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由衍而生的你
“你别拖我后腿就是了。”
“嗯,时间不早了,去学校吧!你跟我一个套房,开不开心?”
“我会努力的。”林夕一本正经。
“可是为什么要去学校?”
“我还没毕业呢!”夜莺扭头就走,“身为倒吊人,我可留级一年了。这一次你作为牵吊人,可不能不行呀。”
“啊~好想打架啊~”夜莺如释重负的模样,她红着脸蹲在地上。
“还走不走?”
“还不能走!”夜莺起身,“咳!身为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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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义务送你一件礼物。”
林夕眉头一挑,夜莺越是一本正经,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你想回医院吗?”
林夕脸色一沉,“不想。”
“不!你是想的!”夜莺一把握住他的手,“乖,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可是需要医院开个证明而已。这事之大,绝对不亚于身份证的办理,你要相信我。”
“我觉得跟我无关,那顶多是关于你的利益。”
夜莺一脸震惊,别过脸开始打哈哈,“就差不多啦~哈哈……”
“不去。”
“哥!哥!爸爸!四六分行不行~”夜莺拉着林夕的手不松开,“我毕业可就差一个牵吊人了~帮帮忙呗~”
“我要换套新衣服。”
“你这身其实挺好看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林夕现在的衣服,上身黑短袖,下身一条牛仔裤,然后脚下的一双女式拖鞋,还是从医院随脚顺过来的。
“你挺会说话的。”
夜莺笑道:“是嘛?”
“我不去了。”
“别啊!我买,买十套行不行?”夜莺拖着他的手。
“两套就行了。”
“行,男孩子听懂得要勤俭持家,不错!”夜莺抱臂,“要不买一套吧?精神构造枢纽还没买呢!那玩意死贵死贵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夕皱眉,“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华夏给偷渡人办证这么快的吗?”
“其实……唉,算了,我虽然把你家炸了,但是我捡到了你家的户口本。”夜莺双手叉腰,理直气壮了起来,“我们同病相怜,以后可以一起生活啊!我不介意的。”
“所以见我天赋好,就连哄带骗?”
“那……”夜莺咳嗽一声,差点被林夕的话绕进去,“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
“那说不定,毕竟你留级一年了,为了毕业甚至可以放下尊严叫我爸爸。”林夕看着她,“还有,我和你哪里同病相怜了?”
夜莺一脸尴尬,“你这人,让着点不行吗?你是不是一直单身?同病相怜这件事,我先跟你说声抱歉,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你和我是孤儿这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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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瞪大眼睛,“你放屁!”
他急忙伸手从裤兜里摸了摸,然而不出所料地一摸空,“你的手机借我用用。”
夜莺看出他有些不对劲,索性拿出来自己粉嫩粉嫩的老年机。林夕相信她很穷了,这老年机他记得他外婆也有一个类似的。
按下熟悉的号码,林夕心中有些加快,一觉醒来成孤儿,以后的生活该怎么过?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林夕皱眉,按下挂断后开始拨打另一个号码,然而直到最后一个号码拨出,才终于接通,不过传入耳中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请问你认识……”
夜莺站在一旁看着林夕从慌乱到麻木,再到最后的松一口气的欣喜,但现在,他好像又心灰意冷了。夜莺抿着嘴,事实上自己与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的确是同病相怜,只是……
“给。”
夜莺默默接下自己的手机,然后目光开始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自然而然化形的衍。
“……”
“……”
“你还好吧?”夜莺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其实你可以跟我在一起的,我虽然不强,但我们两个人相互扶持。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
“为什么?”
夜莺收敛笑容,“要我说实话啊?那当然为了赚钱咯~顺便报个仇。”
“我想回去。”
“回去?”夜莺不懂,难不成衍还有家吗?
“说实话,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另一个世界远比这里要好。你刚才在精神局打了我一拳,我能感觉得到那种脑壳裂开的声音,真是奇怪,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个光怪陆离的梦而已,明明那么痛,我却没有醒来。”林夕低着头,就这么述说着。
夜莺回过神,她好像没有因林夕的话而触动,反而脸色淡漠了起来,“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林夕看着面前的女生,他的眼中像是有了光。对了,那张身份证,名字就叫林夕!为什么?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本来的名字就叫林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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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还能看到身份证上的其他信息吗?”
“你想看?”夜莺将手电收回。
他忽然温柔出声,夜莺眨眨眼睛,这才后知后觉。
“你……饿了吗?”
夜莺本人光是填表就填了十张,现在已经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
“你这行为就不像是想给我看得样子啊!”
“嗯。”
“那……走吧?”
“嗯。”
“给。”林夕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夜莺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紫光手电,照在了身份证上,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咧嘴一笑,“是三位天级的精神力强度,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一套流程下来,林夕感觉良好,因为他根本就什么事也没干,就看着夜莺忙东忙西。
“真的?你能坚挺多久?”夜莺一脸迟疑的样子。
林夕脸色臊红,总觉得周围的目光很不对劲,尤其是某个人一脸迟疑的样子,却还不自知。
“那你要不要试试~”
二人不约而同,却极为配合的同手同脚地向外走去。
一处墙角。
“噗!噗!你不对劲。”夜莺发出怪叫,揶揄之意满满,略带嘲讽。
“接下来去哪?”林夕看着身份证。身份证模样没有变化,只是上面的照片变了,不过除了左半边脸有些红肿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他当然不会介意上面的照片,毕竟日期一到,有的是机会更换。
“我忙了这么久,还没看你的身份证呢!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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