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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二代只想咸鱼

第 62 章

“景月衫要是没耐心了直接走人, 你就哭死吧。”

苍越冷笑一声,“我哪里装了?我的重伤难道是假的?”

“呃……”阵灵一时卡了壳, 苍越确实伤的很重,现在这样也不能完全说欺骗吧。

禁制传来的声响持续了好一会,然而苍越依旧悠哉游哉的坐在树下喝茶,一点也没有要打开禁制的样子。

“嘁,你就作吧。”阵灵跳上树上的枝桠来回晃动着两条小胖腿。

苍越神色冷厉,嘴唇微抿久久不言。

又过了一会,景月衫还是没有回来,苍越的心阵阵往下坠。

方才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窝火!她的保证就是那么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吗?

阵灵看他这熊样,情不自禁的又翻了个白眼。

“别等啦,赶紧跑出去追吧,趁人还没走远……”

苍越嘴唇微抿,正要起身,却见面前的大屏幕中重新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去而复返的景月衫。

阵灵大呼小叫,“你可以啊,她竟然真的回来了。”

苍越原本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了些许,只是还是一眼不错的紧盯着景月衫,看她下一步有何举动。

景月衫此行一无所获,执事堂的弟子并不敢未经苍越道尊的允许,将钥匙给一个外人,即使这个外人传言中跟苍越关系匪浅。

人家要恪守职责,景月衫也不能硬抢,只得空着手走了回来,看着毫无动静的清怀峰发呆。

苍越果真是下定义决心要与她一刀两断,竟做的这般绝情。

景月衫的心又开始抽抽的疼,她深呼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他不愿是他的事,她今日是一定要见他一面阐明心意的,此后他若是还是坚持如此,她便不再纠缠他了。

眼前的禁制的等级很低,可见苍越也没有真心要拦她,她要不要进来,全看自觉。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

眼见景月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清怀峰,苍越率先绷不住了,想想差不多得了,只要景月衫知晓自己的态度就好。

他正要掐指将禁制打开,眼前却忽然一花。

月衫一剑斩碎了清怀峰前的禁制,透明的屏障宛若玻璃一般碎成一片一片,整个清怀峰都隐隐在震动。

这般大阵仗自然引起了周围弟子的注意,然而一看是景月衫,大家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不约而同的视而不见,任由景月衫拔剑将清怀峰的禁制斩碎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苍越被景月衫的骚操作惊到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阵灵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人就需要她这样来好好治治!”

苍越抿唇不言,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景月衫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苍越!”景月衫速度极快的奔了过来,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堪堪刹住车。

她语气忐忑不安,“你……你身体可还好吗?”

苍越冷着脸,将头转到一边不看她,“若是我没记错,我们俩已经划清界限了,我身体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景月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我担心你……”

苍越现在看着就比以往虚弱不少,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浑身的气息也虚浮无比,瞧着就知道必定受了重创。

苍越适时的咳嗽了一声,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病态的红晕,他稳了稳心神,毫不客气的道:“当初是你要与我情断,我也已经成全你了。现在你我再无瓜葛,我就算立时死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说的景月衫的心阵阵绞痛,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看着苍越单薄的身影眼眶发红。

她避而不答苍越的质问,上前一步,“我听闻你伤势极重,到底如何了,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凑上前上手,想查探他的经脉现在是何种情况,可是因为魔气暴动引起的不适。

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苍越的呼吸为之一滞,险些想凑上去将她狠狠抱住。

好在他还有理智在,赶紧后退一步,避开景月衫伸过来的手,语气严厉的道:“你别碰我。”

他的表情严厉不已,仿佛她的触碰是什么让人避之不及的恶心玩意儿。

景月衫伤心了,然而想

想眼前的结果不就是自己造成的吗?说好的要坚定内心,现在如论他态度多恶劣她自己都绝对不能动摇了。

“好好好,我不碰。”景月衫后退一步,主动将双手背了身后。

诱人的馨香远去了,苍越砰砰跳的心才缓缓平复下来。他眼神变得幽深,心中暗道还是太高估自己的忍耐力了,刚刚险些破功。

方才情绪的突然激动让他的气血阵阵上涌,他只觉头脑发昏,眼前的景月衫都在来回打晃。

他转过身挺直了脊梁,语气极为冷淡,“我没事,你走吧。”

苍越说完这句硬气的话后,还适时的又咳嗽了几声,这次咳的非常严重,瞧着险些要将肺咳出来,同时他的身形也晃了晃,仿若已经虚弱到站不稳了。

景月衫慌了,想冲上前去搀扶他,却又怕他反感,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了。

她顾不得因苍越的话而伤心,逮着在一旁看热闹的阵灵问:“他到底怎回事?”

