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不朽

“我能了解更多的细节么？”林慎问道。

杨金的表情很难用言语描述。

那是多种情绪的混杂——眩晕，悲伤，愤怒，还有不安。

“我的力量很低微，但是我也会贡献出一分力。”王进的脸色很憔悴——不是因为受到某种虐待，仅仅是因为他在回忆现场细节时会一次又一次地想到那袋肉，想到自己当时还想要吃掉或者送给老城区老人的想法。

几次审讯者都看出了他的状态想要让他放松点，但是反而是他主动选择进行回忆。

“省里面有人被惊动了，不出意外的话，等消息上递，老总也会被惊动。届时必然会有省里面，乃至于全国的专家和学者前来查案，这些没有发现线索的东西，可能就会成为突破口。”

杨金尽可能地向好处想——现在只能期盼凶手在后续尸体处理过程出错被抓，或者期待这里面有线索。

这起案件，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收获——除了猜测凶手有着完备的解刨学知识。

“受害者的身份——”林慎继续问道。

既然暂时没有别的线索，那就查受害者身份，由此可以稍微确定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筛选可能的嫌疑人——林慎也没办法肯定这是不是随机杀人，但是，只能先往这边想。

毕竟随机杀人案件在杀人者犯下第二起错误之前，几乎没有可能解决。

只要不是随机杀人，通过了解受害者的身份信息，总能找到最可能的对象，或者至少获知杀人动机。

“暂时没有消息，调查组那边联合户籍管理在查了，恐怕受害者不是本地人。”杨金摇了摇头，这个方向局里第一时间就去查了，和这边的审讯，那边的线索查证同时进行。

“还有其他的塑料袋吗？”林慎点头表示了解，继续询问。

“暂时没有，不过，应该陆续会有的。”杨金再次摇了摇头，这次，他觉得有些羞愧。

“诶，他们怎么不直接公布消息让所有人留意相关地点的可疑人物啊？再不济也可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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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卫工人帮忙看着啊！”王进瞪大了眼睛，提出异议。

“因为，”杨金顿了顿，“官僚。”

“有人不想惹上麻烦，这案件的影响太恶劣，如果深入地查，查到一些别的边边角角，他们扛不住。”

林慎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愤怒了。

从黄沙城的提示来看，这次的线索是提前被发现的，但是因为后面那些东西乱来，凶手会拥有更多时间处理。

而从这次秘境的难度分级来看，这次案件恐怕很难侦破。

林慎并不担心自己走不出去，他只觉得可笑，一个本来就不容易抓住的凶手，因为一些东西——之所以说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恐怕算不上一个人——的自保行为，导致他逃脱的几率极大地增强。

“我们可以联系环卫帮忙吗？”林慎提出一个想法。

“我并不介意你们这么做，我甚至可以将我的证件借给你们，帮你们扛住一定的压力。”杨金语气艰难地说道，“但是，这个过程不超过三天，我们就会被抓，而且，不一定能够成功。”

“不必了，”林慎摇了摇头，“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添乱的，要是因为这个导致你被革职，我们又没能查到任何线索的话，我们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受害者——我们让他/她损失了一名认真查案的警察。”

“那我们怎么办？等吗？”王进颇为泄气地说道。

“不完全是，整齐的切片，需要超高的心理素质和足够的解刨学知识，我们的目标是所有n市的在学，在职以及肄业解刨学或者解剖学属系的人。”林慎说道，“这里面，需要杨警官你帮忙获取一些我们无法获取的信息。而我们，先去n大的医学院。”

“医学院？”王进疑惑道。

“那里是我们目前最容易探查的地方——系统内部会有杨警官的同事追查，而一些肄业的曾经从业者，我们缺乏消息来源，暂时查不了。”

林慎解释道，“所以，我们只能去查目前我们能够轻易获得信息的医学院，至于为什么是n大医学院，因为它离我们最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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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案件可能会公开。”杨金说道，“这个案子的影响太大了，性质太恶劣了，压不住的。”

“但是你们作为目前的知情人，暂时不能够把案件情形泄露出去以免引发恐慌。”

杨金确实也担心林慎二人了解细节仅仅是为了写书——这两个人都是为了梦想来到这里的作家，虽然扑街，但是也是作家，而且还是执念极深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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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喝了口枸杞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你们也可以参与进来，多少，也算一分力量吧。”

他也不知道告诉这两个人细节会发生什么事情，是案件提前泄露导致众人恐慌引发混乱？还是真的能够起到作用呢？

他的直觉告诉他，相信这两个人。

他决定再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他直觉向来很准。

看着这个季节里的阳光，林慎并没有感觉到温暖，只是有着刺骨的寒意。

王进和杨金的心情似乎也并不怎么美妙。

“希望能够找到受害者的真实身份，然后从中获得足够的线索吧。”

“按理来说，不能，但是，也不是不能说。”杨金有些犹豫，“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能不能帮上忙，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真真正正贡献出一分力吧。”

杨金顿了顿，补充道。

“太危险的事，交给我们。”

“这次的塑料袋，形制很普通，几乎没有什么线索，垃圾堆那边也几乎什么发现都没有，但是所有的东西都被转移到冰库里保存了起来，估计是为了等人来查。”

“等人来查？”林慎有了一点猜测，如果有着额外援军的帮助，这个案件的破解难度显然会下降。

“我们会参与进来的。”林慎点了点头，“不管是作为一个黄沙城的秘境净化者，还是单纯地作为一个人类，他都有参与进来的必要。”

48小时之后。

林慎、王进和杨金被释放，不过很遗憾的是，暂时没有任何与受害者有关的线索，受害者的身份依然无法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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