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为人下人

“这播讲员也没说案发地区在哪呀，总不会在我们这小县城里吧！”李欠把眼睛揉的生痛，索性闭上。“哼哼……”周于敷衍地笑了笑，继续听着歌，还轻轻唱了起来。

躺在他左边的表哥周于见李欠已醒，便开启了收音机。

“诶，作业多吗。”李欠眨巴着眼，“嗯……不多。”周于蹬了蹬腿，“我也不多……想看电影吗？”李欠揉了揉发干的眼睛，他是昨天游戏打多了，“算了。”周于回答道。“是个学霸。”李欠嘟囔着。

“各位电台前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播讲员大兵。近日，在某地区发现了多具肢体不全的尸首，警方已经介入。大兵在这劝告各位最近要早点回家，尽量与人结伴而行。好了，接下来请欣赏周杰伦的……”

广播放起了周杰伦的音乐，“吼，变态杀人狂诶。”李欠眼睛大睁，用手使劲揉着。周于踢了李欠一脚表示回应，专心听歌。

不远处走来一对情侣，“诶，这路咋还封了？”赵门神抬头，眯着眼看了看那对情侣，“哦，要修路。”

“大晚上修路？修路队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诶呦，上头命令，咱这吃官饭的不得不从啊。”

“哎，理解理解。”

那对情侣挽着手刚跨过路障，却瞳孔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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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跨了回来，神色麻木地向反方向走去。赵门神显然见怪不怪，边抢地主，边点了支烟。

二十分钟左右，一个清秀的黑袍男子从天而降，来到赵门神身边。

“上班玩游戏，回去扣工资。”曹圣予踢了踢赵门神，“啊……队长啊，你怎么过来了？”赵门神把烟灭了，将手机塞回兜里。

“有个'王’级半血种和两个'将’级半血种顺着下水道跑了，但领域还在，他们逃不走的，'王’级的我去追，你去追另外两个。”曹圣予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我靠，来活了。”赵门神跑到越野车边，打开后备箱，从中抽出一柄直刀，飞速离去。

李欠睡不着，但边上的周于早已鼾声连连。李欠下楼去随便逛逛，他抬头望着夜空，脸色并不好。

“为什么……这些星星一直没动……”李欠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世界末日的场景，“我得回去准备物资……先把周于这崽子叫醒。”李欠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末日生存计划。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废弃的荒地，人们喜欢在这停一些报废的车。

“奇怪，好臭啊。”李欠用手捏住鼻子，寻找着源头在哪。

呼……呼……

李欠靠近一个废弃的大巴时，忽然听到了沉重的喘息声。

“妈妈，好可怕。”李欠打了个寒颤，如今是大冬天，李欠套了件大棉袄，但他竟感觉有股寒意从脚底往上窜。

“嘶……”李欠使劲嗅了一口空气，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李欠没再往前走，并且死死盯着大巴车，慢慢往后退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啊……嘎巴……嘎巴……

大巴对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咀嚼声。

“不会吧……难道是广播中的变态杀手？”李欠顿时毛骨悚然，“这他妈是吃人吧！”他加快了倒退的速度。

但他却被一颗大石头绊倒在地。“艹！”李欠愤愤出声。

咀嚼声停了，取之而代的是有什么东西起身的'莎莎’声。李欠冷汗直流，一点一点往后挪。

一个长着鳞片的手从大巴对面探了出来。

“菩萨保佑，玉帝老儿保佑，上帝保佑……阿门……”李欠先是双手合十，再是凭空画符，又是右手划十字架。

“啊……血……饿……”沙哑的声音从大巴对面穿出。李欠毫不犹疑，起身用尽洪荒之力飞速奔去。

李欠很快，但大巴对面的东西更快。李欠感觉背后凉嗖嗖，血腥气息愈发浓烈，他再次提速，如脚底抹油一般，如果他八百米跑有这速度还不第一？但他还是觉得那个怪物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妈妈，孩儿不孝，还没等你苏醒我就要先行一步去见列宁了！”李欠一把鼻涕一把泪，带着哭腔地大叫。

