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虚无归来
天地之间,冥风如刀,灵魂在燃烧
“吾要了。”
一道道若有若无的身影刺破黑暗在林夕身边游荡,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头角峥嵘,不似人形,但周身却披挂着无数的布条,透过其中的缝隙可以看到长满骨刺的骨骼,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他们是鬼火般闪耀的绿色的眼睛,那其中是对生命毫不掩饰的渴望。
死亡的痛苦,换来一句嘶吼。
“不!”
老人道:“那么赐予你新生。”
说罢,老人高举拐杖,更为庞大,圣洁,威严的光辉自其中喷涌而出,两道闪亮无比的又极为粗大的金色藤蔓应其召唤破地而出,交叉盘旋冲破天际。
天空破碎,刺破空间展现的场景,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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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匆匆的行人,恋爱的少男少女,苦逼的上班族……
林夕强忍住自己冲上去的冲动,径自从老者身旁走过,尽管自己的目的就是回到人间,但只要自己把路走到尽头就一定可以再活一世,没必要在一个无缘无故的老头子这里耽误时间。
但老人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只是又挥舞了一下手杖,令林夕无法反抗的力量,如同风吹秋萍一般,将林夕送上了天际。
在林夕消失在天际的一刻,老人抬头道:“正常的返途,会洗刷你们人类的罪孽,但由我开辟的道路,反而会增大你们的恶念。”
这一刻老人的表情,格外狰狞,宛若恶魔接着道:“等你再来时,想必也会变得更加美味!”
黑暗再一次笼罩大地。
刚刚盘旋在林夕周围的身影聚集成一个螺旋,意欲搅碎放走他们食物的老人。
老人哀叹道:“无数年都过去了,却依然这般的愚蠢,战修提出的理论在这无穷无尽的虚无之中真的还有用么?”
说着,老人一挥手道:“不过把这些东西当零嘴吃还是很不错的。”
漩涡化作血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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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睁开了眼睛:“这便是我的新生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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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鲜美的灵魂。”
“饿了。”
林夕化作碎片的身体,如同时光倒流般的恢复原样,在无尽的痛苦中沉睡的记忆这一刻如热水一般的沸腾着。
光辉之下,枯瘦的老人穿着浅棕色的布袍拄着拐杖,缓步而现,眯起的双眼,饱含狐狸的精明和豺狼的狡诈,干瘪的嘴唇上下开阖时,顺带还揪着垂胸的白胡子上下抖动:“小子,报上名来。”
人死后,不去天堂,不入地狱,所至之处,唯有虚无。
“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林夕极为虚弱的样子一去不返,至眉的黑发如剑一般凌厉,只见他歪着脑袋,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角度,道:“让我报上姓名,那你又是何人?”
老人道:“吾乃虚无界行走使——断,来人请止步,前方可是地狱。”
林夕忽的大笑起来:“让开,我路途的终点乃是新生。”
忽然,林夕跪倒在地,来自灵魂上难以忍受的疼痛终于击溃了他仅留的意识,原本寂静无声的黑暗也配合的也传来若有若无的风声,好似鬼神的呻吟。
这是只有死前才能听到的声音。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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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极为衰老的声音,与之而来的炽烈的白光驱散了黑暗,白光中满是温暖,庄严与宏大。
老人道:“你想要就此死亡吗?”
林夕疑惑道:“答非所问?”
在意识崩溃的刹那,林夕的身体若玻璃般破碎。
林夕已经忘记自己走了多久,也忘记了自己死亡的原因,更忘记了过往的记忆,唯一还记着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此时他睁着无神的眼睛行走在一条岩石铺就得盲肠小道上,路的两旁像流淌着墨液的帷幕,无边无际的黑暗隔绝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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