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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罗之我成了比比东的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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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灿唱歌好听,尤其擅长陈奕迅的歌,《十年》《富士山下》……堪比原唱。

我们是工科院校,加上又是工科专业,学习氛围很浓,大家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在图书馆查资料。

以至于开学一个月了,班里的同学熟悉度仅限与本宿舍的人互动。

我们宿舍刚好抽到和蒋灿宿舍联谊。

大家一起聚餐,然后去K歌。

蒋灿性格开朗,人际关系特别好,进入大学后混迹于各种社团。

坦白说,作为社恐,我真的很羡慕他这种社交牛B症。

我十岁那年,父亲外遇,且赌博输了一大笔钱,母亲绝望之下回了娘家。

母亲离家那天,骗我说回去看外婆外公,最晚一个月就会回来,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与父亲离婚,放弃了我的抚养权。

再后来,父亲娶了后妈,又生了弟弟,后妈说她没有精力照顾我。

我像皮球一样,被踢给了爷爷奶奶。

从小到大,我生活在充满谎言、偏见,以及霸凌的环境里。

父母之爱与我而言,更是遥不可及。

这样的我,敏感又自卑,甚至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

所以,我的大学生活并不美好,明明很想融入人群,但总是被误解,甚至是排挤。www.lawace.cn 盘古小说网

聊以慰藉的是,蒋灿懂我的这些敏感,更懂我的手足无措。

在无数个深夜,他在QQ上开解我,鼓励我,让我有勇气迈出与社会握手的第一步。

他像一道光,意外照亮我的生活,也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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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蒋灿是学校风云人物,十大校园歌手之一,还是系篮球队主力。

喜欢他的女生很多,有时候,我俩一起去食堂吃饭,都会遇到慕名送礼物的女生。

当然,作为朋友的我,也收获了一票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舍友问我是不是喜欢蒋灿?

喜欢吗?

答案是肯定的,但我不敢奢求,能够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共度大学时光,已经很荣幸。

蒋灿向我表白,是大三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

那会儿,我们两个宿舍的人依然每个周末聚会,有时吃饭,有时唱歌。

那天吃完饭,蒋灿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我表白了,而我,吃惊之余,转头就找了个借口逃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蒋灿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可能是第一次坐在我身边,也可能是和我在QQ上聊天,他本来想以朋友的身份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跟别的男生谈恋爱了。

他说:“在梦里,我整个人都绝望了,恨自己没早一点向你表明心迹。”

然后,当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后,他决定不在现实里错过。

这或许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别人主动选择。

是的,我习惯了被至亲的人一次又一次推开。

所以,面对来自心爱男孩的表白,我的第一反应不是狂喜,而是逃避。

我知道如何承接苦难,但却没人教我如何面对幸运,我之前的生命里,不曾有过这样的经验。

那天,面对落荒而逃的我,蒋灿追了出来。

对我说:“周央,你跑不掉的,不管你跑到哪里,这辈子,我都会一直追你。”

他,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给我许诺,并且一许就是一辈子的人。

我突然就不想逃了。

心一横,不管他是我的桃花运还是桃花劫,我都想跟着自己的意愿,主动选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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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和蒋灿从挚友变成了情侣。

我俩的日常变得形影不离。

那时我已经决定考研,我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泡图书馆。

蒋灿陪我自习,约定将来去我考研的城市工作。

现在想起来,那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陪伴、相爱、信任,每天睡去醒来,都觉得人生怎么可以如此美好。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大三下学期,蒋灿在一次篮球比赛中,突然膝盖剧痛,无法行走。

当时看了校医,说是扭伤,给开了几副膏药,一周后便痊愈了。

蒋灿又变成了篮球场上那个健步如飞的阳光少年。

只是,每次运动后,他的膝盖都会出现剧烈疼痛,我也曾陪他去大医院检查过,医生给出的诊断也是扭伤,我们便没太在意。

直到毕业时,大家在一起聚餐,那天男生们喝了许多啤酒,说了很多伤感的话。

突然,蒋灿蜷缩着在地上打滚,说膝盖太疼了。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满头大汗,因为疼痛,脸都变了形。

