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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愿我们从未遇见

6.明显的界限

路途不算远,等到拉拉走到学校时也到了不少人,校门停放了不少车子,一个个和拉拉一样穿着校服的孩子下车和父母挥手或和司机说再见,他们都一样,只有拉拉不一样,她背着书包站在旁边的修女将拉拉安全送到学校就和拉拉说再见了。

等到清晨时候拉拉就早早起床帮同房的所有孩子穿衣,领着她们洗漱,作为院里最大的孩子就算修女们没有提过这事,但拉拉还是抢着帮干。

所幸孩子们都很配合拉拉,乖乖听话的跟着拉拉做早起的流程,起床,穿衣像小雯一样自理力弱的就叫拉拉,当然拉拉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年龄所以根本不需要叫拉拉就已经来到你面前帮你穿衣了,然后整理床铺,拍拍小枕头拉拉小被子,这时候差不多修女就进来了,分担拉拉的任务,再然后她们就出门刷牙洗脸去食堂。

每一天都如此,充实的早晨。

聊城变化很大,道路修了很多,原来的窄道变宽了,街边的铺子多了些,早晨的露霜很重,拉拉走过树下偶尔被晨露滴上几下。

早晨的班级很是活跃当然每一个没有老师在的教室都很活跃,同学间相互‘早安’,‘早上好’,‘又见面了’中拉拉显得很独特。因为没有人和她说‘今天好’。

拉拉像是习惯了,从不吭声在教室当着透明人。她想着这样挺好,她可以随意安排时间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为他人浪费宝贵的时间,虽然很寂寞但她很知足。

她见过厕所围殴,她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一旁做着冷漠的旁观者,也冷漠的看过被孤立对待的人,或男或女,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看待这些的,因为不是亲身经历所以无法感同身受,但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也是一个恶人,即使不作为,但也是恶。

所有一切的发生很突然,拉拉被叫到校长室时很突然,获得学校竞赛名额很突然,接受的很突然,通知的很突然。

“为什么!?”

田玉在课堂上大喊。周老师保持着师长的威严,在宣布拉拉竞赛名额时田玉公然反对。

大声的让全班的目光落在了拉拉和田玉身上,田玉眼神死死盯着拉拉,坐在位置上的拉拉没有回头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书,这个通知在之前就告诉她了她并不像所有人表示的吃惊。

田玉的反应是意想不到的,周敏一愣,而田玉被拉拉的冷漠刺激上头,大声继续说。

“这个没人要的乞丐凭什么代表我们班去参加奥数竞赛!”

所有人被田玉的形容惊到了,夏今珺也低声喊着失态的田玉。

“田玉。”

“田玉!”周老师也大怒看着田玉。

长者和师长的身份是每一个小孩和学生的噩梦,田玉对上那双怒气有神的眼睛,整个人吓得一颤,而夏今珺也被这一声吓着了,被吼的气烟瞬间小了,田玉也意识到了问题,但还是倔强不肯低头,更着硬气依然站着。

拉拉此时已经不能事不关己的坐着了,她和其他人一样清楚的听到了田玉骂的‘没人要的乞丐’。

她沉默的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眼睛没有看面前的习题,而是呆呆的扫视着全班人的脸。他们有的在害怕,有的在笑,有的和田玉一样的词对着她做口型,‘乞丐’‘野孩子’,拉拉心跳加速,仿佛身处黑暗,所有人都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纱,他们都站在她的对立面离的很近但又很远看着她。

‘不要,不要看着我,不要这样看着我!不要!’拉拉的理智拉远,心里无力的呐喊着,没有人理会她的情绪,没有人。

“田玉,你给我坐下!”周敏教学生涯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看着刺头的田玉拿出师长的架势,一个女声硬是发得中气十足。

“我在说一遍,这是学校一致的同意,你们要是谁不服!可以!谁要是想竞争名额参加竞赛来找我!作对了题目我一样让你们去!谁想去!来现在就可以跟我说!谁!”

周敏下扫一圈,没有人吱声,田玉低头咬牙,夏今珺第一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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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种情况,她一脸担忧看着怒沉的田玉,心下一狠举手了。

“我。”这是夏今珺第一次说话没有底气,她和田玉并行站着,心里有鼓锤撞着,害怕但还是站了起来对上盛怒的周老师。

“我,我想参加...试试。”夏今珺坚持地说完。她不敢看其他人的目光,眼神紧紧盯着黑板不敢移开。

田玉终于心理柔弱的哭了,她低低的哭声传到夏今珺耳朵里,让害怕的她突然勇敢了起来。

“夏今珺。”周老师念出这个一直表现优秀的学生名字。这一会的工夫冷静下来脾气缓和了些,语气也轻了。

周敏看着两个站起来的孩子,此时一个低着头小声啜泣,一个高昂的头顶笔直地站着。

拉拉在夏今珺出声时就回神了,她第一次在课上目光不是在前方,而是回头看着这个美丽高傲的女生,她语气明显不足,但依旧一脸勇敢替田玉出头,这一幕拉拉记在了脑海里。

“行,一会儿你去办公室找我,下课!”说完,周老师就收拾教案离开了。

田玉瞬间落坐椅子上双手抱哭,班上人在周老师一离开就放松神经。纷纷来到田玉座位上安慰她。

“我的天吓死我了,我都尿裤子了,周老师好凶啊!”