终于，李欠被那东西扑倒在地，被恐怖的长舌头舔着脸。也亏他衣服穿的厚，没有受多少伤。

李欠心想，反正得死了，还不如去搏一搏。他没来由想起家人、朋友、还有付清影，如走马灯般闪过。他又没来由想起自己曾经在作文里编的一句话，“生活总是将人逼到悬崖，如果你没有翅膀，那就华丽的一跃而下，最后，绽放出自己创造的鲜花。”

那句话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如果人生结局已经注定，那就让通往结局的过程潇洒些，或是说凄美些。

怪物已经将舌头伸入李欠衣领里，舔着他的喉结。

“黏糊糊的恶心死了！”李欠狠狠将怪物挣开，他站起身，直面怪物。

他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长着绿色大鱼头浑身是蓝色血的怪物，眼冒红光，全身长着坚硬的鳞片，指头如钢针般闪着银光。

“鱼首人身……艹！”李欠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但在这怪物面前却显得十分渺小。

他又瘫在了地上。

“算了吧大哥……我不好吃的……”李欠恳求道，他抓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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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就扬向怪物。

怪物先前被李欠挣开十分气愤，现在又被扬了把沙，简直是想把李欠挫骨扬灰。怪物飞速上前，十根尖锐的手指插向李欠。

“算了……”李欠闭上眼准备等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李欠就是迟迟感觉不到开肠破肚的痛感，他微微挣开眼睛，瞥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与鱼头怪物交手。

“喔……帅呆了！”李欠不由得坐正，想拿手机拍照，但一摸口袋，却发现手机已经裂的不成样子了。

且说李欠正在心疼手机时，一袭黑袍的赵门神正耍着直刀大开大合，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不下几个回合，鱼头怪身上的鳞片已是悉数掉落。

鱼头怪物见其不妙，用右手硬扛下赵门神横砍来的一刀，直刀与手臂上仅剩的鳞片相碰，铮铮作响。鱼头怪物地手臂直接断成两节，狂飙蓝血，它趁着赵门神挥刀的惯性空隙，脱身而去。

赵门神道句不妙，飞速跟上。一人一怪用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在荒地上打斗，从地上打到天上，又从天上打到地上。

终是鱼头怪物没了力气，靠在一辆废车上濒危喘息。

赵门神深吸一口气，极速上前，一记竖劈，将怪物斩成两半。

“ok，任务完成……不对，还有一只。”赵门神瞳孔一缩，用难以想象的角度躲过一柄长枪。

“啊啊啊！为什么要杀我们！”一个怪物虎首人身，肌肉健硕，手中霸王枪耍的虎虎生风，摆阖有度。原来那大巴后面还有一个怪物。

“因为你们是十狱逃脱的半血种。”赵门神跃上车顶，虎头怪物提枪便刺，赵门神用刀抵挡。

双方交战不分上下，赵门神猛地跃起，对着虎首怪物又是一记竖劈，怪物用枪一挡，后退，再用枪一挑。赵门神闪身躲过，再度提刀杀去。

又打了十几回合，双方皆是各自负伤，立在地上不敢随意出手，警惕着对方。

“枪法很好，跟谁学的？你从小在十狱长大，而在十狱里是不可能有人教的。”赵门神询问道。“当然是和神使学的！清神怜惜众生，所以派神使教化我们，教化我们这些被抛弃的人啊！”虎头怪恭敬又癫狂地说道。

“果然是清心教的手笔。”赵门神冷笑一声，口中传出晦涩的字符，令人感觉像是一段古老的历史在向现实融合。

“呵！拿命来！”虎头怪见势不妙，迅速提枪刺去。

叮……

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霸王枪撞在突然立起的朱红门上，枪势一泄，强大的后坐力使虎头怪倒飞出去，霸王枪跌落在地。

