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命果实
“幸亏提前击溃他的精神意志，否则还真不容易入侵他的意识海，更别提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古尔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仿佛比经历一场五千米长跑更累，那是一种源自精神的疲惫，他只想永远睡过去。
渐渐的，古尔的鼻息变得微弱近无。
鲁卡抬起手，术法结束后他脸上闪过一丝疲惫。
“骑士不是主修精神力，但他们每日打磨肉身，用痛苦磨砺出钢铁般的意志，精神韧性不容忽视。”
‘啧啧，这么看来我好像遇到了一个气运之子。’
‘但现在是我的了。’
鲁卡眼睛眨着，激动到脸色涨红。
无他，实在是那个地方的生命果实太多了。
这是机缘。
……
趁着尸体没有腐烂，鲁卡又做出一具血肉傀儡，它叫二号。
这次的傀儡升级了一些，比起之前脸部血肉模糊的一号，二号至少有一张人的脸庞。
他半张脸被遮盖在暗淡的黄头发下面，眼眶深陷进去，表情冷酷，额头处还有一块灰色蛇鳞，显得颇为怪异。
赤裸的上身处有一条缝合伤口，从左肩向下斜斜地延伸到腹部右侧，伤口狰狞无比，仿佛随时会裂开。
看起来很是恐怖。
但比起一号，它已经尽可能和蔼了，顶多吓哭一些小屁孩，却不会像一号那样把人活活吓死。
做完这些，鲁卡迫不及待地抓起绿色果子。
“它好像叫做生命果实，希望能带来惊喜。”
鲁卡心中祈祷道。
轻轻嘬一口，那颗果实像粘稠的蜂蜜一样，被他吸进嘴里。
口感很丝滑。
吸！
他连吸几口后将整个果子吸瘪了，然后连果皮一起吃下去。
“口感软绵绵的，它作用的效果应该也会很柔顺吧？”
下一刻，鲁卡知道他错了。
轰的一下，宛如炸弹爆炸一般，那股生命能量炸裂开来，然后极富侵略性地向四周蔓延，而且速度极快。
两秒的功夫。
鲁卡脑后的头发迅速生长，越来越长，最后直接落到地上。
除此之外，他身上的其他体毛也像吃了激素一样疯长，比如腋毛、汗毛等等，迅速长成又黑又粗的茂密森林。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变成了神农架野人。
“我算是明白古尔他们为什么要把生命果实制成药剂了，直接生吞根本消化不掉，反而有害无益。”
“现在是毛发疯长，照这趋势发展下去，我可能会长出第六根手指，或者畸形的第三只手？”
“不能拖下去了，古拉姆燃灵法，给我燃起来！”
轰！
突然间，鲁卡的身上燃起绿色的火焰。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他的毛孔中飘逸出去，他的脚边突然长出一片草丛，这是他无法全部吸收，生命能量逸散的结果。
但更多的生命能量化作柴火，让那绿色火焰更加旺盛。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精神力涌入他的意识海。
他开始运转基础冥想法，吸收这些暴涨的精神力，将其打上自身烙印，同时用精神力勾勒意志符文。
这是第二组。
意识海中，一条双螺旋形的符文组在发光。
它像条游鱼一样，四处不安分地游动，尤其当古拉姆燃灵法产生的如丝如雾的精神力涌入后，它就像如鱼得水般更有活力。
在它旁边，另一条虚幻的符文组在缓缓凝聚。
初始是一个符文，然后两个、三个……
过了大概十分钟，生命能量快燃完了。
“不够，再来！”
他吞下第二颗，然后再次枯竭，又吞下第三颗。
那条虚幻的符文组正在变长。
最后凝聚出六个符文，直到第七个符文几乎凝聚出来，还差最后一丝的时候消散了。
与此同时，他脑袋不断发涨，精神力以一种飞一般的速度增加着。
4.5
4.6
4.9
……
6.2
原先的精神力好像坐火箭一样，不断向上增加着，最后直接跳到6.2才稳定下来。
“头好疼！！”
鲁卡捂着头，闷哼了一声。
精神力飙升太快，他的身体感觉有些不适应，就像罐子里装的水太多了，有些太挤了。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管绯红色的血肉活化药剂，“咕咚”一口吞了下去。
这是他制作傀儡的副产品。
除了害人，这玩意儿还能作为临时增强体质的辅助药剂。
“智脑，配合我的法力，将药力配合分散到身体各处，暂时增强肉身强度，减缓精神力暴涨的压力。”
“滴！收到命令，正在计算引导路线，请宿主听从我的指示行动。”
药剂化作一股股暖流，涌向身体各地方。
涨痛感在缓缓变弱。
过了五分钟后，鲁卡终于安抚住暴动的精神力。
鲁卡长处一口气，道：“智脑，显示我的数据。”
“滴！检测成功，鲁卡·贾维尔：力量2.1，敏捷2.2，体质2.5，精神力6.2，法力值4点。”
智脑冰冷的声音响起，然后开始理智分析。
“检测到宿主补充了大量的生命能量，之前的寿命减损消失，且体质大幅度增强……长期食用该果实，可以小幅度提升冲击正式巫师的成功率。”
“我也想长期服用，前提是要能找到才行。”鲁卡眉头挑了挑，估算道，“如果再来七颗生命果实，我就能提升到二等学徒。”
“生命果实的效果出奇好，不过它的药性太狂暴，这究竟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可惜古尔的执念太深，我没法破解找到它的种植方法。”
他轻松地站起来，身体关节处传来“噼啪”脆响，这是因为身体数据提升太快了，只觉浑身舒畅。
然后他习惯性地摸摸下巴，然后碰到一嘴巴的毛。
如果从两米外去望，他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毛茸茸的猴子，脸上、手臂上、甚至连脖子上都是茂盛的体毛。
实力提升的快感突然被他扔到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头疼。
他一脸沮丧，暗叹道：“有些麻烦，这让我怎么见人？”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脑海里的精神力凝成一团要反抗鲁卡的术法，却因为意志提前被击溃所以意识不清醒，无法形成有效抵挡。
古尔挣扎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股异种的精神力长驱直入。
“嗯，找到了。”鲁卡先是朝他露出笑容，然后转向古尔，脸色变冷，“你不停地强调自己全招了，但我不信你，我只相信亲手找到的答案。
事实证明我没错，你隐瞒了最重要的入口位置。”
鲁卡将手按在他的头顶，闭上眼，精神力像蛇一样窜进他的脑海里——
呼！呼！
古尔开始时确实不知道出口，但他出来的时候没有晕，所以他记得入口的位置。
在翻阅他的记忆时，鲁卡发现这家伙野心很大，他想学会巫师的能力然后回去统治整个希尔王国。
那个入口就是他的退路。
浮光掠影间，那一祯祯画面倒退出现，宛如一部倒放的纪录片。
伴随着记忆不断被入侵，古尔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之前的折磨都是为此刻做准备。
他不用检查都知道，古尔已经变成了植物人。
巫师嘛，就是这样的，各种手段都会有一定后遗症。
老法恩问道：“鲁卡少爷，有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其他的倒是没撒谎，可能是因为他被抓时太仓促，所以来不及编造伪口供。
‘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套路，先是流落到文明发达的世界，然后掌握力量再回去统治小地方……如果真让他成为巫师，那个封闭的希尔王国或许会成为他变强的踏脚石之一。’
约莫三十分钟后。
时间在倒退。
被严刑拷打的场景、败给鲁卡和老法恩时的懊恼、伪装成乔纳坦的见闻、刚出现在沿海岸的时候、以及最先掉落在海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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