大家送他去医院,依旧和之前的诊断差不多,还是一个护士提醒说,要不去查一下尿酸吧。

一查吓了一大跳,尿酸竟然高达980。

蒋灿被诊断为痛风,而且是最严重的那一类。

那会儿,我已经考上BJ某高校的研究生,蒋灿也准备陪我北上工作。

然而,突如其来的病情,将这一切打断。

接下来,坏消息再次传来,我被调剂到不喜欢的专业。

考虑再三,我决定放弃读研,和蒋灿一起留在广州工作。

没多久,我进了一家外企,蒋灿也签了一家不错的公司。

如果蒋灿的病只是普通痛风,大概率我们会一起存钱买房买车,然后从校服到婚纱。

只是从校园到社会,迎接我们的并不是美丽新世界,而是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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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之后,蒋灿的病情越发严重,从一年发病几次,变成一个月发病几次。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才去医院做了肾脏ECT。

结果显示,慢性肾脏病已经到了3期,肾小球的功能只剩常人的30%。

医生告诉我,必须要减缓这个速度,否则肾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如果走到终末期,就会演变成尿毒症。

一个曾经那样活蹦乱跳的生命,就这样被套上了紧箍咒。

蒋灿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甚至向我提出了分手。

他说自己是一个连健康都不能保证的人,还能给我什么未来。

他的话,我丝毫没放在心上。

我简单粗暴地回答他:“不可能,当初谈恋爱咱们说好的,你追我一辈子,别想着半路当逃兵,现在的你,跑不过我。”

话是这样说,但那段时间,我们过得无比辛苦。

都刚刚参加工作,蒋灿每次痛风发作,都要2周的时间才能彻底恢复,这也导致他需要经常请病假,工作一度荒废。

因为要控制尿酸,我必须严格把控他的饮食。

但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吃什么,越馋什么,他总是背着我偷偷吃违禁食物。

看着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我真的特别焦虑,经常一个人默默流泪。

蒋灿呢,从前热爱的事情都被告之不能再继续,他比我更加痛苦。

他变得越发阴郁,经常说两句话,就能跟我吵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经济上的压力,我的工资基本上都用于蒋灿治病。

而慢性肾脏病这几个字眼,是另外一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好几次,蒋灿因为我限制他吃违禁食物时,冲我大吼大叫,让我滚。

气急了,我也会离家出走,可是,刚走出家门,就后悔了。

病在蒋灿的身上,最痛苦的人,是他。

于是,回家、道歉、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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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份相依为命随着蒋灿爸妈的到来,失衡了。

或许在天下父母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优秀的。

蒋灿虽然身体有病,但蒋灿爸妈依然认为我配不上他。

他们从见我的第一面就声明了立场:“我们早就跟小灿说过,结婚不能找单亲家庭的女孩。”

他们又提出会在广州为蒋灿买婚房,赤裸裸地嫌弃我:“以我们家的条件,找一个本地姑娘很简单,这样,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

最后,他们用几近哀求的口吻对我说:“小灿的病,其实就是富贵病,需要好好调养,不生气,不上火。如果你们俩在一起,饭都吃不上,这病还怎么养?而且,你心里很清楚,你爷爷奶奶将来都是要靠你养老送终的。你俩在一起真的会把对方拖死,你要真为小灿着想,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蒋灿父母的势利露骨虽然伤人,但我也能理解他们为儿子全盘打算的心情。

可令我寒心的是,蒋灿从头到尾没有替我说半句话。

我问他是怎么想的?