此乃神咒.天门。

赵门神瞳孔变成金色，眉头紧锁，如一位愤怒的鬼神。

他继续吟唱，闪身杀向虎头怪，横劈、上挑、侧劈、再挑、重斩。虎头怪狼狈逃窜，拾起霸王枪踉跄回击。

赵门神的吟唱声越来越响亮，如怒目金刚对污秽的震慑。每一个字符似是都与刀法融为一体，赵门神的气势渐渐攀升，刀法越发霸道。

“请门神！”赵门神一脚踹开虎头怪，大叫一声。

那朱红色的天门散发着令人心惊的气息，经过赵门神的呼喊，天门缓缓开启，随着耀眼的金光乍现，两尊门神从中走出。

二神袒胸露腹，虬髯虎须，头上长角，左神手执桃木剑，右神腰胯桃木弓，凶神恶煞。左神为神荼，右神为郁垒。

虎头怪早早没了动手的意思，提枪狠狠刺向赵门神后，夺路而去。

门神郁磊抽出木弓，以神气为箭，瞄准虎头怪，箭出。

虎头怪急速飞奔着，却突然感觉被某种可怕的东西锁定一般，它回头，只见一束金光向它射来。

“呃……”虎头怪还没惊叫出声，就被一箭射穿脑袋，倒在血泊之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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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陆内战时间长达四年，被后人点评为时间长久，规模庞大，死伤无数，损失惨重。

史书称当时缙朝为战国，称这场战争为诸侯之战。

“嗯，你也是薛之谦资深粉丝了。”周于再次翻了个身。

深夜，风平浪静，小县城陷入了沉静。

十一月二日，景、唐、燕三国结盟，各派二十余万兵力远征楚国。五月时间，沿路踏平诸多小国。

天气尚好，是愉快的周六。李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阵恍惚。

一个长着胡须四十左右的黑袍男子开着同样黑的越野车，他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边。从车上取下四个蓝色路障，将其中一条道给拦住了，他掏出对讲机。

“队长，队长，我是赵门神，第七街封锁完毕，'空门领域’已经展开。”

一个透明的屏障从四个蓝色路障中冒出，与另外几条街发出的屏障进行了合并，显然另外的街也有黑袍男子留那的路障。

元安十八年十月十四，齐武公战死沙场。因无留子嗣，齐武公叔父齐智公临危受命，暂得权位。十月十七日，齐智公向秦投降，承认秦国为主，齐国为奴。

元安十八年十二月五日，秦国再度派兵支援楚国，缙朝金吾卫退回帝都。至此，景、唐、燕三国结盟，楚、秦、炀三国结盟

史书记载，元安十七年十月二十五，秦襄公突然派兵征战齐国，齐怀公大怒，命多名大将率兵迎敌。

“天……你竟然听得懂周杰伦在唱什么。”李欠感叹道，“因为我记得歌词。”周于翻了个身，与李欠面对面。“得，你已是周杰伦资深粉丝了。”李欠向周于靠近了点，并毫不犹豫躺在了周于枕头上，“嘿嘿。”李欠犯贱地笑了笑。

周杰伦的歌放毕，又放起了薛之谦。

“薛之谦的《意外》。”李欠和周于对视，“其实他的《初学者》和《方圆几里》也很推荐，不过你得多听几遍才有感觉。”李欠又开始揉眼睛。

“收到，收到，各单位注意，猎杀半血种任务开始。”对讲机那边传来了温柔的男音。

自称赵门神的黑袍男子在路边蹲下，掏出手机开始玩纸牌游戏。

又躺了半小时。

四月十三日，齐国防线全面崩溃，齐怀公急火攻心卧床不起。其子齐武公上位，见战况焦灼，亲自领兵抗秦。同一时间，景、唐、燕三国约五十万兵力占领楚国一半领土。

四月二十日，缙文帝命十五万金吾卫支援楚国。四月二十三日，炀国十万骑兵突袭燕国，逼燕惠王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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