长城戍卫的一员。”
“真的吗,老丈您也是?”郭兴祖一听引路人老者过去竟然也是戍卫,不由得兴奋起来。
引路人老者也明白,现在的郭兴祖不会明白的,于是岔开话题说“好了,不说这些了,郭小子你不是一直好奇长城戍卫究竟是什么样的吗?”
“嗯。”郭兴祖点了点头。
郭兴祖十分好奇引路人老者究竟是如何脱身的,于是询问“老丈,我亲眼看见李瞐的箭射中了,你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引路人老者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引路人无名无姓了吧。”
长城是自己未来可能要呆一生的地方,也是年幼时憧憬的地方,更是与狼族的厮杀之地,郭兴祖对那里太好奇了。
引路人老者的第一句,却是问道“兴祖,你觉得,这一路苦吗?”
从一开始的小娃娃,变成后来的郭小子,直到现在变成兴祖,这代表着引路人老者已经彻底认可了郭兴祖,将他视为了信任之人。
如果不在在遇到大虫时初次领会精气神全集中的状态,再加上父亲曾经的箭矢,郭兴祖绝对不可能反弹那一箭。
引路人老者没有任何躲闪,胸部有没有护心镜,却能安然无恙,甚至连一个伤口都可以,更是瞒过自己与李瞐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一切都说明引路人老者的不简单。
为了防止后面再出现意外,萧鹏起甚至一路将郭兴祖与引路人老者送入昌平郡内,方才离去。
听到家人,引路人老者非但没有感受到了温暖,反而冷笑道“家人?呵呵,或许对他们而言,我死了比活着更好。”
“郭小子,等你以后就会明白,当你加入长城戍卫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家人了。”
这句话,现在的郭兴祖还不明白,为何加入长城戍卫就没有家人。
“不苦。”郭兴祖虽然错愕引路人老者第一个问的问题是这个,不过还是如实的给出了回答。
“这倒也难得,大家族出身的你,一路上都没有抱怨。”引路人老者没有反驳,郭兴祖的表现他看在眼里,哪怕是风餐露宿也没有任何抱怨“不过这还不够,长城的生活,比起这还要苦的太多了。”
虽然引路人老者身已经不在长城,可却依然为长城戍卫做着贡献。加入没有引路人老者这样的人,那么长城戍卫连兵员的补充都是问题,更别说戍卫们的家人如何照顾了。
“你这小子,老夫我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如果连一技傍身都没有,不早就死在这些宵小之辈手上了。”一想到之前的危机,引路人老者也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没死在李瞐箭下。
李瞐是郭兴祖迄今为止,在箭术上遇到的最强对手,无限接近七品射手的实力,再加上一众手下,差点让自己也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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