阵灵嘴巴咧的贼大,闻言摇头晃脑的道:“就是自降修为导致身体受重创咯。”

“那现在该怎么办?”

阵灵摊手,“没得办法,保持心情愉悦好好养着,指不定过几年就好了。”

景月衫的刚刚松了一下,却又听阵灵道:“这次受的伤太严重了,虽说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极有可能修为就此停滞再无法精进……”

“你闭嘴!”苍越转头喝止了阵灵,然后抬头看向景月衫,眼神中尽是淡漠,“他都是胡说,我分明好得很,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你此行来地目的若是就想问这个的话,我现在如何你已经看到了,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景月衫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酸涩强行压了回去。

她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不会走的。”

“你!”苍越语气又冷厉了起来,“你来此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快说!将你刚刚在师伯面前说的话在我面前再说一遍!说出来我立马就好了!

“我……”景月衫顿时语噎了,她能说什么呢?

说她想跟他重归于好?

她之前死也不

肯跟他去上界,甚至不惜与他一刀两断。现在苍越做出巨大的牺牲归降下界,她这时候巴巴的赶了过来要跟他和好,是不是显得太厚脸皮了?

苍越现在对她那么排斥,她还是不能太过违拗他的心愿,现在养伤时期最好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她先顺着他的话说,等他伤势稳定了再挑明心意同他和好。

她干脆就先厚脸皮赖在这照顾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好好表现一番,拿出她满满的诚意,苍越自然而然就会明白她的心意了。

想到这里,景月衫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温柔的笑容。

“我听闻你受了重伤,心里放心不下,特来好好照顾你,等你伤好了,我再走。”

苍越:“……”他内心深处那朵期待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

“我不要你照顾!”苍越出离的愤怒了,“没你照顾我能好的更快!”

说着他愤怒的一甩袖子,扭头就要往屋里走。

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偏偏搞成这样!她没机会了!不好好哄个十天半个月,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然而他身体的虚弱确实不是装的,即使已经修养了好几个月,内里依旧脆弱不已,情绪这般大喜大悲之下,他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神智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只看到景月衫朝他飞奔而来,下一秒他便跌到了一片馨香之中。

熟悉且令人心安的味道将他团团围绕,他的心里蓦然是一片安慰。

她也知道心疼人吗?他这身伤总算是没白受……

最后一丝清明被吞没,苍越的意识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景月衫抱着陷入昏迷的苍越,焦灼的问阵灵,“他这是怎么了?要赶紧放在聚灵阵中吗?”

阵灵刚要偷偷笑一回,却见景月衫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

他赶紧收起笑意,将一张小胖脸扭成麻花,“他现在伤势不稳定,心情不能大起大落,你可别刺激他了。”

景月衫连忙点头,“好好好,我之后绝对顺着他说话,不会再惹他生气。”

唉,苍越竟如此排斥她,看来她就算勉强厚着脸

皮留下来,也要跟他保持距离,省的他看到她又生气。

一切等他伤好了再说,他俩的感情在苍越的身体健康面前绝对是小问题。

阵灵又想笑了,大傻逼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看着太好笑了。然而此时景月衫的目光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他只能拼命将翘起来的嘴角往下压。

景月衫一颗心全扑在苍越身上,对阵灵的种种不对劲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焦急的问,“那他现在怎么办?”

阵灵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伸手招呼她,“跟我来。”

景月衫连忙抱着昏迷的苍越跟上阵灵的脚步。

清怀峰是刚刚分给苍越的地盘,地方空旷无比,他们一行走了好一会才进入室内。

空旷的大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法阵,法阵正中央放置了一张软榻,看起来像是苍越养伤的地方。

景月衫按照阵灵的指示,将苍越放置在法阵中的软榻上,再小心翼翼的激活了殿中的法阵。

乳白色的灵雾与黝黑的魔气蜂拥而来,将法阵中的苍越层层包裹,争先往后的往他经脉中钻。

眼前的场景让景月衫一愣,“他躺的不是聚灵阵?”

