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二 恼火
“是吗?那黄贵妃的悲伤却是生怕别人瞧不见了罢。”
秦沐白话语一出,符皇后心中更加难过,眼中的泪珠儿几乎要奔腾而下,但她却不敢在秦沐白跟前失态,只得硬生生逼了回去。
“皇上……”
苏晚棠忙起身,搀扶住符皇后,替着符皇后将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皇上,只是皇后娘娘不想让皇上瞧见她的悲伤罢了。”
思及此,黄贵妃的啜泣便又深了几分,声音也刚刚的低泣变为痛哭流涕,只是声音不敢再那么大罢了。
听到秦沐白的命令,侍候在殿外的宫女玉洁及紫儿吓的脸都白了,齐齐奔到黄贵妃身边,红着眼眶跪到黄贵妃身边,极力劝慰,并用手帕不住替黄贵妃将脸上的泪痕擦去。
黄贵妃终于找到了可以下的台阶,一场嚎哭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只是她这样的戏,符皇后及苏晚棠已是心知肚明,并不想去戳穿罢了。
秦沐白或许并不知道,但也并未领了她的情意去。
待事情平息下来后,符皇后便再次领着大家,到李贵妃牌位前,祭奠结束,才各自散去。
符皇后身为后宫之首,率先在苏晚棠前边开口。
提及李贵妃的薨逝,秦沐白带着几分愠怒的脸上,也禁不住有哀伤之色漾了开来,一抬眼,怔怔打量着仙寿司里素洁的陈设。
“哦,苏九儿,你说的对,难得你找了个两全的说法。”
此时的黄贵妃依然还没有止住痛哭,只是由刚刚的嚎啕大哭转为了呜呜咽咽的啜泣。
“皇上请息怒,李贵妃娘娘的薨逝,黄贵妃娘娘也是伤心难过了,才住不住悲伤哭泣的。”
“那为什么你们不都哭上一场?”
秦沐白站起身来,朝着正殿依然在不住痛哭的黄贵妃大声喊。
“去,命她立即停止哭泣,若真要想哀悼李贵妃,等皇后离开后,任由她哭上几个日夜,朕都不会拦着她。”
表面上黄贵妃是在因李贵妃的薨逝而哭泣,实则她是在悄悄观察着秦沐白的举动,见秦沐白并未因她的嚎啕大哭所动,反而因自己的大哭而脑火,只得慢慢的由大哭转为低声啜泣。
符皇后及苏晚棠皆吃惊不小,齐齐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磕头。
“李贵妃娘娘的生前待人和蔼,与婉仪及本宫情同手足,如今却是在我们不在宫中时薨逝,我们这心里就如割掉了心、割掉了肝一样,无不伤心难过。”
苏晚棠见秦沐白一脸盛怒模样,忙跟着起身,朝秦沐白深深福了下去。
秦沐白实则对于黄贵妃那样虚张声势的嚎哭似乎很是不耐烦,两道长长的剑眉微微皱起。
符皇后及苏晚棠见状忙又是深深福了下去。
“皇上,黄贵妃的哀伤表露在外,而皇后娘娘的哀伤则藏在心里,皇后娘娘跟黄贵妃娘娘不属于同一性子的人,还皇上不要往心里去。”
正当黄贵妃不知如何找到台阶可下时,秦沐白的命令突然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里。
黄贵妃一阵,心想既然皇上都已经知道自己在哭泣了,不如将这场戏演的更真切些。
开口之间,符皇后已是说不出话来。
“苏九儿,你说的极是,难不成整个宫里,就黄贵妃一人伤心难过,你们就都不难过了是吗?”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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