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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小兵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虚了

于是,等到何孟春查到河南时,看到的便是:秦高朝中有人,正是杜修明,两人勾结威胁裘盛,私分武进士名额。裘盛身为武官,朝中无人,只能委委屈屈答应。但事后两人怕暴露,用计将裘盛下了大狱。

他们也知道,武科场上弄伤别人,都只是失误。真要用这个去和杜修明较劲,只是伤其皮毛罢了。何孟春等人还真有办法,派人往下查,查到了河南,查到了杜修明与与外臣勾结,私分武进士名额,这可是滔天大罪。

可惜的是,何孟春等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杜修明却是有勾结,但勾结的可不是按察使秦高,而是都司裘盛。这个误会,正是裘盛的计策。

可武科科场上,却因为杜修明发生了巨变。裘盛派来的那些人,全都中了武进士。可秦高派来的那些人,却一个也没中,而且他的宝贝儿子,也音信全无。

秦高当然恼怒不已,找到裘盛理论。两人发生争执,秦高怀恨在心。动用官场的权力,将裘盛停职待劾,下了大狱。裘盛虽然下了大狱,可大狱却关不住他的手段。入狱之前,给秦高设下陷阱,又写信给杜修明通气。

杜修明脸色一变,站起身就要走:“既然是官场上的事情,何不交给都察院、东厂来查?”

顾静夫喝到:“杜大人,你心虚了嘛?”

而那个陈知武,当时杜修明都没见过。但他声称是陈威张的儿子,应当也在武科之中,只不过还没等到与杜修明见面,便被别的人淘汰了。剩下的那些个,也早已忘了。当时那种环境之下,力气用过了,误伤也很正常。

更何况他们身上的伤,说不定就是张克、林业这两个手段最狠毒的人造成的。到这个时候,反而全都扣在杜修明头上,一定是被人挑唆、收买而来的。若是这些人死咬牙关,全怪罪在杜修明身上,那杜修明还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杜修明心中明了,但面上却装作慌了神,忙是避重就轻地道:“胡说八道,当时的武科科场,第三场比试,乃是张都督等多名考官定下的规则。本官考试之前,对如何比试,一概不知,又如何串通?比武嘛,不同于舞文弄墨,比得急了,下手不知轻重,这很正常嘛。更何况,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被本官所伤?”

孙祖寿在旁边帮腔:“是啊,无凭无据的事情。他们当初怎么不在考场喊冤,非要过了这么久,才出来伸冤。”

“还有这一位,名叫张克,也是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功勋之人,杜修明在科场之上,竟废了他一条腿。剩下这些位,或多或少被杜修明陷害,更是亲眼目睹了杜修明在武科场上徇私舞弊,残害同僚。”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件事情。早在去河伯庙的时候,杜修明就收到了裘盛寄来的信,裘盛在信中,已然将一切事情告诉了杜修明。无非就是张克、陈知武这群失意之人,联合何孟春、顾静夫等人,一起给杜修明泼污水。

张克急了,他的腿可是杜修明废了的,看着杜修明这装模作样的脸,不禁怒了起来,道:“姓杜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你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丈夫……”

杜修明却断喝道:“不错!张克的腿,就是本官伤的,但那只能怪你技不如人,还要借着自己张家人的身份,和本官争强斗狠。比试之后,考官全都给你验了伤,并非本官的过错。本官当初不过是一小旗,总不至于买通全部考官吧?”

话语之间,杜修明提醒了在场所有人一件事。当初的杜修明,可不是武状元,仅仅只是一个小旗,比普通老百姓好不到哪里去。他哪里有这种本事,和堂堂按察使勾结,更聚集这么多人,将武进士名额私相授受?

顾静夫当着众人的面,接着道:“杜大人,这些人前来旦月评哭诉喊冤,说你勾结河南按察使秦高,在科场之上,勾结同党,陷害同僚。原本只是点到即止的比试,而你却狠下杀手,让那些武举人死的死伤的伤。杜大人,敢问你敢承认嘛?”

杜修明并不急着说话,而是眼睛扫过张克、陈知武等人。张克是内定的三鼎甲之一,但却被杜修明击败。张克是张家的人,杜修明当时赢了他,可没有下死手。单独威胁了一阵张克,便放他一条生路了。

只见从内屋走出来七八个人,个个身材魁梧,可看他们的脚步,却是一瘸一拐。唯一能走得动的,走出来道:“诸位孝廉,在下陈知武,乃是神策军指挥使陈威张之子,我爹就是被杜修明这奸佞之辈陷害,才被贬边关。”

至于证据,一部分是裘盛捏造的。但还有一个铁证,秦高的私生子秦观江,在武举之中名次不低,而且还在京城中任职。听说,那秦观江与京城四霸勾结在一起,京城四霸全死了,秦观江还活着,而且还升了西门守备。

京城四霸谁灭的?杜修明灭的。只要秦观江还活着,那就是杜修明和秦高勾结的铁证!

若论起脉络,张克是张家的庶出旁支,秦高跟徐盼男有姻亲,间接地也算张家的外戚,是一家人。奈何张家太大了,一家人也有不认识一家人的时候,盘根错节,竟有了这也的误会。

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何孟春暗骂一句可恶,幽幽地道:“杜大人,科场之上伤人的事情,暂时放下不谈。不要避重就轻,是不是该谈一谈,你和河南按察使秦高的事情了?来的这几位,不小心查到了秦高的几封信件。唉,这也不怪你,都怪那秦高,非要四处炫耀他儿子升了官做什么。”

秦高朝中有人,与裘盛分了赴京赶考的武举人名额,不出意外的话,秦观江以及不少武进士,要落在秦高手中。

“我等在朝廷里打不起官司,但天理昭昭,趁此机会,我等要在这里揭露这等大奸似忠、大伪似厚之小人。”陈知武大声说道,一时人群再次以异样的目光看向杜修明,而杜修明却依旧淡定,他知道,对方的杀手锏总算来了。

何孟春松了口气,暗自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刚才和杜修明的争辩落了下风,但万幸的是,刚才那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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