以往都要躺在能聚集精纯灵气的聚灵阵中才能修复伤势,现在看起来怎么摄入的魔气反而更大一点?

阵灵抬头看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兼修了魔道呀。”

景月衫沉默了,原来苍越果真认可了这条路,由此可见他归降下界的原因还真是为了得成大道。

之前她心里还在纠结,苍越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因为舍不得她才归降下界,若是真的和她有关,她心里得多难受啊。

现在看来是自恋,人家摆明了为了更重要的事,这点小情小爱与这种大事想必,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样一想,景月衫心里反而轻快起来。

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不需要谁为谁做出牺牲,苍越如此理性再好不过。

只是他既然不是因为她才归降下界,那他心中对她到底还有几分留恋?他现在对她的排斥那么大,她真的能令他回心转意吗?

景月衫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

呆呆的看了会安静躺在法阵中的苍越,禁不住沉浸在万千不可明言的复杂思绪中去了。

苍越此时昏睡过去,原本冷厉的五官放松了下来,变得柔和了许多。他方才看她的眼睛充满淡漠,与之前的满腔柔情截然不同,着实让景月衫一时无法接受。

她深呼一口气,再次安慰自己,现在先不管这个,先将苍越的伤势养好再说。

阵灵看看了景月衫的脸色,又看看被气晕过去的苍越,忍笑忍到浑身抽搐。

大傻逼矫情个没完没了,还真当别人会按照他想的去做,可做梦去吧。

深觉洞察了一切的阵灵挺起了小胸脯,转身慢慢的踱了出去。

就让他俩慢慢玩去吧,他偏偏谁也不告诉,就等着看好戏!

景月衫自说自话的在清怀峰住了下来,茂勋道尊对他们那点事心知肚明,也没有催着景月衫离开。

在一种诡异的宁静中,景月衫就这样每日陪伴在苍越的身边,片刻不离左右。

苍越此次的伤势当真不是开玩笑,比以往都严重多了。他在法阵中一躺就是三天三夜,直至第三天的清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一旁寸步不离的景月衫惊喜的扑上前去,连胜询问,“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

昏迷的太久了,乍然苏醒,苍越的瞳孔隐隐有些发散,过了好一会才聚焦到上方景月衫的脸上。

诱人的馨香阵阵来袭,苍越一时头脑有些发懵,他看着面前嫣红的嘴唇眼神幽暗,恨不得立刻吻上去。

眼见他脸色又变的不对劲,景月衫后知后觉起来,大概是嫌弃她离得太近了吧。

她眼神一暗,赶紧后退了几步,“你可还能自己坐起来?”

鼻尖的馨香还在萦绕,朝思暮想的人儿却已经跟他保持了绝对的安全距离。

苍越心里的火气腾的一声便升了起来。

这女人怎么回事?在师伯那说的那么好听,怎么做起来浑然不是那么回事?她真的是来挽回他的吗?

也忒不诚心了吧!

心里的火气在熊熊燃烧,苍越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了起来,“你还没走?”

既然选择留

下就赶紧干正事啊!离那么远是想干什么?!

景月衫闻言心中又是一痛,他果真是厌恶她了,一点都不愿意看到她。

然而她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段时日苍越说什么她都不会反驳的!病人的心情最重要!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等你伤好些了,我立马就走。”

苍越:“……”妈的她在说什么鬼话?!

不应该立马大喊表忠心,说她爱他喜欢他不愿离开他吗?

苍越怒火中烧,脸色越发不好了,好不容易稳定住的伤势又有些崩溃的趋势。

他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无比,扭头开始翻天覆地的咳嗽起来。

景月衫慌了神,她又哪句话说错了,怎么他就给气成了这样?

她慌忙凑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打包票哄他开心,“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的,等你好些了我肯定走,你现在我实在不放心。”

苍越咳嗽的更厉害了,挥手将她甩开,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女人简直要把他气死才罢休!