“我也是!太吓人了。”

“哎哎,我也是我也是。”

“行了,你们男生别说了,没看见田玉都哭了吗?”

“害,你们女生就是奇怪,对干的是她哭得现在这样也是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

“别理他们,有病!”

“田玉别哭了。”有男有女的纷纷贡献爱心给哭泣的田玉。

“小玉。”夏今珺挤开一条路,“我现在去办公室拿题,你别难过了。”夏今珺一脸担忧的看着趴在桌位上的田玉,手轻轻的塔在田玉的头上,过一会儿时间到了夏今珺就无奈的去办公室了。

当教室都在有目的性的说话时,拉拉悄声无息的离开了,夏今珺到办公室时周敏已经找好上次给拉拉的一模一样的三个应用题。

“你就在那个桌子上写,我已经和其他老师打好招呼了,你先在这写,不用回教室,这算是单独考试。”

安排好事情后,上课铃也差不多响了,整个办公室包括周敏都有课就都收拾东西走了,只有夏今珺一个人坐在木椅上端正的写题。

但夏今珺审视了题目很久也没有思路,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有些快急哭了。

“没关系的。”

一道轻柔干净的声音突然出现,夏今珺惊恐的抬头,眼眶聚积的泪水因为这个动作瞬间落下。

拉拉一步步走近。

“别过来!”夏今珺大喊声成功让拉拉停止脚步,她抬起但没落下的脚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夏今珺连忙擦干眼泪,这样狼狈的模样她一点也不想被人看见。拉拉干净的眉眼看着她的动作,夏今珺长得很漂亮,欧式大眼睛,微红小鼻子,绷紧的薄唇,坐在大人的椅子上小小一只的,夏今珺收拾好眼泪,开始眼神犀利的看着拉拉质问:“你来这干什么。”是来笑话我吗?没人要的乞丐。

(本章完)

.

小雯嘴巴微撅,长长的睫毛上抬看了下开着台灯的桌子,那上面有放着纸,还有一些写满东西的单纸,懂事的小雯信任着拉拉姐姐,点点头就又躺下钻进被子里。

拉拉给小雯掖了被角就又轻手轻脚的回到桌子前,将灯光调低些,拉拉看着白天周敏老师留的三个应用题,沉默的思考着,在过了片刻就开始动笔,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就很快写出来了,作业周围布满了写废的纸这是拉拉先对题目演算几十次的草稿,在最终正确下才写在作业里,保持作业的流畅整洁。

田玉神情低蔑,夏今珺面不改色的拉着田玉去座位,路过拉拉时,田玉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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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还不睡吗?”小雯半夜起床,迷糊着揉眼睛,隐约的台灯照的桌前的身影微暗。

写完后,拉拉心满意足很有成就感的开始收拾桌面,让桌子恢复到整洁的样子就关灯后轻手轻脚的爬进小雯的被子,单人床上挤着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十岁,感觉到体温和气息的小雯自觉的钻进拉拉的怀里,拉拉伸手抱着,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睡去。

耳边。

“乞丐。”

拉拉拿书的手一顿,抬头对上了过道正走过去田玉的最后眼神,歧视不屑各种恶意的眼光,夏今珺也不知是听到没,她如小天使般洁白纯粹,声音甜美的说。

小雯脑子有些清醒了,但声音还是嗡嗡的,说:“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拉拉闻言轻笑:“那你先睡,等姐姐把事情做完就找你。”

明显的界限

拉拉笑容美丽的和修女说再见,然后和人群一起进了这所贵族名校——丹源小学。

例行的第一节课前收作业,拉拉掏出各科作业交给前来收作业的人。

然后无交流的坐在位置上准备上课。当田玉和夏今珺到教室时就看见拉拉正从书包拿出第一节课用的东西。

“班长,我和田玉的作业还没交,等一下。”

“好的。”班长回到。

拉拉吃完早餐,东女也在门口等着了,拉拉快步拿起昨晚已经整理好的书包拉着东女的手就去学校了。

拉拉惊醒转身看着坐在床边还睡迷糊的小雯,拉拉披散着头发,穿着和小雯一样的孤儿院睡衣,暖色的灯光半打在脸上,整个人美丽的不似真人。

拉拉看了看手里的题,放下笔轻声轻脚的走到小雯跟前蹲下,房间里不只她们两人,这个房间加她们一共八个孩子,其他的都还在沉睡,拉拉默默小雯的头发,细声说:“怎么醒了,我吵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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