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由来三
信息量太大,汤姆不由呆愣了几秒,“那么…既然您说您是被时间遗忘的…人,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呢?难道说,在这里待久了还会发生物种上的转变吗?”他紧接着问道,老兔子的回答仿佛并不足以令他死心。
“你再多讲讲…”
于是汤姆又从雪国的最初开始,讲了许多许多,一直讲到现在,讲到向阳计划,与朋友们的失散,对特斯拉的痛恨,对蜜桃小姐的困惑……
汤姆在旁听得一头雾水,但他还是被唤起了出去的希望,他急切地问道:“既然您已经回想起了自己的记忆,那么您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以及我们该怎么出去了?”
“出去?哦~出不去的,正因为我了解这里,我才更深刻的领会到这里才是人类最终的归宿。”老兔子…不,或者说这个被时间遗忘的老人并没有过多解释,他只是带着某种沉重的情感,似乎想传递给汤姆什么:“这里是冬年纪元初人们理想中的伊甸园,人的意识会在身份检验后通过某种介质来到这里,这里没有时间、空间的理念,因为当初的创建人还没来得及完善就被人给打死了…一旦来到这里,找不到合适的肉体和接驳口是永远无法出去的!”
待到汤姆平复下来,兔脸人又一次开口道:“希望我们间能有一次礼貌的,平和的,愉快的交流…我希望知道你从哪来,要到哪去,以及…我是谁。”
汤姆感觉自己像在面对一位年长的前辈,它吐字清晰,呼气绵长;不紧不慢,不慌不忙,光听声音就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历经沉淀的智慧。
嘶哑的声音不断回荡,一片黑暗中,汤姆渐渐恢复了意识…这里是哪?
怀着难免的紧张,汤姆鼓足勇气望向兔脸人,回道:“我…我叫汤姆,从雪国来,想要前往红心区,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也不知道您是谁…您知道雪国吗?”
油腻的腥味混杂着动物粪便特有的气味传来,汤姆赶紧把兔脸人的手拍开,并发出习惯性的干呕。
咦…那好像是人的手?汤姆逐渐回过神来,就是有点干,有点薄…
“年轻人,你认识我吗?”
“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老兔子并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他回避道:“许久没有与人进行过交流,一次性说这么多我也累了,就这样吧,有什么问题我们下次再谈,现在我要休息了……”
听完,兔脸人沉吟许久,“原来是这样啊…”最终他得出结论,自言自语着:“我还以为自己就是只会说话的老兔子呢,呵呵呵……原来我是…被时间遗忘的人呐!”
“年轻人,你认识我吗?”那声音再一次传来,一张巨大、恐怖的兔脸突然浮现,即使在黑暗中,汤姆仿佛也能数清它脸上的每一根绒毛,瞪大的双眼,三角状的鼻子,浑浊的呼吸拍打在他脸上,某种无法言喻的、最原始的恐惧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啊~唔…”还不等汤姆尖叫,兔脸人就眼疾手快地上前捂住汤姆的嘴,“冷静一点年轻人,不过是有点黑,我有点像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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