景月衫看着他吐出的鲜血愣住了,他这次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她一时又是心疼又是心焦,想上前却又怕刺激到他,只得在远处沏了一杯茶遥遥给他送去。

“我不碰你,你喝吧。”

苍越恨恨的看着悬在半空重的茶杯,感觉又要被气吐血。

她是没长手吗?就这么照顾病人?他让她别碰他她就真的不碰?

茶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苍越语气阴冷,“你以为这样做有用?”

只有扑过来温声细语的小意温存娇声撒娇和亲亲抱抱举高高才是最有用的!

灵茶星星点点的溅在景月衫月白色的衣摆上,洇出了点点潮湿。

景月衫只觉得自己的心与被摔在地上的茶杯一样,碎了。

她深呼一口气,放柔了声音道:“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出去会,等你心绪平稳下来我再过来。”

说着她转过身,不急不缓的走了,走了,走了……

苍越:“!!!”

狠心的女人!她之间那些

信誓旦旦的话都忘了吗?!

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她就这般受不住了,怎么就不能坚持一下下?再坚持一下他就松口了啊?!

苍越更加愤怒了,气呼呼的猛拍了身下的软榻。

哪知他气头上没控制好力道,竟直接将软榻一掌拍了个粉碎,幸好他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摔了个屁股蹲,只不过心中的火气更旺盛了。

还未走远的景月衫听到殿内传来的巨大轰响,脚步不禁顿了顿。

苍越已经嫌恶她到了这般地步,她真的还能使他是回心转意吗?

心中只不过是产生了片刻的动摇,下一秒景月衫的眼神又恢复了坚定。

尽人事,听天命。

她只要尽量表达自己的心意便好了,苍越若是接受,那便皆大欢喜,若是拒绝她也不会怨恨。

只是看在今天苍越对她如此恶劣的态度上,景月衫做了个决定,近期暂且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她就先在清怀峰住下,但是尽量躲着他些,等他适应了与她同处一室,她再出现在他面前,省的苍越心绪起伏不定不利伤势。

清怀峰够大,苍越一天内的大半时间又要在法阵中疗伤,只要她小心一些,还真的能完美的避开苍越的视线。

就先这样决定了,景月衫愉快的想。

她这般体贴,苍越会明白他的心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苍越:……我又气吐血了!

景月衫:到底该怎么对待你,你这个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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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灵无语了,“要不要我把床给你搬来, 你躺床上起不来不是看起来更可怜吗?”

“不用。”苍越气若游丝的拒绝了他, “佯装坚强的脆弱才更惹人怜惜。”

然而苍越一直将她拦在门外也不是事,她思考了一下,转身离去。

就刚刚的观察,她发现清怀峰所用的禁制等级并不高级,像是执事堂统一分发的,她准备先去找执事堂问一下有无清怀峰禁制的

她的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整理下混乱的思绪后, 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轻轻叩响清怀峰外的禁制。

阵灵情不自禁的向他伸出大拇指, “你真牛逼, 装的可真像。”

钥匙。

虽说景月衫可以强行破开禁制,但是她此行毕竟不是来找茬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还是和气一点比较好。

她刚转身离去,在屏幕中看到这一切的苍越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苍越瞟了他一眼, 语气淡淡, “急什么。”

说着他将经脉内的灵气魔气逆转, 脸色迅速苍白了起来,在风中颇有种弱不禁风的脆弱感。

太虚元府很大, 苍越所在的清怀峰与云沧峰也有一些距离,只是这点距离在炼虚修士的眼里太近了,景月衫心急之下, 不过一会便到了清怀峰前。

苍越气定神闲,“她怎会那么没耐心。”

被拦在门外的景月衫内心一度很是焦灼,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反而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向苍越展示她的决心,怎能因这点小小挫折而放弃呢。

景月衫这个狠心的女人!刚刚还在师伯面前信誓旦旦又是发誓又是表忠心的说爱他,现在只不过被晾了一会会,这就要放弃?!

阵灵在一旁嘲笑的好大声,“让你作!玩脱了吧,活该!”

只不过他以往的强悍形象深入人心,现在突然搞得那么脆弱,看着让人怪不习惯的。

端坐在山巅的苍越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 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身体却迟迟没有动静。

阵灵忍不住上前催促, “你还不放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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