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迷迷糊糊,不知走了多久,忽见柏油路缝里有一颗小树苗,蹲下一看,竟是小时候地里常见的野葡萄、黑枸杞。我心生怜悯,觉有缘分,料它长在路上死路一条,于是等一辆大巴车过去后,我将这棵小拇指粗的野葡萄树拔了下来。拔下来的根是扁的,须是白的,搁在路灯下,见小树上有白色微花、绿色小果、黑色大果,小小一身,在南国冬季,集结了春夏秋三色。我一路高举姿色繁茂的野葡萄树,心想一定要将它养成一棵几十年的大树。
喝完酒,我写下这些文字。
《老马的末段人生》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满城霓虹璀璨,街上彩旗飘飘,头上冷风无情……人流中,我无精打采、唉声叹气,如同孤魂,涣散挪移。咯吱咯吱咯吱——前方几十米传来声音,有人推着拉杆车在走,我一路被那声音牵引,黄光中不知走了多久。拉杆车里堆着面粉和油,那是我刚才正在超市挑中的。
回家后火速将它栽在阳台最大的花盆里,完事后上网查它的学名,才是它芳名龙葵,茄科植物。可惜可惜,龙葵为一年生草本植物,多劳我枉费心力,不知它将死将活。弄巧成拙,于是继续唉声叹气。抑郁难当,我找来家里的青梅酒一饮而尽。芳歌青梅,酸酸甜甜,二十度太低,四十度又高。
眼下不赖,我却咬死无望的未来;未来许好,我又深陷困窘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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