他妈妈迅速接过话茬:“我儿子身体不好,你不要逼他,爱情不能当饭吃,他也必须面对现实。”

那天,我故意收拾行李,嘴里也嚷着分手。

我本想做做姿态,觉得以我和蒋灿的感情,他一定会挽留我。

然而,并没有,他一直在打游戏。

哪怕是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故意拖延,把他日常饮食、生活注意事项写在纸上,交给他时,他的目光也没有离开手机。

他说:“我妈肯定比你会照顾人。”

那天,我觉得自己是被扫地出门的。

五年的感情,最后连句像样的再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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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生有的时候就是祸不单行。

和蒋灿分开的第三天,我接到奶奶的电话:爷爷被查出胃癌。

听到这个噩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给蒋灿打电话。

可是,拿起手机才想到我们已经分手了。

突然就觉得偌大的广州,其实自己无依无靠,此地,已经是伤心之地了。

也是在那一刻,我决定离开。

至少,老家鞍山,爷爷奶奶是需要我的。

那段时间,我辞职、整理行李,订票,然后努力忍着让自己不哭。

我知道,自己在广州最放不下的,其实只有蒋灿。

于是,给他打了电话,想跟他好好告个别。

可是,他来了,是那样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

当我说到,让他一定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保持乐观时,他的视线也没有离开手机。

我突然很愤怒,五年的时光,难道真的就连最后一点注意力都给不了吗?

我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却发现他居然在跟一个女孩聊天。

不等我发问,他主动招认:“相亲网站认识的,广州本地女孩,有房有车,不好意思,我很现实的……”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在真实的生活面前,爱情算得了什么呢?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就这样,我心如死灰地回了鞍山。

我需要找工作,需要带着爷爷求医问药,需要安抚六神无主的奶奶。

日子在一个又一个现实面前,没有时间多愁善感。

最难过的是,爷爷的胃癌在手术一年半后复发,这一次,全身多处转移,已经无法再手术了。

那些日子,爷爷在病房内,奶奶守在ICU门口不肯离开。

我劝她回家休息,她摆摆手:“他看不到我,但知道我在门口,他心是安的。”

果然,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爷爷偶尔醒来会对护士说:“麻烦你让我老伴儿回家吧,她熬不住的。”

护士后来骗他说:“是的,奶奶已经回去了。”

但爷爷摇摇头:“骗我的,我知道她在。”

爷爷在ICU呆了三天,我和奶奶在病房门口守候了三天,只为每天探视的十五分钟。

弥留之际,医生允许我和奶奶跟爷爷做最后的告别。

此时,爷爷已经认不出我是谁,分辨不出我的声音。

可是,奶奶握着他的手时,他眼睛虽睁不开,但却准确而清晰地叫出奶奶的名字:“淑珍……淑珍……”

“老伴儿,放心吧,我一直都在的。”奶奶轻轻地抚摸着爷爷稀疏的头发,看着他睡着般地离开了。

我真的照他说的,盯着他的眼睛,好像整间教室就只有他一人,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虽然那段简单的自我介绍讲得磕磕巴巴,但敢在大庭广众下发言,对我来说已是自我突破了。

“唱歌和演讲一样,当别人不存在,你就是最棒的。”

我被他的话逗笑了。

他是第一个上台的同学,而社恐的我特意挑了一个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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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俩合唱了陈奕迅的《人来人往》。

很久之后我才发现,我与蒋灿,就像这首歌里唱的,朋友会走,情侣会走,连时光也会走。

那之后,我们互加了QQ,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后来见大家介绍得差不多了,蒋灿提醒我:“同学,该你了。”

我一下就脸红了,蒋灿似乎看出我内心的恐惧,鼓励我上台,还说发言的时候,不要看其他人,看他的眼睛就行。

第一次见蒋灿,是在大学新生的自我介绍上。

大家不停给他点歌,他只好不停地唱,唱到后来求饶:“不行不行,再唱下去就成我的个人演唱会了。”

说着,他便要拉人与他一起合唱。

他寻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连连摆手,他却鼓励我和他一起。

我和蒋灿都是鞍山人,只不过他父母一直在东莞做生意,他从小在广东长大,直到上高中才回鞍山。

难怪他会说一口流利的粤语。

为了提升班级气氛,班干部们开始热心组织各种宿舍联谊活动。

当时觉得这个男生口才真好,吐词清晰,人又幽默,几句玩笑就把节奏带了起来。

他介绍完自己后,从讲台上下来,径直坐到我的身边,让我紧张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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